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把朱祁钰迎进了家里,然后他拉上了陈轩,就三人开了一个小会。
朱祁钰说:“我在雪盐村呆了三年时间了,雪盐从出产到销售,我全部一清二楚。”
陈柏高兴地说:“朱师傅能来我们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你先别高兴太早,我可不是白帮忙的。”
“当然,您想要多少钱,您说个说。”
“我不要钱!”
陈柏愣了一下,然后就听朱祁钰继续说:“可是我要股子!而且我要占六成,也就是以后赚钱了,我分六成,你们只能拿四成!”
陈柏皱着眉说:“这也太多了吧。”
朱祁钰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要是嫌多,我就换一家,实话和你说,我并不缺人合作,换个只要靠海的地方,我一样可以建盐田。可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没有我,就只能继续挨穷!”
陈柏还在为难,陈轩说:“村长,朱师傅说得没错,现在是我们求着人家,不是人家求着我们!”
陈柏一想也是,而且等到真的赚钱了,将来怎么分钱,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于是他说:“好,我同意了。”
朱祁钰点点头说:“好,现在你们有多少钱?”
“二百两!”
这次他们赚了二百四十多两,其中四十两分给了一些人,只剩下二百两了。
朱祁钰皱了一下眉说:“少了点,不过可以先干起来了。首先我们需要一片滩涂地,你们村有没有?”
“有,村东边全都是,那里种不了地,一直荒着没用。”
“好,我们过去看看。”
朱祁钰和他们一起去了村东面,这里靠着大海。
朱祁钰点点头说:“好,这一片要全部整理一下,我需要大量的人手!”
“村里的闲人很多,你要的话,可以全部拉过来。”
“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始建盐田!”
第二天,村里的人只要是能干活的,全部被拉了过来。
壮劳力开始挖淤泥,妇人烧水做饭,小孩们也帮着捡泥里的鱼虾,用来改善伙食。
经过大家一个多月的忙活,终于是开出了五十多亩的盐田。
朱祁钰说:“接下来就是等着太阳把水晒干,把盐晒出来。这要交给老天爷,天气好,一两天就可以醒出上千斤的雪盐,天气不好,四五天也可以了。”
陈柏兴奋地说:“原来这盐田是这么回事啊,这以后也太方便了吧。”
“是方便了,等这第一批盐卖出去了,我们就继续买地,扩大盐田,赚更多的钱。”
“对,等到开出上万亩盐田来,我们就可以躺着赚钱了。”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现在你们去把附近做盐生意的人都叫过来,可以商量怎么卖盐了!”
“好,我这就去找人。”
几天后,方圆几百里做盐生意的人全都来到了小河村。
吴忧和另外三个村的村长也来了,他们都有些不解。
“这个陈柏叫我们来是做什么?”
“说是给我们送钱,他还有这么好的心肠?”
“鬼知道是因为什么,先看看再说吧,要是坏事,不答应不就完了嘛。”
一行人来到了大厅之中,这里已经有些人在等着了。
吴忧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些都是做盐生意的人,上次他从扬州进的货,就是卖给了这些人。
有相熟的人和他打着招呼:“老吴啊,上次的雪盐卖得很好啊,你手上还有没有?”
“暂时没有了,不过过几天我就会再去一次扬州,到时候进了货,再找你啊。”
“好啊,我还给你一个好价钱。”
“这可太好了。”
就在这时,朱祁钰跟着陈柏、陈轩进来了。
“对不起大家了,让大家久等了。”
“老陈,让我们等无所谓,我问你,你这次叫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送钱给你们。”
吴忧摇头说:“得了吧,这种鬼话你骗骗小孩去吧,我们可不会上当。”
“就是,你还是说实话吧。”
陈柏也没有废话,一挥手,有人把一个担子给挑了进来。
只是担子上蒙着布,所以大家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把布揭开了。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担子里,白花花的,像是雪盐。
有人过来用手指沾了一点,送进嘴里尝了一下。
然后他吃惊地说:“雪盐!这是雪盐,一点苦味也没有!”
吴忧惊讶地说:“老陈,你又去扬州了?不对啊,你没叫我,也没要我的船,难不成你另外租的船?”
陈柏得意的说:“这盐是怎么来的,我就不说了,我只问你们,想要这盐吗?”
“要,当然要,这价格多少?你有多少?”
陈柏说:“现在有三千斤,以后还有更多。价格嘛,十五文一斤!”
马上就有人说:“我要五百斤!”
“我要八百斤!”
“我要一千斤!”
“我全包了!”
眼看着大家要打起来,陈柏马上说:“好了,大家不要争了。一家三百斤,这样都公平!现在只是开始,以后我这里还有,而且价格一直是十五文一斤!”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要不信,十天后再来吧。”
“好,我们十天后再来。”
大家给了钱,然后拿着三百斤盐就走了。
只有吴忧留了下来,他看着陈柏说:“和我说实话吧,这些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陈柏笑了一下说:“就是从别处弄来的啊。”
“哪里?”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只能说这个进货渠道十分的稳定。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以后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卖给你,价格也可以便宜一些。”
吴忧还是不相信,可是他也知道陈柏不会说。
于是他说:“行吧,不说就不说,我就先告辞了。”
吴忧走了,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他在小河村也是有暗线的,是一个嫁过来的侄女。
两天后,他把这个侄女叫了回来,然后问道:“你们村现在在搞什么鬼呢?”
侄女迟疑了一下说:“叔,我男人不让我说!”
“你要不说,你爹欠的钱,我可不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