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燕国东宫。
司空临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冯衡拿着一封密信走进来禀报。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南秦,西苍,北韩将派使臣来访我东燕。”
司空临眉心蹙起,放下手里的奏折,接过密信打开来看。
匆匆看完,他眸光霎时冷下来,这三国前阵时间还在边关频繁调兵,他已经做好应战准备,现在却突然派使臣来访,这不得不让人起疑。
西苍帝秉性善变,阴晴不定的品行让人难以捉摸,他们这次态度的大转变,这是又在暗里玩什么阴谋诡计!
其实,他并不知道西苍国库被姜以婧盗光的事情,只以为是她烧了国库,是以,他一直在提防西苍国的报复。
冯衡担忧道:“殿下,这三国的举动太异常了,我们不得不防啊?”
“继续盯边关的动向。”
司空临把信放到一边,站起来踱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初夏的景致,已经染上火热的气息,可他的眸光却泛着冰冷。
“还有莫家安插的人,如果发现他们有异常,立即斩杀。”
“是!属下这就去给季将军回信。”
冯衡拱了拱手正要退出去,眼光在不经意间,扫到殿下腰间挂的香囊。
他知道,那是太子妃送给殿下的药包,这也是殿下第一次带女孩子给的东西。
那香囊的布料质地不错,但缝制的针线很是粗糙,可以用丑来形容,可殿下却不嫌弃,还当宝贝一样时刻带在身上。
他犹豫一下,又道:“殿下,太子妃宣告逍遥宫正式成立后,江湖上有些门派打着去祝贺理由,都想上逍遥山看个究竟,但都被太子妃拦在山门外了。”
“嗯。”提到逍遥宫,司空临眸光柔和下来。
冯衡见他嗯了一声,再没有下文了,心里又着急起来。
他都提示这么明显了,殿下脑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既然想要见太子妃,也可以借这个由头,去一趟逍遥宫看看啊!
欸!殿下各个地方都显出超凡的天赋,可却不愿在女孩子身上多花点心思。
明明心里装着太子妃,却不愿说点好话把人哄下来,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就这样走了!
司空临转身,想去找皇帝商议这件事情,却见冯衡抓耳挠腮地还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走?”
“是!”冯衡身子一个机灵站直,退出去。
“等等!”司空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把人喊住。
“是!”冯衡
刚转过去的身子立即又转回来,“请殿下吩咐。”
司空临走回书案前,拉开去。”
“是。”冯衡看着信,眼圈立即红了,这明明是给太子妃写的信啊!
太子终于给太子妃写信了,真是太不容易啊!
———
逍遥宫。
现在刚到初夏,但逍遥山上已经满山遍野开满了鲜花,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花的清香。
姜以婧抱着小灵貂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年了。”
“有一年了么?”小灵貂琉璃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空间那破神石又在闪光了,最近老是这个样子,之前只是隐隐约约的,现在光芒更盛了几分,你说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啊?”
姜以婧说到这里,心里有些沮丧,“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永远回不去了?”
“别胡思乱想了,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到时自有分晓的…”小灵貂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话多了,俩小爪子连忙捂住嘴巴。
可已经晚了,姜以婧心思是何等
的敏锐,立即察觉出它话里有话,一把将小东西给抓起来。
“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一直瞒着我?”
“诶诶!丫头轻点。”小灵貂真懊恼管不住自己嘴巴。
“天机不可泄露啊!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破的,否则,将是万劫不复啊!”
“少跟我说这些。”姜以婧正要继续拷问,见一道身影突然飞跃上来,“宫主。”
姜以婧一看,原来是君逸的书童安子来了。
小灵貂趁机挣开她的手,嗖地闪身跑了。
姜以婧只好站起来,问道:“是君逸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不是,公子身体这几日都很好,”安子一脸高兴,“是我们家主又让人送来血样了,这次送的有十几个人,公子请您过去看一看。”
“真的?”姜以婧一听也很高兴,十几个人,这次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供体。
她飞身跃下石头,朝君逸住的院落而去。
名飞竹轩!是君逸给自己院落取的名字。
他正坐在院中,身边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姜以婧认得,这两个人经常来送血液的。
在这三个月里,君家不断送血样,有血型一致的人也找到几个,但人送到这里来
后,最后还是查出各种问题不能用。
见她来了,那两个人拱手恭敬行礼,“小的见过宫主。”
“免礼。”姜以婧摆手,对君逸微点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两人从怀里摸出十几支玻璃小管子,双手递给她,“宫主,这是十几个人是江洋大盗,最近被我们东燕抓捕归案了。”
“好。”姜以婧接过这些小管子,一共有十五支,每一支小管子上都写了着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取来的血液已经有好几日,里面的血液已经凝固变黑,只能化验出血型,其他项目的检测都做不了。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以他们现在的条件只能这么做,等化验出来血型,如果有与君逸血型一致的,再把人送到这里来。
所幸君逸的血型是B型,血型一致的供体不算难找。
“那我就先回去检测这些血型了。”姜以婧对君逸说了一句,便回自己的住处,琉璃阁。
二十分钟后,所有血型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她查看过一遍,见血型与君逸一致的人有六个人之多。
姜以婧很高兴,当立即又回君逸的院子,把好消息告诉他们。
因为君逸的病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