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那是什么东西?”司空临直盯她手里的针管问道。
“当然是治病用的东西。”
姜以婧把针管放进自己袖口里,转身走出里间,不想跟他解释太多。
“你…姜以婧,你居然敢这样跟本宫说话?”司空临气结。
看在她为皇祖母治病的份上,他都主动跟她说话了,这个女人居然不知好歹!
“我一直就是这么说话的,怎么?觉得看我不顺眼?那就让我走啊!”姜以婧毫不示弱怼回去。
反正跟他是不会好了,没必要为谁低声下气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司空临怕吵到里面的太后,没再跟她计较,坐到另一头的椅子上,眼睛微闭上。
太后睡了一个多时辰,药效过了又一阵咳嗽咳醒了。
“咳咳…”
听到动静,两人都走进去。
司空临扶她坐起来,“皇祖母,您感觉如何?”
太后对他点点头,说句话都很费劲,“感觉咳…胸口没这么疼咳咳…”
“嗯,说明太子妃给您用的药见效了。”司空临难得帮姜以婧说一次好话。
姜以婧没有说话,拿出一个听诊器给太后检查。
看到她拿出来的东西,司空临心里再次疑惑,这女人哪里来这些
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时,倪嬷嬷端着一碗燕窝进来,“娘娘该饿了。”
“本宫来。”司空临接过碗,亲自喂太后吃下。
太后却摇头,“哀家不饿咳……”
“皇祖母,您要点吃东西,病才能好得快。”在司空临一番劝说下,太后一点点把燕窝粥吃下去。
见太后居然吃完一碗燕窝粥,倪嬷嬷喜极而泣。
“嬷嬷放心,太后会好起来的。”姜以婧安慰她,从箱子拿出药。
司空临接过她手里的药,又亲自喂给太后。
过了没一会,太后又睡着了。
两人相对无言坐到晚上,有人给他们送来晚膳,但司空临没有吃,出门不知跑哪里去了。
姜以婧见夜色渐深,便道:“倪嬷嬷,麻烦帮我找来一张薄被,我今夜守着太后娘娘。”
倪嬷嬷连忙道:“太子妃,这万万可使不得,老奴已经为您和殿下收拾好偏殿,就在隔壁,您守了太后一日也累了,先去歇息,晚上老奴来守就好,如果娘娘有什么症状,老奴再去请您过来。”
姜以婧一听蹙眉,倪嬷嬷居然让她去跟那狗男人住一起?她才不要呢!
“太后病情还很严重,这一夜本宫得守着她。”
她又给太后检
查一遍身体,便靠在旁边的软榻上,眯上眼睛。
倪嬷嬷见此,只是微摇了摇头。
到亥时三刻时,太后又醒过来了,咳嗽变轻了,人也有了些精神。
“太后娘娘,您醒了,感觉如何?”姜以婧和倪嬷嬷扶她坐起来。
太后道:“哀家咳…感觉好多,咳…本以为这次真的要去见先帝了,没想到竟是太子妃救了哀家咳…”
“太后娘娘,您福寿齐天,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倪嬷嬷安慰道。
“咳咳…”
太后又一阵咳后,微微叹息:“什么千岁百岁咳…哀家不求什么,只想在死之前,能见到小太孙出生…咳就满足咳咳…”
倪嬷嬷轻笑,“娘娘放心,您一定会见到的。”
太后看着姜以婧,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还没出口,又是一阵咳。
“太子咳…妃,有倪嬷嬷在…你不必在这里咳…守着,下去吧!”
“那好,臣女告退。”姜以婧没再勉强,屈膝一礼退出来。
她走出太后寝殿,见喜儿正守在门外。
“娘娘,洗漱的东西奴婢已经准备好,请随奴婢去偏殿吧!”
姜以婧见四下无人,便拉她走到一边,悄声问道:“司空临有没在?”
“没有,自殿
下走后一直没有回来。”喜儿对她摇头。
姜以婧心里一松,“好,睡觉去。”
来到偏殿,喜儿侍候她脱下外衣,洗漱一番后,便躺下睡觉。
可能是换地方的原因,她翻来覆去居然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来了困意,就听到房门被人打开声音,她一个机灵坐起来。
“是谁?”
来人没有说话,只听到房门重新被关上的声音,一个高大身影走进来。
姜以婧一下睡意全无,瞪他道:“司空临,你怎么来这里?”
她两眼警惕,这男人不是已经走了吗?这半夜三更的又跑回来做什么?
“父皇已经下旨,这几日让我们呆在宁安宫侍疾,本宫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司空临边走边脱下外袍,放在屏风上。
“那你去找别的地方睡,来我这里做什么?”
姜以婧怀疑看他,这男人平时看着很拽很狂的样子,真有这么听皇帝的话?
“以为本宫想跟你住一起?”
司空临眼光嫌弃看她,“是皇祖母非要本宫过来,为了皇祖母的病情着想,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
姜以婧冷笑,“那你千万别委屈了,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走?这宁安宫全
是皇祖母的人,本宫一旦走了,皇祖母马上就知道,万一皇祖母被气得病情加重,你想让我做一个不肖子孙?”
司空临走过来,脱下靴子就要躺到床上。
“欸!”姜以婧一急,拉过来被子丢到他怀里,“这张床是我先睡的,你要睡就去打地铺。”
“姜以婧!本宫堂堂太子,你居然让本宫打地铺睡?”司空临又坐起来,皱着眉头看她。
“好,你是太子,你尊贵,那这张床本小姐让给你了,我去睡小榻。”
姜以婧从他腿上跨过下床,从他怀里抢回来被子。
手却突然被他抓住,猛地用力一拉,姜以婧整个人扑进男人怀里。
“司空临!你想干什么,混蛋…”
司空临手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一个侧身将人压住,小声道:“噓!别出声,有人在外面偷听。”
姜以婧一听,果然停止了挣扎,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果然有人窗外在偷听。
“先放手…”手猛地推开他,却反被他抱进怀里,一条腿压住她腰身。
“别动。”
男人独特的气息,和淡淡青莲香味扑鼻而来,虽然很好闻,却让她十分排斥。
“你堂堂一国太子,居然有人偷听的房?”姜以婧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