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朱祁镇是看不上霍扬这样的人的,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大地主,在以前当过皇帝的朱祁镇面前,就像是一个土包子一样。
可是现在经过朱祁钰的提醒,朱祁镇也意识到了,反而这样的人,更加的有实力。
于是他把霍扬找了过来,让他陪着自己玩了几天。
霍扬对朱祁钰是十分的感激,因为是他才让自己儿子由斩监候变成了流放。
“张先生,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兄弟我不管怎么样,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言重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什么事互相帮忙啊。”
“对对对,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互相帮忙。”
朱祁镇算是把霍扬纳入了心腹的范围,只是很快朱祁钰就发现了,这家伙好像对皇位真的没什么兴趣。
他带着霍扬还有朱祁钰,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没什么大事要办。
朱祁钰笑了一下,看来这家伙真的没什么野心啊,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朱祁钰对朱祁镇没有野心是深感欣慰,可是另一个人却是深恶痛绝。
这个人就是孙太后,这天朱祁镇回来之后,她铁青着脸问道:“你又去哪里了?”
“没去哪,就是和几个朋友喝酒去了。”
“朋友?记住,你要是皇帝,是注定的孤家寡人,是不可能有朋友的!”
朱祁镇有些反感,他说:“我早不是皇帝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是另有其人。”
孙太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道:“你真的忘了吗?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就当一个米虫吗?”
朱祁镇呆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不甘心有什么办法,明着来又打不过他,来阴的,我又没人没钱,怎么办啊?”
孙太后冷笑一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找到了一个人,可以帮我们完成梦想!”
“真的?”
“当然,跟我来。”
孙太后在前,朱祁镇在后,两人一起去了后花园。
孙太后在这里建了一个佛堂,平时就在这里礼佛。
只是今天佛堂里住进了一个道士,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这位是龙虎山的弃徒张定坤真人!”
“弃徒?娘,你就不能找一个正经的弟子吗?龙虎山不行,武当山也可以啊!”
“闭嘴,正经的弟子不是巴结皇帝去了嘛,有谁会为你效死?”
朱祁镇马上不说话了。
这时道士笑了一下说:“贫道之所以成为弃徒,是因为贫道误入了歧途。这长生之道是半点没有学会,歪门邪道,怎么害人的把戏,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朱祁镇更加的失望了,他说:“我要的就是长生之道啊,没有这个,你也没用了。”
孙太后铁青着脸说:“你闭嘴,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他的这些本事!”
朱祁镇呆住了,然后吃惊地说:“娘,你要让他去害皇帝?”
“嘘,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就好,不能再外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只是他说他会害人的把戏,会什么啊?”
张定坤说:“我会夺人寿命,于千里之外取走人的阳寿!”
“是不是真的啊?”
“你要不信,可以做个实验。你随便找一个人,问来他的生辰八字还有一撮头发,两天之内,我就能咒死他!”
“真的吗?那好,我身边的小太监,叫王义的,你试一下吧。”
王义是朱祁镇被困于南宫时就跟着他的小太监,然后跟着他一路到了倭国,又从倭国回来。
王义对朱祁镇是忠心耿耿,林涛想过策反他,他也没有同意。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朱祁镇为了试验张定坤是不是真的能远程咒死人,就毫不犹豫的拿他来当实验品。
由此可以知道朱祁镇为人有多凉薄,多冷血了。
孙太后皱着眉说:“要不换一个人吧?”
“不,就他了。”
张定坤淡淡地说:“还请拿来这人的生辰八字,还有一撮头发。”
“这个好办。”
朱祁镇出了佛堂,大声喊道:“王义,王义,过来!”
“主子,小人来了。”
王义一路小跑的过来了,朱祁镇问道:“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王义不解地说:“主子,您要这个做什么?”
“少废话,快点说。”
“是。”
王义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接着朱祁镇让他转头,然后拔出刀就把他的头发割了下来。
王义害怕极了,他虽然不懂道法什么的,可是生辰八字加上头发,这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他吓得叫道:“主子饶命啊。”
“闭嘴,我也没要害你,行了,你走吧。”
王义被赶走了,朱祁镇回了佛堂,把头发交给了张定坤。
张定坤接过头发,然后听朱祁镇报了生辰八字。
他拿出一张符,在符上写下了王义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然后他把符包住头发,开始念念有辞。
没一会,符就烧了起来,连同头发一起被烧掉了。
张定坤淡淡地说:“接下来你们就等着吧,两日之内,王义必死!”
朱祁镇来了兴趣,接下来的这两天,他都把王义带在身边,不管他去哪里,王义都会跟着。
朱祁镇就想看看,这个王义会怎么死掉。
第一天,王义平安的渡过了。
到第二天,朱祁镇在吃饭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看王义一眼。
朱祁钰有些奇怪地问道:“王爷,这家伙有什么特别的啊,你怎么一直在看他?”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看看。”
王义心里也是没底,他还记着王爷问他生辰八字还有割走他头发的事呢。
他小心的问道:“王爷,您怎么总是看着小人啊?”
“没什么,随便看看。”
“不对,您一定是有什么事,和小人有关的!”
“行了,闭嘴了,不要多问。”
就在这时,王义脸色一变,他捂着肚子说:“王爷,你是不是给小人下药了啊,小人的肚子怎么这么疼啊?”
朱祁镇又惊又喜的问道:“你怎么疼了?快靠说我,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反正是钻心的疼!啊呀,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