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江是真的狠。
为了报复赵家人,他以身犯险去刺杀皇帝,目的就是为了弄一个诛九族的套餐,送他一家去见阎王。
当然,这也是赵家人活该。
朱祁钰来赵家才一天,就已经受了不少的委屈。
想一下赵江在赵家呆了十八年,那会有多少的怨气,想也想得到了。
朱祁钰弄明白赵江行刺的目的了,也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只是他打开系统看了一下,却愣了一下。
任务并没有完成,反而是升级了。
【升级任务:帮赵江完成最后的遗愿,让赵家一家人在地府团聚!(注:要用个人能力,不能动用官府势力。)奖励:紫气长春诀!】
朱祁钰不知道这个紫气长春诀是什么东西,不过一看就是好东西啊。
朱祁钰笑了一下,要杀赵家全家其实很容易。
要不是有备注,朱祁钰一声令下,锦衣卫就可以直接拿人了。
理由也是现成的,赵江刺杀皇帝,这是诛九族的罪过,赵家全家都可以去死了。
不过既然有了备注,那也只是多浪费一点时间罢了。
不过朱祁钰还有一些疑问,他问系统:“这赵家一家人,是包括哪些人?赵威的小妾和女儿也算吗?”
【不算,只算赵威、李氏还有赵汉、赵沧、赵汾!】
朱祁钰点点头,这样就好办了。
经过一天的接触,朱祁钰已经知道这些人的特点了。
赵威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他暂时不好对付。
李氏深居简出,暂时也不用对付。
赵汉是个读书人,四处交游,他明天就要出门了,也暂时不用管。
最好对付的是赵沧,这家伙酒色财气全沾了,要弄死他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
赵汾好武,只要想点办法,要弄死他也不难。
朱祁钰一瞬间就想好了办法,然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朱祁钰和往常一样,去铺子里帮忙了。
赵家有几十间铺子,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本来赵江是一个铺子的管事,也算是有了一点小权力,可以带一千两银子出门进货。
只是这次出了事,银子没了,赵江只能重新去当小学徒。
他来到了赵记当铺,掌柜的把他迎了进去。
“三少爷,您来了。”
朱祁钰马上说:“别,我是受了处罚,来店里当学徒。风叔叫我名字就好!”
掌柜的叫赵风,是赵威的同族兄弟,在当铺里干了二十多年了。
赵风点点头说:“好,我就叫你小江吧。小江啊,你先当三柜,你以前也当过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
当铺分成了四个部分,为首的分别是一柜、二柜、三柜和四柜。
每柜经营的范围不同,一柜经营的是贵重物品,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什么的。
二柜经营的是各种票据,比如地契、房契,现在又有了股票、银票一类的东西。
三柜经营的则是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皮毛、家具等等。
四柜则是面向穷人的,有什么你都可以过来当,过冬的棉衣、书本,甚至当票本身也可以继续当掉。
赵江因为以前就干过三柜,现在回来,就继续当三柜。
原来的三柜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已经老眼昏花,赵风早就想找一个人来代替他了。
现在赵江来了,他就顺势把人给换了。
朱祁钰进了柜台,几个伙计和他打着招呼。
朱祁钰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今天下工了,我请大家吃饭。”
“三少爷大气。”
“我是被罚过来的,别叫我三少爷了,还是叫我名字吧。”
“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叫江少吧。”
“叫江哥吧,叫少爷太高调了。”
“好,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江哥了。”
一边的赵风笑着点点头,看来赵江也有所改变了。
以前赵江死倔死倔的,而且还有一股清高,不管见到谁都是一脸冷漠的样子。
现在好了,知道收买人心了,这样很好。
当铺开门之后,就陆续有人上门了。
其实来当铺的,真的当贵重物品的人很少,毕竟有钱人并不需要当铺。
只有那些穷人,才是三天两头的往当铺跑。
所以三柜、四柜是最忙同时又最不赚钱的。
朱祁钰呆了一上午,就收了七件东西,四柜收了十二件,至于一柜和二柜,今天都没开张。
吃过午饭,大家休息了一下,又开始继续开门营业。
下午第一个客人,进来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这人太高太壮了,足有一米九几,几乎和柜台齐平了。
当铺的柜台建得高高的,所有进来的人要看柜台,都要抬头看人。
这是给进来的人一种心理暗示,意思就是当铺的人是高高在上,自己在下,这样谈价格时,当铺就处在有利的地位。
不过这人进来时,却是平视柜台。
而且他一股的腱子肉,络腮胡子和针一样。
这要是拿一根丈八长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张飞来了呢。
朱祁钰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然后说:“客人好,要当什么东西?”
“当我的刀,你看值多少钱!”
说完,他就把刀拍在了柜台上。
朱祁钰抽出刀来,马上说:“好刀!”
这是由百炼钢打造而成,锋利无比。
刀身上的血槽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这可能就是血干掉后的形成的血痂。
看来这人杀过人啊,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朱祁钰看了一下刀,然后说:“这刀值二十两,客官要当吗?”
客人还没说话,赵风马上过来说:“不不不,这伙计搞错了,这刀值二百两!”
客人哈哈一笑说:“好,就二百两,写当票!”
朱祁钰看了赵风一眼,不过还是说:“写,破铜烂铁一把,当银二百两!”
一边的伙计写好了当票,朱祁钰递了过来。
客人看也没看,就收了进去。
接着赵风亲自递过来二百块银圆,客人冲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这人走了,赵风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朱祁钰问道:“这人是谁啊,你怎么这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