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名叫包项,是受人之托来接您的,请姜小姐先上车,在路上小的会把事情跟您说清楚的。”包项态度十分恭谨道。
“受人之托?”
姜以婧眼睛微微眯起,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她今日要出宫的?
此人举步轻灵,呼吸绵长,外表看似憨厚,实则是一个武功极深的高手。
“既然你的主人不愿透露姓名,本小姐也不好麻烦你。”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接她,又搞得神神秘秘的,就算她找不到车子,也不会坐他的车子。
姜以婧走向君家的车子,“那就劳烦小安哥送我们一程了。”
她坐君家的马车,只想打听一下君逸的病情如何了?
“好咧!”
安子立即高兴过来帮他们打开车帘子,“姜小姐快请上车。”
见她要上君家的马车,徐仁培急了,“太子…姜小姐,属下…”
“你快去忙吧!不要因为本小姐耽误你们主子的事情。”姜以婧冷冷说一句,把碧红放到车子上。
待两人坐好,安子便驾车离开,“驾!”
走前,安子还得意地看两人一眼。
目送君家车子走远,徐仁培和包项都微微摇头,也驾车各自离开。
在路上,安子把君逸的
情况告诉她,“姜小姐,我家公子吃完您给的药,可没过几日心疾又犯了,安子很担心,就每日来到东宫门口等着您,可是没有等到。
前几日,公子又突然昏迷,我们老爷进宫请来御医,可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安子正伤心,房间里突然来了一只小白貂,放下嘴里叼的一包东西就走了,安子打开一看,居然是您送药来了。”
安子说完又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姜以婧被男孩爱笑的模样感染到了,也笑了笑道:“小白貂是我养的一只宠物,很是通灵性的。”
“姜小姐,今日能接到您,安子很高兴,公子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安子道。
“嗯,我也谢谢你,等今晚事情安排好,我就去君家为你家公子治病。”
她的功力已经恢复到八成,虽然不能帮他除去病根,但可以让他不再受病痛折磨。
得到她的话,安子更加高兴了,有姜小姐在,公子的病会有救的。
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车子慢悠悠朝应国公府驶去。
殊不知!他们每走过的一段路,几乎都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空气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姜以婧吸了吸鼻子,也感觉到了异样,但没
有察觉到有杀气,便没多在意。
徐仁培站在房顶上,看着缓缓驶过的马车,收剑入鞘。
“撤!”
他身后的人四下散开。
姜以婧回到应国公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昔日的应国公府牌匾已经撤下,换了一块崭新的,上面写着“姜府”两个烫金大字。
背着碧红回到自己的风铃阁,当她看到站在院中的灵宝和喜儿时,心里不由诧异。
“你们两人个怎么会在这里?”
喜儿高兴开口道:“娘娘,是太子殿下说奴婢是您身边的人,可以选择跟您离开皇宫,奴婢和灵宝都想跟着您,所以就让冯侍卫送我们过来了。”
“娘娘,我们都愿意跟着您,您就收下我们吧!”灵宝也哀求道。
太子妃对她们很好,从不打骂她们,就算打碎了贵重物品,不像其他小主一样责罚她们,反而先问她们有没有受伤,这样的好主子世间少有,她们舍不得。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留下吧!但我这里不是皇宫,在吃穿用度方面远不及宫里,你们跟着我可能会受苦。”
姜以婧正些想买几个丫鬟,既然她们都愿意跟着她正好。
两个丫头连忙道:“奴婢不怕吃苦,只想跟娘娘您。”
“
嗯。”
姜以婧看着院子,终于有家的感觉。
风铃阁经常有人来打扫,她们只稍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下来了。
当夜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灵猫般跃上房顶,站着看一遍周围,飞身离开应国公府。
片刻后,房顶又出现一道黑影,悄然跟上前面的人。
一刻多钟后,前面的人来到君家院墙外,三声布谷响起。
一个人出现在墙头上,轻声问道:“姜小姐,是您吗?”
话音刚落,一人影飘落在他身边,“带我去见你们公子吧。”
“好,姜小姐这边请。”
两人跃进君府里,消失在夜色中。
后面跟来的徐仁培心里暗急,再这样下去,太子妃迟早要被人拐走了。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想着要不要跟进去。
君家高手如云,如果进去,被发现的机率很大,不跟进去又见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无法向殿下交待。
正在踌躇间,只听天空中“嘭嘭!”两声炸响。
他抬头一看,看到半空中炸出五彩的焰花,顿时面色大变,飞身极速离开。
君府里。
安子带着姜以婧来到君逸的房间,“姜小姐,您配给的药,公子昨日已经吃完,今晚又感觉胸闷心悸,就早早歇下了
。”
姜以婧抬眼,见君逸一身中衣,面色苍白倚靠坐在床上。
看他一副病怏怏的,随时都会乘风归去的样子,不由让她想起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倾颜冠绝,才华超众,却是命薄如纸。
“姜小姐,劳烦你来我这一趟。”君逸对她温和一笑。
“没事。”
姜以婧微点头,看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我今傍晚刚出宫,考虑到你的病情严重,就亲自过来一趟。”
“姜小姐,安子就在外面侯着,您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安子说完便退出去了。
“安子挺好的一个孩子,性子跟你一样开朗。”
姜以婧边说着边拿出银针,仔细消毒。
“安子天赋挺好的,如果能好好培养他,日后也是个栋梁之才,我给他找好了地方,可他就是不愿离开。”君逸无奈道。
“你们主仆情深,看你在病中自然不愿离开。”
姜以婧抬头看他一眼,“我马上就好,你脱下上衣躺下,我为你施针,以后就不用总是依赖药物了。”
闻言,君逸的面色一下就红了。
记得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在人脱过衣服,现在让他在一个女子面前脱光上衣,难免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