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虽然让下人们不要传流言,可是架不住外面的人在传啊。
就连护院的人都信了,有一个和朱祁钰关系不错的护院问道:“寿哥,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朱祁钰淡淡地说:“是假的,你们不要信。”
只是他这态度,让人没法不信。
“寿哥,我听说有人要对你不利,你要小心些啊。”
朱祁钰当然知道,现在张家就是一个绝户的状态,有人想吃绝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他说:“我知道,我想问问兄弟们,愿不愿意跟着我?”
护院们纷纷开口说:“当然愿意!”
“我跟着寿哥才吃饱了饭,谁要是对寿哥不利,我弄死他。”
“对,管他孩子是谁的,反正现在张家是寿哥主事!”
“我们只听寿哥的。”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好,要是有人上门闹事,你们只管给我打出去。立了功的人有赏,拖后腿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接下来的两天里,朱祁钰一直在工厂和大宅两边跑。
他在不停的安抚人心,只要这两个地方的人心不乱,他就有把握对付外面的人。
而张里正等了几天,终于决定出手了。
他叫上了张家的几个老人,一起来到了张府。
张家和张府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张家是一个大家族,全族住在张家村,离金水镇有十多里路。
而张府是张财主的私产,张财主年轻时很穷,他爹死了都没棺材,他求了好几个同族的长辈,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的。
所以张财主对张家是有怨恨之心的,所以他发财之后,没怎么回报张家,张家的人闹过几次,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现在张财主死了,张家的几个老人觉得机会来了,于是跟着张里正来到了张府。
张里正对柳二妹说:“你来见过几位长辈,这是三爷爷,这是七爷爷,这是十二叔!”
柳二妹一一的问好,然后问道:“不知道几位长辈来我家是要做什么?”
十二叔先开口说:“我们听到了一则谣言,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柳二妹淡淡地说:“既然是谣言,肯定是假的了。”
所有人被噎了一下,三爷爷说:“我直接问你好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张醒的?”
“当然是,我婆婆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的,这事你们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
“可是有人说不是,而是这个长工的!”
“你怎么证明?”
“你又怎么证明?”
这个时代没有DNA技术,根本没办法证明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当然,这时代有一个极不靠谱的办法,就是滴血认亲。
可是孩子还没出生,想验都没办法验。
反正现在双方都僵在那里了,一个说你怎么证明这孩子是张家的,一个说你怎么证明他不是张家的?
这么吵来吵去,永远没完了。
几个老头很是郁闷,他们看向了张里正。
张里正笑了一下说:“大家也是为了关心里嘛,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怀着孩子,家里还没一个顶门立户的,将来怎么办啊?”
“用不着,我们自己就可以了,再说我还有我孩子呢,以后他长大了,就是张家的继承人。”
“好,既然是这样,那以后你有事想求我们,也别怪我们不帮忙了,我们走!”
几个老头被气走了,张里正也离开了。
这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张里正还有算计呢。
他找到了郑队长,然后问道:“我们可以出手了,什么时候动手?”
“就今晚,我们找几个人装成盗贼杀进去,然后我带着巡检也冲进去。最后里面死了人,就说是盗贼杀的。”
“好,就这么办。不过要小心那个朱寿,他看上去挺厉害的。”
“当然,能一个人杀十多人,肯定不是小角色。不过没关系,我这里准备了十张弩,我就不信他能躲过去!”
两人相似一笑,然后就开始等待。
天黑之后,郑队长带着巡检兵丁来到了张府。
他让两个小贼先进去,然后开始放火。
一个下人被惊动了,然后叫道:“不好了,着火了!”
“快救火啊。”
“啊,有贼人。”
听到里面的动静,郑队长马上说:“快,我们冲进去!”
几个人开始啪啪砸门,有人叫道:“快开门,我们是巡检衙门的人。”
可是敲了好一会,没有人应。
郑队长马上说:“快,派两个人跳进去,把门打开。”
两个兵丁跳墙进去了,打开了门。
兵丁们杀了进去。
可是当他们来到中院,就看到两个小贼跪在那里,朱祁钰说:“郑队长,就不劳烦你了,人我们已经抓到,现在送回给你。”
郑队长眼珠一转说:“我们是追着三个小贼过来的,怎么现在只有两个?是不是你们张府窝藏了一个?”
“笑话,我们从来不和盗贼勾结。而且我们要藏人,应该是三个人一起藏起来吧,怎么会交两个藏一个?”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也许那个藏起来的是你爹啊。”
朱祁钰一阵火大,他一挥手,一根棍子就砸了过来。
郑队长狼狈的躲过了,然后怒道:“朱寿,你这是要造反吗?”
“郑队长,是你在诬陷我们,你最好是小心一些说话。”
“哼,我今天就要进去搜查,你要是敢拦着,就是和盗贼一伙的。给我搜!”
“我看谁敢!”
朱祁钰一挥手,一百个护院就冲了过来,把巡检兵丁给围住了。
郑队长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说:“你敢!你要是动了我,就是造反,谁来都救不了你!”
朱祁钰淡淡地说:“我把你们全杀了,然后毁尸灭迹,谁能知道?”
“你敢?!”
朱祁钰一挥手,护院们直接就往前冲了。
他们现在非常的听朱祁钰的话,他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护院们的枪刺了过来,兵丁们没有防备,直接就被刺中了。
十多个人全部被杀,只有郑队长一个人站在那里,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