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今天这场比赛的一共有十二个人,每个人身份都不平凡。
最尊贵的当然是前皇帝,现蒙王朱祁镇。
接着就是周王的次子通许王朱子埅。
他现在是通许王,在历史上是下下任周王。
因为他的哥哥朱子垕无子,所以朱子垕死后,就是他继承了周王爵位。
当然,这只是在历史上。
在现在这个时空,因为朱祁钰建立了医学院,并且把宗室都安置在王爷城,让王爷们有了更好的医疗服务。
于是本来应该死了的老周王现在还活着。
本来应该无子的朱子垕也生了两个儿子。
这样一来,通许王就彻底的和王位无缘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未来的事,还是乐呵呵的当他的郡王。
这明朝的王爷只需要会吃喝玩乐就可以了。
所以通许王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还是十分的爱玩。
这次朱祁镇想要参加比赛,他也跟着参加了。
除了这两个王爷,还有其他的王爷。
荆王朱瞻堈就在朱祁镇的旁边,他笑道:“大侄子,这次你有没有信心拿第一名啊?”
荆王是明仁宗的庶子,明宣宗的弟弟,朱祁镇的六叔。
在历史上,他同样应该去世了,可是托医学院的福,他的病被治好了,现在还可以骑马打猎。
这次他参加比赛,也是朱祁镇撺掇的。
朱祁镇笑道:“六叔,我这马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绝对的好马。”
通许王在旁边说:“说得谁的马不是大价钱买的啊。都是好马,就看谁的骑术更好了。”
“我可是天天骑马,你们能比吗?”
“我不也是天天骑马嘛。”
就在这时,朱祁钰过来了,他笑道:“大家聊得挺热闹啊。”
“臣等参见陛下!”
朱祁钰笑道:“好了,今天是家族聚会,只述亲情,不讲规矩。大哥,我可是押了你赢啊!”
朱祁镇得意的说:“你瞧好吧,这次我一定能拿第一。”
靖王朱祁铨在旁边说:“王兄,这可不一定啊。”
老靖王是明仁宗的第七子,朱祁钰的七叔。
只是他死得早,在正统年间就没了,让他的儿子朱祁铨继承了王位。
朱祁铨也是十分的年轻,今年才23岁,正是最青春年少的时候。
朱祁钰笑道:“好,铨弟也不服气,我看这样,谁要是拿了第一,我把这个赏给他。”
朱祁钰拿出了一柄玉如意,这是用和田玉雕成,宫廷造办处的手艺,算是最好的玉如意了。
靖王双眼放光地说:“太好了,皇兄,这第一我拿定了。”
朱祁镇也咬着牙说:“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朱祁钰来到了最前面,然后大声说:“全体都有,听我命令。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十二匹马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这赛马场一圈是一里,他们一共要跑十二里。
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算是可以发挥马的速度和耐力的最好距离。
朱祁钰骑着马在内圈观察着他们,现在跑在最前面的是靖王,接着是通许王,第三名才是朱祁镇。
现在靖王和通许王挨得很近,谁也不服谁。
而朱祁镇则是跟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这不是短跑,要怎么分配马儿的体力,是一个很要学问的活。
显然朱祁镇要更加聪明一些,一开始保持在前列,却不争第一。
等到最后一圈,再想办法去抢第一。
而靖王和通许王现在争第一也没用,等到最后一圈没体力了,他们就只能看别人的脸色了。
就在这时,在大部队的中间出现了一些混乱。
有人撞在了一起,然后有人落下马来了。
朱祁钰马上赶了过去,问道:“有没有人受伤?”
一个年轻人说:“我,我的腿摔断了。”
朱祁钰看了一下,这人是赵王朱祁镃。
他是朱棣的三子朱高燧的孙子,和朱祁钰又隔了一代。
朱祁钰看了一眼,赵王的腿并没有骨折,可能是扭到了。
于是他说:“来人,把赵王抬下去好好医治,其他人都散开。”
现在比赛还在继续,不能让人把赛道给堵了。
大家忙了一下,把赛道清理干净了。
没多一会,比赛的马又跑了过来。
朱祁钰看了一下,现在是通许王排在第一,靖王在第二,朱祁镇还是第三。
而荆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排在了第四。
现在他们四个明显领先后面的人一大截,看来最后的冠军是在他们四个中间产生了。
全场的观众都在欢呼着,都在为自己支持的人喊着加油。
朱祁钰在内圈里转着,突然之间,他发现了不对。
一个人跑到了赛道之上了,他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四匹马很快就要过来了,要是这人再站在那里,很快人和马就会撞在一起。
朱祁钰果断的冲了过去,他冲到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然后马再跑到赛道边上才停了下来。
观众们都吃了一惊,然后开始发出了欢呼之声。
有人兴奋地说:“早就听说皇上英武非凡,现在看来果然说得没错啊。”
“就是,看皇上提着那人,就和提小鸡一样,这也太轻松了吧。”
“这可是一个成年人啊,就这一提就提上来了,皇上的力气可真大啊。”
不知不觉,大家都歪楼了。
本来这是一场比赛的,结果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裁判的身上了。
最后拿到第一名的果然是朱祁镇,他更加的聪明,懂得分配体力。
看来在瓦剌的留学生涯,他也是没有白费,是学到了一些东西的。
只是当他在场中炫耀的时候,却发现大家议论的焦点不是他,而是刚才救人的皇帝。
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爽,可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没办法,谁让现在他不是皇帝呢,要是他是皇帝,大家议论的焦点肯定是他才对。
而这时候朱祁钰可没心思管这些,他现在把那个男人交给了锦衣卫,想让锦衣卫问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