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难咳嗽一声,道:“明王给了臣一一粒再生丹。”
这么一说。
李世民就懂了。
男人!
张阿难绝对是男人!
明王来自于白玉京,他有这个本事!
而且,他在怀疑明王的用意根本不是给张阿难一个重新做男人的机会,而是故意在恶心他这个皇帝。
皇帝身边最重要的贴身内侍是谁,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明王就是故意的!
动机不纯!
张阿难白捡了便宜!
张阿难见皇帝不说话,还以为李世民并不相信他的话。
于是,他吭哧吭哧的道:“陛下如果不信的话,臣可以脱……”
李世民勃然变色,噼里啪啦的道:“打住!”
“闭嘴!”
“朕信了!”
“你什么都别干!”
谁脱裤子瞎谁眼!
别害朕!
朕一个正常的男人,没那点癖好。
李世民又正色道:“阿难,朕相信你不会骗朕,明王也的确有这个能耐,祖传的救命丹他都有,要说有这个神奇的再生丹,也并不足为奇。”
“陛下,臣再也不能在你身边侍奉你了。”
张阿难没说什么原因。
李世民也懂。
这谁能不懂!
一个男人,身处皇宫。
除了皇帝和未成年的皇子,还有禁军之外,绝不允许存在其他人男人。
一个内侍是真男人,这能行?
张阿难又道:“不过,臣会保守这个秘密,找其他借口离开皇宫。”
且不说,一个内侍如何成功变回了男人。
普天之下。
大唐百姓怎么想?
再加上某些人推波助澜,最后反而成了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就是一个男人。
“你去岭南吧,左监门大将军的职务先留着。”
李世民转眼间就为他想好了退路。
“岭南之地有明王在,虽然朕相信他,他也有朕的秘旨,但是明王性情跳脱,从这次他杀了几个东瀛使者就可以看出来。”
张阿难心里一阵嘀咕。
还需要这个时候才看出来?
明目张胆的痛骂皇帝,这都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
还有,改造两个皇子。
尤其是备受宠溺的李泰。
别以为李泰被降为顺阳王,贬到了岭南,就失去了皇帝的宠溺。
这一切不过是皇帝为了保住李承乾和李泰这两个儿子的性命,才不得已为之。
对于李泰的宠溺之心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为了防止明王瞎闹腾,朕再给你一封秘旨,万一他胡闹的不像话的时候,你可以用这封秘旨制止他。”李世民又道。
“是!”
张阿难点头。
然而,他心中却不以为然。
你这个皇帝在都没用,还指望凭借一封秘旨,让他听我的?
作为皇帝多年的贴身内侍,他就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
所谓的秘旨,不过就是皇帝给他吃的一颗定心丸。
……
褚府。
满府上下正在收拾东西。
褚遂良辞官的事,回来以后就告诉了家人。
作为一家之主,他说什么也没人敢反对。
他命令众人收拾行囊,明日就离开长安。
并且,永不回来!
“皇帝昏聩,老夫留在长安还有何用?”
面对家人,他甚至这么说。
府中上下呗吓得够呛。
不多时。
太子李治来到了府中。
李治见到了褚遂良,执弟子礼。
“稚奴见过老师!”
褚遂良摆手道:“太子千万不要如此,老夫已经辞官,没资格再做太子的老师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事!不管怎么说,老师永远都是稚奴的恩师!”李治满脸认真的道。
褚遂良心知肚明,太子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劝他,或者给他送行的。
留他?
长孙无忌巴不得他这个人离开长安。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他。
而且,或许还和明王有关。
褚遂良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太子今日前来,是否有什么事?”
“恩师,稚奴有一事请教。”
李治也没遮遮掩掩,虚以委蛇。
大可不必!
又显得他这个太子虚伪。
褚遂良问道:“何事?”
李治这才娓娓道来。
“稚奴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处理,陛下让我负责东瀛使团,我舅舅说,东瀛使团每次来我大唐,所求无非是文化和技术,索要的无非事书籍和工匠。”
“可是,稚奴却以为东瀛使团这么做,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外摄取我大唐的文化和技术吗?”
“我若是满足他们所求,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虽然东瀛之地,弹丸小国,和我大唐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他们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作为主国,稚奴觉得特别憋屈!”
褚遂良深以为然。
别说这个太子,满朝文武长点脑子的,即便是皇帝哪个不憋屈?
憋屈归憋屈!
该给还是得给!
虽然更憋屈了!
李治继续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明王遇见这种事,他会怎么处理?”
“可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
“老师和明王在岭南相处那么久,应该比较了解明王。”
“您以为,如果是明王,他会怎么做?”
褚遂良心中震惊。
匪夷所思!
明王对于太子的影响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老师?”
李治见褚遂良似乎在发呆,又问了一句。
“您觉得明王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褚遂良回过神来,思索了一会儿,笑道:“老夫对于明王的了解不多,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明王恰好和我闲聊过。当初,老夫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明王行事风格虽然怪异,但是却也不失一种最妥善的方法。”
李治迫不及待的问道:“明王怎么说的?”
褚遂良微微一笑。
不过,这笑容却李治心中一凉。
刚才褚大夫的笑容怎么回事?
不会是错觉吧?
只听。
褚遂良慢慢的道:“明王说过,这些东西我们大唐不给,他们也会想办法偷回去。甚至,直接花钱买。总有人愿意卖给他们。即便是大唐立法,也有人敢为了钱财违背大唐律疏。”
听到这里。
李治一阵失望。
怎么和舅舅说的差不多,难道这个问题真的无解吗?
谁知。
褚遂良又道:“明王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李治心中还存有幻想。
明王一定有办法!
因为他是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