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汤知县、师爷和张里正这三个捣乱的,就再也没有人敢和朱祁钰为难了。
他的事情进展神速,两个由全女工组成的纺织车间也建起来了。
这些人全是有地契在朱祁钰手上的人家的妇人,朱祁钰向这些人保证,她们进厂,全部是由女人来管理,而且厂房还是单独开着的,绝对不会有男人进去。
因为他的信誉还不错,这些人算是半信半疑的同意了。
不过当他们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钱之后,就全都不想男女大防这事了。
那点破事能和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相比吗?
没有进入工厂的人看到这多出来的一两银子,全都眼红不已。
这也让之后再建女工纺织厂的事容易了许多,再也没有人阻拦了。
不过这也间接的提升了妇女的地位,因为经济基础决定社会地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朱祁钰还发现那些投靠他的想要闹事的人最近也安稳了许多,以前他们过得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一心想着干出一番大事业,最好是造个反来证明自己。
可是现在有家有业了,再让他们造反,他们都要犹豫了。
看到他们老实了,朱祁钰也就放心了。
朱祁钰看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这才和柳二妹坦白了身份,当然只是锦衣卫的身份,而不是皇帝的身份。
就这样,柳二妹都吓得要死,同时又是无比的庆幸,应幸自己的运气好。
朱祁钰决定把她带回京城,等她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再把她带进宫去。
朱祁钰和柳二妹回到了京城,朱祁钰把她交给林涛安置。
林涛知道这又是一位娘娘,可不敢怠慢,精心的伺候着。
而朱祁钰在京城呆了没几天,又离开了。
九江府知府上奏,说鄱阳湖内有水贼出没,请求朝廷派水师剿灭。
这是大事,朱祁钰十分的重视,他决定自己亲自过去看看。
第二天,他就来到了鄱阳湖。
他没有去见九江知府,而是直接来到鄱阳湖,想进湖里去瞧瞧。
只是他在湖边转了一会,一条船都没有看到。
这就奇怪了,鄱阳湖这么大,湖里的产出也不少。
不可能一条船都没有的,这附近的人家吃什么啊。
他找到了一个村子,还没进去,就有衙役拦住了他。
“干什么的?我看你眼生的很,不会是贼人的细作吧?”
朱祁钰也没废话,直接就拿出了令牌。
衙役吓了一跳说:“大人,小的不知道您……”
“行了,我问你,这里怎么这么紧张?你们在查什么?”
“回大人,是水贼,前不久湖里的水贼出来杀了不少的人,抢了许多的东西跑掉了。知府大人让我们留在这里,查看过往行人,以防水贼的细作。”
“水贼这么猖狂了吗?为什么知府没有一早就上报?”
“这个……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说得也是,这种事也就知府知道,他们只是衙役,是不可能知道内幕的。
朱祁钰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朱祁钰又去了其他几个村,情况和之前的一样,都是十分的紧张。
就在朱祁钰准备去九江城的时候,有人来了。
来的是知府陶安,他见到朱祁钰就说:“可是锦衣卫的兄弟?”
“我是锦衣卫同知朱寿,见过陶大人。”
“朱兄弟能来,我很高兴。只是本官向朝廷上奏,是要水师来剿灭水贼。这锦衣卫来了,也派不上用场啊。”
朱祁钰说:“锦衣卫来这里是打听敌情的,等到情报全部查清楚之后,水师也就来了。”
“哎呀,你们在京城可能不知道,这水贼是格外的猖狂啊,只是一个月内,就上岸打杀了三个地方,杀死近百人,抢走钱财无数。这种事不需要查了,直接派兵剿了吧!”
朱祁钰看着他说:“既然水贼这么猖狂,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上奏呢?”
“这个……这个……”
“你还是说实话吧,要不说实话,你自己回京城和咱们指挥使大人说去。”
“好吧,我说吧。这还是上任知府不作为,纵容水贼坐大,本官也是没办法啊。”
朱祁钰冷笑一声说:“陶大人上任多久了?”
“这个……五年!”
“所以你上任五年,也没上报,这能怪得到上一任知府?陶大人,你这做官的本事不大,这推卸责任的本事到是不小啊。”
“朱兄弟,我错了,还请饶我一次。”
“这事和我说不着,反正今年你的考评不可能好了。”
“哎,我认了,只要能剿灭水贼,我就心安了。”
“行了,说说吧,现在水贼有多少人,可战之兵有多少,他们具体在哪里?”
“这个……全部不知!”
“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一问三不知。”
“这个我们没办法啊,我也派了探子进湖里,可是没有一个出来的,这样我们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行了,这事交给我们锦衣卫吧,打探情报,我们是专业的。只有知道敌人的数量,还有具体的位置,大军才能出动。不然湖里这么大,水师要在里面逛多久啊。”
“朱兄弟说得是,打战这事本官不擅长,就交给你们了。”
“你先准备粮草吧,等水师来了,粮草不能出现短缺。”
“是,本官会安排的。”
“好,我先走了。对了,让你的衙役全部回去,我要想办法混进水贼中去。他们在这里不停的查人身份,我就没办法混了。”
“明白,只是再有水贼上岸怎么办?”
朱祁钰翻了个白眼说:“就那几个衙役,他们能打得过谁?”
陶安一想也是,每个村派上两个衙役,除了让他快点知道哪个村被水贼给抢了,好像没别的帮助。
于是他让人把衙役给叫回来了。
衙役们走了,别的人不知道,反正村里的人是最高兴的。
这些人在村里每天正事不干,就是拦路勒索,有不少人是深受其苦,现在他们走了,不少人都开始欢呼起来。
朱祁钰则和他分开了,然后换上了普通穷人的衣服,准备找一条船,进湖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