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你在吗?”
就在这时。
明王府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房遗爱一直在长安管理水泥厂的事务,但是水泥的产量堆积如山,却没有接到周秉正的指示。
听说,周秉正回长安了。
他放下了一切事物,马不停蹄的闯进了明王府。
周秉正见到他来,颇感意外,点头道:“不错,知道关心为师,你这孩子长大了。”
房遗爱眨眨眼,一脸懵逼的道:“恩师,我是来问水泥厂的水泥生产了这么多,长安西市改造早就完成了,百姓们的评价挺高的。我听说恩师回长安了,来问问下一步怎么办?”
周秉正:“……”
张口恩师,闭口恩师。
你这个嘴上不长毛的东西!
你恩师马上就祭天了,你还关心水泥厂生产的水泥怎么办?
动动脑子啊!
“滚滚滚!”
“赶紧滚!”
“滚远点!”
周秉正气炸了。
虽然我想一心求死,但是你身为徒弟,这什么觉悟啊!
“恩师,我……这谁啊?”房遗爱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长孙皇后。
贞观十年时,他还是个孩子,但是也见过长孙皇后。
印象深刻!
那可是大唐闲后!
“怎么这么眼熟?”房遗爱越看,深处的记忆复苏的越快。
“皇……皇……”
啪——
周秉正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没好气的道:“皇什么皇,我干娘只不过的皇后长得比较想象,你不要认错了人。”
“干娘?”房遗爱惊讶的差点跳起来。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干娘?
我怎么知道啊!
啪——
周秉正照着他的脑袋又是一巴掌,黑着脸道:“好娘也是你叫的!这是喂我干娘!”
房遗爱凌乱的道:“恩师的干娘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师娘……”
啪啪啪——
周秉正一个三连击拍在他的头上,将房遗爱直接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混小子,你是屁股痒了?”
“恩师恕罪!”
房遗爱后以后觉的求饶道:“师奶,我这人说话不长脑子,我爹经常因为这个打我,我怀疑就是被他打傻了。”
周秉正:“……”
李治:“……”
你可真是一个人才!
这个时候还不忘吐槽你的亲爹!
“算了算了!”
长孙皇后摆摆手,道:“以后可不要胡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是,徒孙谨记师奶教诲!”房遗爱从地上爬起来,举止庄重的道。
他好不容易才让周秉正收他为徒,万一热闹了恩师,将他逐出师门可就悔之晚矣了。
长孙皇后不容置疑的道:“你们有事在这里聊吧,不过太子,你进宫告诉陛下,我万见他。”
奇怪的是,你你你你仍旧是语气柔和,神色温婉如玉。
但是,李治却没有反对的勇气。
周秉正反驳道:“不行!”
“我是你干娘,我说了算!”长孙皇后拿出了长辈的风范。
不同于李世民动辄拿皇帝威严压人。
但是,长孙皇后如此,周秉正都被拿捏了。
他心急火燎的道:“先别管那么多,稚奴,你先把我关进大理寺。房俊,你跟着来,我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说完。
逃也似的溜了。
……
大理寺。
孙伏枷一见周秉正来了,头都大了。
旁边还跟着太子李治。
再联想到最近有关于范阳卢氏谋反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身为大理寺卿,洞悉之力也是朝堂中排的上号的,立即就明白了背后的推手了。
岭南月报都传到了长安。
上面有一条劲爆的消息就是范阳卢氏的二公子派人抢了明王的琉璃强队,起因是卢宇通想以势压人,垄断琉璃在岭南的代理权,没想到明王并不吃他那一套。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其中的真实性孙伏枷一点也不怀疑。
范阳卢氏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五姓七望也就是在陛下的压制下,才不像以往那么高调,但是在地方仍旧是横行无忌。
如此庞然大物,怎么会将一个没有根基的明王放在眼中。
再加上明王可是皇帝的结拜兄弟,五姓七望想在陛下舞刀弄枪,真怕这个“天可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反正在明王面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刹那间。
孙伏枷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七七八八。
“老孙,老地方!”周秉正这哪里是蹲大狱,简直像回家一样。
别人也亏罢了。
是小强一般生命力顽强的明王。
谁也不敢得罪。
周秉正回到了他的专属牢房。
当初,他从这里出狱后,这间牢房北下旨,不许其他任何人接近。
奇怪的是,周秉正进入牢房后,后面还跟着一个房遗爱。
狱卒正要把牢狱锁上。
“滚!”
孙伏枷没想到这个狱卒这么没眼力劲,一脚将他踢开,又恭恭敬敬的对周秉正道:“明王,所有什么需要,告诉狱卒,某让他们一切听从明王的安排。”
周秉正随意的道:“行了行了,我和我徒弟还有话说,你们赶紧走吧。”
孙伏枷和狱卒离开。
来到外面。
孙伏枷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个是明王,在陛上?”
狱卒一个哆嗦。
他娘的!
好危险!
孙伏枷又吩咐道:“除了女人,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花多少钱,老夫给你补。”
“是是是!谢孙卿救命之恩!”
“在这里当差,眼睛放亮点,其他人谁进来了都得死,那个褚遂良都还被关着,都被遗忘了。但是,这个明王可完全不同。你就等着陛下亲自过来吧!”
孙伏枷的语气十分笃定。
别问!
问就是直觉!
身为大理寺卿,他的直觉还从来没错过。
就在这时。
留在外面的李治上前,道:“孙卿,本宫的恩师性情古怪,勿要和他一般见识。”
孙伏枷客气道:“太子殿下严重了,孙某定不会让明王在此受了委屈。”
李治这才告辞,前往皇宫。
此时此刻。
牢狱中。
周秉正故地从游,没想到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床榻被褥已经背狱卒们抬了进来。
这待遇,哪里是蹲大狱,简直就是在休沐!
身为徒弟的房遗爱看的眼中一片火热,暗中发誓向恩师学习,他日一定能够纵横大唐。
就在这时。
隔壁牢狱中,一个人从枯草堆里悠然转醒,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恨声道:“岂有此理!没想到你明王来了大理寺牢狱,竟然还有床榻被褥,老夫要弹劾他孙伏枷!”
周秉正顺声望去,定眼一瞧,没想到竟然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