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宗见到了朱祁钰,很是不安地说:“陛下,小人真不知道徐三在背着我搞事啊,要是知道,我是一定会弄死他的!”
朱祁钰淡淡地说:“不管怎么样,这事也算是你的失职,罚你五万两银子,你服不服?”
“服,小人服气。”
“这就好。以后瞪大了眼睛,别被身边人给欺瞒了。”
“是,再也不敢大意了。”
这海盗被抓了,朱祁钰就想离开了。
可是第二天,他就收到线报,又出现了海盗,这次居然进攻了广州府!
这绝对是大案了,朱祁钰马上就赶去了广州府。
等他到时,海盗当然已经跑了,同时广州府也有不少的损失。
广州知府杨敏中满头是汗地说:“大人,我们死了三百多人,有好些货物被烧毁。”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一群红毛鬼!”
杨敏中开始说起了事情的起因,就是一群红毛鬼,因为不满市舶司收税,所以和税吏吵了起来。
然后就由吵架引发到打架,一个红毛鬼一刀杀了税吏,然后事情就闹大了。
这些红毛鬼的火力很猛,在码头上,好些船只拦截,他们还是轰沉了两艘船,杀伤了大量的人,然后就这么杀了出去。
朱祁钰问道:“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船吗?”
“好像是葡萄牙的商船。”
西方人的船向来是商船海盗船随时转化的,在人多的地方,他们就是老实的商船。
只是到了没人的地方,他们就会变成海盗,专干一些无本的买卖。
这本来很正常,可是他们不该在大明乱来。
朱祁钰一脸严肃地说:“对这样的人,一定要全部抓起来。犯下人命案的人杀,没有动手的人,也要服劳役五年!”
“可是他们都逃了,说这些也没用。”
“他们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传我的令,哪怕是逃到了天涯,也要把这些人给抓回来。”
朱祁钰决定亲自去追,他上了一艘战列舰,然后就往海盗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这些海盗是往南洋的方向逃了,朱祁钰也追了过去。
十来天后,他们到达了南洋。
朱祁钰遇到了唐王,问道:“发现了海盗吗?”
“几天前我收到了信,不过我发现那些海盗提前过去了。”
朱祁钰听了,顺着唐王指点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就么一路追,朱祁钰终于是找到了对方的踪迹。
双方在海上遇到了,朱祁钰只带了一艘战列舰,而对方也只有一艘战船。
这船是飞剪式帆船,速度非常的快。
朱祁钰的船如果硬要追的话,是追不上的。
不过好在对方发现朱祁钰只有一条船,于是就想停下来碰一下。
双方都有一战的想法,所以很快开始了试探。
朱祁钰说:“抢占上风位,不能让他占了。”
双方都是风帆战船,行驶主要还是靠风力驱动。
所以风向是最重要的,要是等到以后,有了蒸汽机,那就可以无视风向了。
只是朱祁钰知道抢占上风位,他们也知道。
双方的战术其实差不多,全是靠近了之后,开始拿炮轰。
等到双方越来越近,双方都露出了侧面的炮舱。
对面的人吓了一跳,朱祁钰的船有一百多门火炮。
而对方只有五六十门,现在害怕已经晚了,现在要逃,只能是被动挨打。
现在只能是拼一把,拼着对方的射术不怎么样。
可是炮战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大明的战船一开炮,那炮弹是又快又准。
没多一会,海盗船就中了几下,桅杆被打断了几根。
船帆降下来之后,海盗船就逃不了了,只能是被动挨打。
朱祁钰指挥船队绕到了背后,准备跳帮战了。
要击沉它,朱祁钰就用不着跳帮战。
可是他舍不得这条船,所以只能跳帮战,然后把船拿下来。
海盗们咬着牙,他们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跳帮战也输了,他们就彻底的输了。
“靠近了,开火!”
啪啪声不绝于耳,是火枪的声音。
朱祁钰大声说:“浇水!”
有几条水龙冲向了对面的船,一下把对面的火药全部淋湿了,没了火药,这枪也就成了烧火棍。
朱祁钰带着大明官兵冲上了船,经过一阵冲杀,海盗们被杀了不少,然后大家开始投降了。
一个红头发的洋鬼子说:“我是葡萄牙贵族,我要求接受人道主义待遇!”
“你是贵族?你是什么贵族?”
“我是里斯本勋爵弗朗希斯科·费尔南·佩雷兹!”
“你就是船长?”
“是我。”
“之前在广州港,下令开火的人就是你了?”
“那是一个误会……”
“是不是你下的令?”
“是。”
朱祁钰点点头说:“是就好,拿下!”
几个官兵冲上来,把他给抓住了。
弗朗希斯科叫道:“你不能抓我,我是贵族,我要见你们的船长!”
“我就是,在我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犯了法,也是一样要接受审判的!”
不管弗朗希斯科怎么叫,他还是被关了起来。
然后明军开始接收俘虏,在船舱
这些奴隶有黑人,也有黄种人,还有明人。
这些全是这些海盗在世界各处抓的,对于这些人,朱祁钰当然放了他们自由。
接着朱祁钰让人拖着这条船,回了广州港。
回来之后,他把俘虏交给了杨敏中,然后经过杨敏中的审判,所有手上沾了大明人的血的,全部被判了死刑。
他们的头被砍了下来,然后挂在了码头的旗杆之上。
这是为了警示来往的所有人,到了大明的地盘,就要守大明的规矩。
哪怕是贵族,犯了法,一样要被杀。
经过这一出,不少人都老实了,不少同为葡萄牙人的商船,在来大明时,都被特意告诫,不许在大明犯法,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本来朱祁钰以为这事处理得很好了,公平公正,再也没有什么后患了。
可是朝堂之上,还是有人针对这件事,开始了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