张輗和张軏被带到了大牢里,张輗一进来就叫道:“我是太子太保,只有陛下才能动我,你们敢随便抓人,等我出去了,就告你们一状!”
“行了,不用再叫了,朕在此!”
张輗看到朱祁钰,呆了一下,然后跪下来说:“陛下,臣是冤枉的啊,此事和臣无关啊!”
“此事?你知道什么事了?”
“臣不知道,反正只要是不法之事,臣都没有干过,还请陛下明鉴!”
“张海你认识吗?”
“认识啊,他是臣府上的一个管事,只是臣和他不熟,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你府上?你和英国公府不是分家了嘛,怎么还是你府上啊?”
“这只是臣说习惯了,一时口误。”
“口误?朕看不是吧。朕听说你现在还住在英国公府,并且你女人动不动就会摆出婶娘的架子去教训张懋,并且经常和别人说朕偏心,英国公的爵位就应该由你来继承!”
张輗吓得脸色发白,他说:“臣只是随口乱说的,臣真的对英国公没别的想法。”
“没有?朕看不见得吧。是不是你指使张海去绑架外国特使的?然后借机陷害张懋。”
“没有,臣是冤枉的,臣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
“你不招,锦衣卫有的是办法让你招,你别逼他们用刑。”
“臣真的是冤枉的,臣什么也没干过。”
朱祁钰摇摇头,他一挥手,锦衣卫就过来把张輗给带走了。
另一间牢房,张軏也被绑在刑架之上,正在准备动刑。
朱祁钰过来问道:“他招了没有?”
林涛摇头说:“还没呢,他的嘴很硬。”
“慢慢审吧,快点审出结果来。”
就在朱祁钰准备走时,张軏叫道:“是陛下在外面吗?臣张軏有话要说!”
朱祁钰走了进来,问道:“你要说什么?”
“陛下,请给臣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立功杀敌的机会!”
“所以你承认张海是你指使的了?”
张軏沉默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是!”
朱祁钰对旁边的人说:“先让审张輗的人停手,看看张軏说什么。张軏,你为什么要指使张海?”
“为了引起两国战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立功,为了拿到爵位!”
“爵位?你就这么在乎这个爵位?”
“是的,从小我是被我哥养大的,他一直让我好好学武,长大之后为国效力。可是等我长大,我却无战可打,现在连一个职位也没有。”
朱祁钰冷哼一声说:“这怪得了谁?你本来是右都督,还统领京营。结果你在居丧期间去青楼寻欢作乐,还把青楼给砸了。这事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你说朕要是不罚你,能服众吗?”
“陛下罚得没错,可是臣还是想要一个机会。”
“怎么,如果大明和奥斯曼开战,你还真的敢上战场?”
“当然敢。”
“可是你知道奥斯曼在哪里吗?我们要怎么和他们开打?”
张軏愣了一下说:“他们不是就在海外吗?”
“是在海外,可是他们离我们多远你知道吗?”
张軏摇头,他只知道奥斯曼是一个大国,可是具体在哪里,要怎么打,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可不可笑?你要知道,机会是要留给有准备的人,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算机会来了,你也抓不住。”
林涛在旁边说:“是啊,这两年一直在打战,你要有心,完全可以参与进去。远的不说,前不久大同镇就有过一场大战,我军歼灭鞑靼人几万人,你为什么不去大同参军?”
张軏说不出话来了,他是空有野心,可是能力却配不上野心。
朱祁钰摇摇头,对林涛说:“给他录好口供,然后让刑部定罪吧,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
“是。”
刑部在拿到口供之后,却犯了难。
张軏的罪行很清楚,他是绑架案的主谋,可是要定什么刑罚却让人为难了。
主要是被绑架的两个小孩的身份不好断定,要是他们是平民的小孩,那张軏就是流放。
要是官员的孩子,那就是绞刑。
要是王爷的孩子,那就是凌迟!
这刑罚天差地别,刑部也不知道该怎么定。
最后皮球只能踢到朱祁钰这里来了。
他摇摇头说:“哪有因为什么不同身份而定不同刑罚的,要一视同仁。这样吧,这次因为小孩没事,所以判张軏流放。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一律绞刑!”
张軏被定了流放,张海、刘敬也跟着他一起流放了。
还有黑虎帮,他们也没逃过去,也一起被流放,这样城南的百姓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朱祁钰也接见了奥乌兹。
“尊敬的皇帝陛下,外臣奥乌兹拜见您!”
“平身吧,赐坐。”
奥乌兹坐了下来,两人寒暄了一下,朱祁钰这才问道:“贵使前来我大明,不知所为何事?”
“苏丹派我前来,是为了两件事,一件就是联姻。我苏丹的女儿贝伊聪明漂亮,愿意献给陛下为妃!”
朱祁钰愣了一下说:“你侄女才十岁吧?”
“是的,在我国,十岁已经可以嫁人了!”
朱祁钰摇摇头,在大明可不行。
一想到娶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实在是太罪恶了。
不过他想了一下说:“可,只是贝伊公主年纪太小,不如先放在吴太后的身边教养几年,等到成年之后,朕再纳她为妃如何?”
奥乌兹笑道:“陛下能纳贝伊为妃,是我两国的福气,至于什么时候完婚,随陛下高兴。”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那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就是独家贸易权!”
朱祁钰一下就认真起来了,他知道这个才是奥乌兹来大明的真正目的。
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奥乌兹解释道:“外臣的意思就是我们奥斯曼帝国想拿到对大明的独家贸易权,除了我们,谁来大明,大明都不能和他们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