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打开门,圆德就在门口守着,至于另外两人,则是躲在了暗处。
朱祁钰问道:“这里有人盯着没有?”
邹河大吃一惊说:“你是说我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不过隋勤是招了,白天我去见他时,我发现有人在盯着我们。”
“啊?怎么会呢?我和他说了,让他等一下,有人会来救他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受不了酷刑,也许是他怕死,什么都有可能的。”
圆德摇摇头说:“目前没发现有人盯着。”
“还是不能小心,你们盯着外面,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
朱祁钰和邹河回到了房间里,邹河还有些不敢相信隋勤居然背叛他们了。
朱祁钰问道:“你平时负责教中什么事务?”
“没什么,就是跟着香主,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白了,邹河就相当于隋勤的小弟,干些杂活什么的。
朱祁钰问道:“信徒名册你知道在哪里吗?”
“这事只有香主知道。”
“那除了他之外,平时还有谁管理教中事务?”
邹河想了一下说:“那就只有董治,他和香主是结拜兄弟,如果说名册最有可能在谁手上,那就只有他了。”
“他住哪里,我们这就去找他。”
“他住在城外,我们现在能出城吗?”
“可以。”
一行五人离开了这里,他们来到了城墙之下。
“我们怎么出城?”
“看我的。”
朱祁钰拿出了两柄匕首,然后一柄插在了城砖的缝隙之中,然后手上一用力,他就往上抬了一点,然后另一柄匕首也跟着插了进去。
就这样,他慢慢的爬到了城墙之上。
然后他拿出绳子,一端绑在墙砖之上,另一端扔了下去。
另一边的墙砖之上,然后大家再顺着绳子滑下去了。
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打扰到巡逻的士兵,全是悄无声息的做完了事。
出来之后,邹河带着他们来到了董治所在的村子了。
只是还没进去,朱祁钰就拦住了他们。
邹河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有埋伏?”
“啊?哪里?”
朱祁钰指着一片树丛说:“那里躺着两个人,还有那边的草堆,也有两人。”
朱祁钰还有话没说,这是典型的锦衣卫的埋伏的方式,一明一暗,一个明哨一个暗哨。
就算明哨被解决了,暗哨也可以提前示警。
张义说:“这么说隋勤真的出卖我们了,连董治这里都有官府的人,我们怎么办?”
“回去,我们回去再商量。还有,是隋勤让我们来找你的,所以你那里可能也不安全了,你还有什么地方是隋勤不知道的?”
邹河想了一下说:“那就是我老家了,他只知道我是乡下的,具体是哪里,他不知道。”
“好,带我们去你老家躲着。”
一行人去了邹河的老家,他的父母已经没了,不过他的三叔还在。
邹河就带着他们去了他三叔家,本来三婶是很不高兴的,可是朱祁钰给了她五两银子,她马上高兴的带着儿女去娘家住去了。
朱祁钰他们算是住下来了,马义风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朱祁钰看向邹河问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值得信任的人?”
“没了,我本来就没手下,董治有手下,可是他被抓了,他的手下我估计也不会留着了。”
圆德说:“元子,我们不如回去吧,可能上面也不知道这里这么麻烦。”
朱祁钰想了一下说:“不,我们不回去。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救隋勤了,而是杀他,同时还要把信徒名册拿到手。”
“啊?这怎么得手啊?”
“这个好办,那就是我们也扔出诱饵来,然后引他们上当。到时候他们为了让我们入局,肯定会把名册拿出来取得我们的信任的。”
“诱饵?什么样的诱饵啊?”
“教主!”
张义脸色一变说:“啊?你要出卖我叔叔?”
“我说的教主不是张副教主,而是正教主!”
“啊?正教主?可是我们没有正教主啊!”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可是隋勤不知道,官府也不知道啊。邹河,你知道正教主没了吗?”
邹河大吃一惊说:“什么?正教主没了?那红阳教怎么办啊?”
“我们正在选呢,你不用急。”
朱祁钰就知道,
这也正常,要是让着他们造反啊。
隋勤不知道,那这就是有机可趁。
第二天一早,朱祁钰找到了牢头,让他再带着自己去见隋勤。
藏在暗处的锦衣卫说:“这人看来就是他们的头了,为什么不把他给抓了?”
“不急,再看看他后面还有没有人,确定没有了再抓!”
没过多久,朱祁钰就顺利的见到了隋勤。
隋勤问道:“怎么样,人找好了没有?”
“还在找呢,不过我问你,名册在你手上吗?”
“名册?什么名册?”
“你还在装什么傻,信徒名册啊。”
“不行,我不能给你。这名册极为重要,哪里能交给你啊!”
“你别多想,不是交给我,是交给教主!”
“什么?教主来了?!”
这话一出,在隔壁偷听的锦衣卫都激动了,太好了,终于是钓到大鱼了。
朱祁钰说:“当然,你被抓,几万名信徒就没了联系,教主当然要来。”
隋勤沉默了,他说:“我要是把名册给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就不救我了?”
“当然不会,要救你的代价并不高,我们还是会救你的。不过我们要先保证名册的安全,要是名册出事了,你也没用了!”
“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吧,回头我再答复你。”
朱祁钰淡淡地警告说:“好,我明天再来,你记住,你的时间不多了。”
朱祁钰走了之后,马上就有两个锦衣卫来到了隋勤的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