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
明王府中。
“出事了!”
禁军突然来禀报。
“出去打渔的渔船回来了,但是船上的渔民都死了。”
“还有一封血书!”
说着,禁军把血书交给了李承乾。
周秉正不在期间,一切决断由他决定,没想到这才没多久,果然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治所这边有,有许多靠海吃海的渔民,一旦发生渔民出海被杀,其他渔民必然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这时。
又一个禁军来报:“皇子殿下,曹化淳求见。”
一想到这个举止娘里娘气,浑身又阴气逼人的曹化淳,禁军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承乾脸色也有点发白。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曹化淳像是一个太监。
至少,也是一个不能人道之人。
不然,他的言行举止不会看起来这么怪异。
宫内的太监非男非女,所言所行都比他要正常不少。
不过,这个人是周秉正留下来的。
无论是专诸,还是甘宁,二人都是周秉正曾今救助过的人,如今在他的麾下效力皆有不俗的能力。
尤其是周秉正离开岭南之前,让曹化淳建立东厂。
至今,东厂基本已经构建完成,对于其情报的设想,令李承乾明白这个明王又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了。
但是,其目的绝不单单于此。
曹化淳进来后,恭敬的道:“禀报殿下,那群海上盗匪的山寨就在一座小岛上,奴婢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所在。”
奴婢?
果然!
是一个太监!
没想到,连一个太监也会得到明王的恩惠。
若不是明王经常一心求死,李承乾忍不住就要怀疑这个明王是不是一心想要造反。
他递个奏疏上去,告诉皇帝老子明王正在构建造反的班底,想必明王知道了一定会对他感激不尽。
可是,我偏不!
“影子”在岭南之地一定有伸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李承乾决定对于这一切视而不见,只需要完成明王临行前的安排即可。
他的目标是登陆东瀛小岛,将上面的银矿据为己有!
李承乾沉声道:“传令甘将军,即可开拔,水师第一战就交给他了。”
本来,他想亲自作战。
但是,身为废太子,他也明白帅者不上一线的道理,坐镇明王府中才是王道。
再说,幕后黑手还没出来呢。
当即。
甘宁这支新成立的,还没有经过朝廷同意的水师,已经准备妥当,在东厂之人做导航下,正在准备向一处小岛进发。
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原来天龙寨的众人身处海上,如履平地。
……
岭南。
某处宅院中。
范阳卢氏的二公子听到属下的汇报,正在自鸣得意中。
“明王,你竟然离开了岭南,这不是给我机会吗?”
“你的琉璃厂和水泥厂,还有试验田戒备深严,但是你没想到我并没有在这几个地方下手吧?”
“每个几天死几个出海的渔民,到时候渔民人心惶惶,你身为明王,自称奉旨而来。到时候,你难辞其咎!”
仆人担心的道:“二公子,如果这个废太子没有让他们秘密训练的水师去海上剿匪呢?”
卢宇通孤傲的道:“不过是一个废太子,能有什么能耐,李氏皇族出来的人都是废物,他一定会中计的!”
“等他们的目标放在了海上的盗匪,咱们就毁了他的琉璃厂!”
“我要让他知道,这就是和我范阳卢氏做对的代价!”
“而且,他一个异性王,真以为这是一种荣耀?异性封王,离死也不远了。再加上他竟然敢私自自封一群土匪为水师,朝中有人弹劾他,他必死无疑!”
当即。
他又吩咐属于调配人手,密切关注明王府众人的动向。
……
海边。
造船厂新建了几个小型的海船。
甘宁只用了一艘。
水师全部上船。
“开船!”
在甘宁一声令下的瞬间。
海船成功出海。
海边之中。
无数人正在观望中。
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海船,虽然并没有此前的大唐宝船壮观,但是普通的渔船在这艘海船面前仍旧不起眼。
哪怕是靠近,渔船都可能会被这艘海船的激起的波浪冲翻。
一个时辰后。
水师找到了岛屿所在。
登岛过程无比顺利。
但是,岛上房屋什么都有,甚至连这群海上盗匪的仓库都找到了。
就是不见一个人影。
午四六慌里慌张的跑到甘宁的面前,叫道:“大哥,没人啊!”
“叫将军!”
甘宁纠正他的称呼,正色道:“咱们现在不是土匪了,是明王麾下的水师,我们应该有我们新的称呼,明白了?”
午四六重重的点头,道:“可是,大哥……不是,我是说将军,这岛上根本就没人啊,这东厂打探消息的能力也太差了吧。”
旁边。
东厂的人正坐在地上歇息,听到这话像是聋子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甘宁还没说话。
新任水师的军师巴山羽扇纶巾的笑道:“小午,你不用大惊小怪。咱们王爷是什么人,成立的东厂可是耗费了十万贯,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午四六不服气的道:“可是……”
甘宁拍拍他的肩膀,道:“咱们这次出海的目的,根本不是来这里剿匪,就是兄弟们体验一下,为以后做准备。”
“至于这群海上盗匪,有人等着收拾他们。”
“以后咱们最多登岛,在海上漂泊的时间长着呢,等下上船,继续在海上晃悠,就当出来锻炼了。”
午四六:“……”
惊呆了!
王爷看的这么远吗?
比军师还贼!
……
与此同时。
琉璃厂。
戒备依旧森严。
但是,天色渐晚。
琉璃厂工匠早就下工。
值守的禁军也减半。
却不知,这一幕正被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
丛林之中。
一群人趴在里面,手持兵器,正在等待夜色渐浓。
今晚的夜,格外的黑。
夜黑风高杀人夜!
“上!”
终于,当夜色彻底变黑,天上甚至不见一丝月光,众人从草丛里爬出来,如同一阵狂风一样,想琉璃厂的大门冲去。
他们可是终日生存在海上的盗匪,经常杀人越货,可不必山林中的土匪差。
甚至,因为经常在海上漂泊,其性情更为凶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