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李学儒连夜跑路了,赵祥在知道后,马上来到了朱祁钰这里,告诉了他这件事。
赵祥跟着朱祁钰在羊头村出生入死,现在也算是他的心腹了。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祥叔,我知道了。以后家里还是要你多多照顾啊。”
“少爷,我一定尽心尽力,只是夫人这么走了,您怎么办啊?”
“没事,她走就走吧,只是这么晚赶夜路,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啊。”
赵祥呆呆的看着朱祁钰,心说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布置不成?
事实上的确有,朱祁钰已经安排好了。
羊头村不是派了五十个村民跟着他来了县城嘛,他没让这些人回去,而是让他们在城外等着。
朱祁钰没有在白天和县令说李学儒和这事有关,就是等着他连夜跑呢。
所以李氏和李学儒一跑出城,就被村民给抓了。
第二天一早,朱祁钰来到城外,就和村民们会合了。
“少爷,真的抓到了这对男女,要如何处置?”
李氏现在极为的惊恐,她没想到自己晚上逃出来,居然被赵江的人给抓了。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母亲可好?”
李氏叫道:“我不是你母亲!”
“你说得对,我的母亲另有其人,你不过是我的仇人罢了。既然是仇人,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朱祁钰对村民说:“杀了他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
村民说:“少爷,他们身上还有不少的财物。”
朱祁钰不想要,他淡淡地说:“你们分了吧。”
村民们可乐开了花,李氏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他们一分,又发一笔小财。
李氏和李学儒被他们杀了,村民找地方给埋了,然后朱祁钰这才回了县城。
一回来,赵威正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朱祁钰端来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说:“您在想什么?”
“江儿啊,以后家里就要靠你了。对了,你也满十八岁了吧,也该给你找一个亲事了。”
“不急吧?我才十八。”
“怎么不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开枝散叶,多给我生几个孙子。”
以前赵威是真的不急,因为他有四个儿子,就算少一个也没事。
可是现在只有赵江一个人了,要是赵江也出事了,他就断后了。
所以现在需要早点成亲,然后给赵家开枝散叶。
朱祁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赵威喝了一口茶,然后说:“我觉得这正妻要给你选一个好的,一时半会还没合适的人选。不过你可以先收几个女人当妾,早点生几个儿子。我觉得你房里的芸娘就不错。”
“她小了一点。”
“小了啊?也行,那就找几个大一些的,我回头让人选几个颜色好的,送到你房里去。”
朱祁钰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问道:“这茶味道如何?”
“味道挺好的。”
赵威又喝了一口,问道:“挺香的啊,你这是用的什么茶叶?我以前好像没喝过。”
“我在里面加了好几味药,喝了之后,你就会中风!”
赵威瞪大了眼睛,他指着朱祁钰,想要骂人,可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了。
啪的一声,杯子落在地上,赵威也倒下了。
朱祁钰冷笑一声,然后大叫道:“不好了,来人啊,老爷中风了!”
赵祥冲了进来,他看到赵威倒在地上,大吃一惊,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像是中风了,快去请大夫!”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赵威送进了房里,然后没多一会,大夫也来了。
大夫查看了一下说:“赵老爷是伤心过度,再加上年纪大了,结果中风了。”
“能治好吗?”
“难,先慢慢调理吧,也许能治好,也许不能。”
“多谢大夫,送大夫。”
大夫留下了药方,朱祁钰让人照方抓药。
只是这药喝下去,并没什么作用。
赵威是一天不如一天,没过几天,就已经骨瘦如柴了。
朱祁钰看着他说:“你这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你就会没了。”
赵威一阵激动,手居然抬起来了。
朱祁钰有些吃惊说:“这难道是回光返照?”
“为……为什么?”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实话和你说吧,我不是赵江,我只是为了赵江报仇来了。赵江已经死了有好久了,他的怨气化不了,让我替他来报仇!”
“你……你是谁?”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除了赵汉之外,其他人全是我杀的!”
朱祁钰开始说了起来,最先死的是赵汾,他和刘盛决斗时,是朱祁钰送给刘盛一把绝世宝刀,这才让他失手杀了赵汾。
至于赵沧,他也是被朱祁钰给杀了的。
那三个绑匪发现时,已经晚了,他们只能把尸体扔在了破庙,然后再来找赵威要钱。
只有赵汉,是真的出了意外。
他真的是掉进茅坑里被淹死了,朱祁钰可想不出这么脏的死法。
赵威气得不行了,指着朱祁钰,然后一口血吐出来,就这么死掉了。
朱祁钰面无表情的出来了,他对赵祥说:“找一张草席,把赵威裹了埋了吧。”
“啊?这太草率了吧。”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说:“听不懂我的话吗?”
赵祥吓了一跳,他已经隐约猜到家里这段时间出事,幕后黑手可能是赵江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赵江的本事的,能在绝境之中轻易的翻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不敢违背赵江的意思,用草席裹好了赵威,就这么送到城外埋了。
接着朱祁钰开始变卖起家产来了,价值五千两的店铺,他三千两就卖。
一百两一亩的田地,八十两就卖。
一时间引来了无数的人,争着要买赵家的产业。
赵祥苦劝道:“少爷,你不能这样啊,这可是败家啊。”
“我就是要败家,赵家败了,我才高兴!你不用再劝了,祥叔,你在赵家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你拿着就回老家养老吧!”
赵祥叹了一口气说:“唉,当年我就觉得老爷做错了,他不该苛待你的,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少爷,您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