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五虎被绑在了客栈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们看到他们这惨样,都是哈哈大笑。
现在来的人大多都是各地的盗匪,全是无法无天的主。
“这些家伙是做了什么了,居然这么惨?”
“得罪了一个公子哥,然后被他的手下打断了手脚,绑在这里了。”
“公子哥?有意思,这年头还有公子哥干我们这行?”
“会不会是玉面狼潘俊啊?”
“有可能啊,潘俊就是长得很俊,同时心狠手辣。”
“多半是了。不过以前只听说潘俊是独行侠,没听说他还有手下啊。”
“可能是新招的呗,这年头越来越难混了,还是人多一些安全。”
“那也不一定,你真要是人太多了,容易引来官兵的围剿。”
“哎,现在干咱们这一行是越来越不容易了,等我赚了这一票,就改行当个富家翁吧。”
“废话,谁有钱了不想过安稳日子,可是也要你能过下去啊。”
就在说话的时候,一个长样英俊的人走了过来。
“咦,这不是潘俊嘛,他还是一个人啊。”
“啊?所以之前对付泰山五虎的人不是潘俊?”
潘俊一脸恼火地说:“是谁假借了我的名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假借他的名号,只是路人弄错了。
可是潘俊才不管这些呢,他就认为是朱祁钰假借了他的名号。
潘俊抓着掌柜的问道:“那伙人在哪里?”
“在……在后院。”
潘俊提着刀就去了后院,他站在门口喝道:“里面的人给我出来,马上跪在我面前求饶,我就放了你们!”
可是就在这时,一只箭突然射了出来。
潘俊大吃一惊,拿刀就要斩断这箭。
可是这箭的威力太大了,潘俊的刀被一箭射断,同时他自己也被箭给射穿了身体。
潘俊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死掉了。
看热闹的人大吃一惊,有人问道:“是谁有这么厉害的射术啊?”
“是啊,要是我有这么厉害的射术,我早就投军了,说不定都能当上将军了!”
这射术真的太牛了,要是在战场上,真的是狙击敌将的绝佳武器。
这时后院的门开了,朱祁钰走了出来。
他手上拿着弓,说明这箭正是他射出来的。
一个男人笑道:“这位公子有礼了,公子好射术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那里讨生活啊?”
“朱寿,松江府!”
男人眼睛一亮,说:“原来是朱公子。在下吴纳,人送外号毒手秀才,见过朱公子。”
“有礼了。”
“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致,在下备下薄酒,邀请公子一聚!”
朱祁钰也想知道现在这天下的盗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是说:“好说,请!”
一行人回到了大堂,吴纳对掌柜地说:“好酒好菜端上来,呆会一起算帐。”
朱祁钰拿出一锭黄金说:“不用了,所有人的消费,本公子请了!”
“朱公子大气!”
在场的盗匪们全都乐了,开始要酒要肉。
没多一会,客栈的伙计们都忙疯了。
等到酒菜上来了,大家开始边吃边聊。
朱祁钰问道:“大家都是从哪里来的?”
吴纳说:“在下本来是辽东人,最近在贵省做买卖。”
“嚯,从东北跑到西南,现在又跑到东南来了,您这买卖可真的做得广啊!”
吴纳叹道:“广什么啊,我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啊。我是在老家犯了事,然后一路边逃边做买卖,无意中去了贵省。然后在贵省又呆不下去,又跑到这边来了。”
旁边一个说:“吴老兄还算远气好的,我们出来时是十兄弟,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我是二十个兄弟,现在只剩我和我弟弟了。”
大家开始吐苦水,干盗匪这一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各地的官兵为了立功,追着他们打。
不少人都受了伤,有些还留下了残疾。
朱祁钰说:“既然这一行这么危险,为什么不改行啊?”
“怎么改啊,我们又没钱做生意,只会打打杀杀,可是投军,人家又不要我,只能干这没本钱的买卖了。”
“我以前攒下过一些钱,可是做生意赔了,这做生意就不适合我,我还是适合干这种生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只是朱祁钰是不可能让他们继续为祸四方了。
他统计了一下,在场有的四十多人,天南海北的人到都处有。
大多都是失败者,做生意没本钱,种地嫌太累赚得少,考科举又不识字,给有钱人当护院又受不了气,可以说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没办法,只能是出来当盗匪了。
这样的人每个时代都有,在盛世的时候最后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到了天下快乱时,就是造反的积极者。
这些人喝多了,说了一些真心话,就开始哭了起来。
吴纳对朱祁钰说:“公子,我们这些也都是苦命人啊,如果公子不嫌弃,在下想拜在公子门下,水里来火里去,生死不弃!”
吴纳是看到了朱祁钰这厉害的射术,有这本事,去哪里都能混得很好。
所以他早早的投靠,也是想混得更好一些。
吴纳开了头,其他人也跪了下来,恳求朱祁钰收下他们。
朱祁钰淡淡地说:“要本公子收下你们也行,不过你们能做到令行禁止吗?”
“能。”
“现在别答应得太快,等明天,你们跟着我走一趟,看看效果如何再说吧。”
“是,小的们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一行人在客栈里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一起出发了。
这次朱祁钰收了四十个小弟,全是歪瓜劣枣,除了吴纳还算有点眼力见,其他的全都是废物。
朱祁钰也没想真的用他们,就是拿他们来壮壮声势,毕竟他这次去参加盗匪开大会,要是没几个小弟,也真的有些丢脸。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太湖边上,这里到处都是盗匪,以朱祁钰的估计,差不多有几千人。
也真是难得,全国各地的盗匪都来了,也省了他去四处剿匪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