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建成的两手筋被挑断,瘫倒趴在地上。
“姜建成,本世子暂且留着你,等抓到你的那双儿女,也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姜奇飞说完,拎着姜建成的后衣领拖着就走,丢进一个漆黑的小隔间里。
姜以婧看着父亲,见他微垂着头沉默不语,全身笼罩一股淡淡哀痛,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心里微微一叹,姜建成虽然该死,但毕竟是他血脉相连的兄弟,谁也不想手足相残的人伦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爹爹,姜建成已经被抓到,到时,我们拿他的人头去祭拜娘亲,以告慰娘亲在天之灵了。”
姜建林才抬起头,苦笑道:“婧儿,爹爹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作为兄长,兄弟之间却反目成仇;作为丈夫,眼睁睁看着妻子在眼前被人杀害,却不能阻止悲剧发生;作为一国将军,战败逃跑流亡他国,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
若不是有你,为父和飞儿还在北夏城,你们娘亲的仇,怕是永远都报不了。”
他说完两手抱住头,沉浸在无限痛苦中。
“爹爹,您不必自责。”
姜以婧坐到父亲身边,拉下他的手,“在那种的情况下,您已经做得很好,姜建成包藏祸心下毒害您,他就是一条恶毒的蛇,跟一条毒蛇怎么做得到兄友弟恭?
不管如何,您和飞儿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婧儿,你说得很对,如果我当初不顾及这么多,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剧发生。”
姜建林看着这个女儿,坚韧,果敢,做事当机立断,不像自己忧犹寡断,顾及太多。
“你和飞儿很优秀,你们都是爹爹的骄傲。”
“那是当然,爹爹您和娘亲都这么优秀,我和姐姐是你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太差?”姜奇飞走过来,一脸傲然道。
这一日,父子三个聊了近一个时辰,姜建林的心情才好起来。
空间外,司空临驾驶飞机往回走。
因为要经过徐仁培驻守的边关,他就想着把徐仁培一起接走。
紫明宗已经被他们灭门,西苍和南秦,北韩国没有了靠山,量他们再也不敢进犯东燕国边关。
南元鸣虽然还没有死,他的儿子南修鸿,大长老,申千霄和姜明雨兄妹也在逃,但他们已经成也不了气候,不会给龙云大陆造成威胁。
徐仁培闻讯赶出来迎接,因为时间问题,他们便决定在这个边关住些日子,省得他们来回的时间太快了,让人生疑。
听说紫明宗已经被灭,徐仁培高兴之余,心里很是遗憾没能参战。
想到几十个爆弹口齐对紫明宗轰炸,想想那种场面都很过瘾。
司空临心情大好,下令全军放假三日,拿出空间里的酒肉犒劳边关将士,当晚,将士们点了篝火,喝了个通宵。
住了十日,他们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离开边关军营返回东燕国。
他们回到京都后的次日,皇帝上朝当堂宣布,紫明宗已经被太子和太子妃消灭,从此再无紫明宗,并昭告天下。
毫无意外地,立即引起哗然,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京都。
一时间,上至君臣,下到百姓皆大欢喜,一个个都欢呼奔走相告,比过年还雀跃,有些人还敲锣打鼓,并放鞭爆仗庆祝。
紫明宗被他们太子和太子妃给灭了,那就是说以后不会再有战争,他们的东燕国也越来越强盛了。
如此又过了五日,司空临挂帅西征,带领五十万大军压境百林关,下书限闫宏程十日之内退位,否则!直接灭了闫氏皇朝。
西苍国皇都。
闫宏程刚刚得到紫明宗被灭门的消息,惊得跌坐到龙椅上,一脸死灰。
“紫明宗被司空临灭门?除了南元鸣父子和大长老不在宗门里,侥幸逃过一劫外,整个紫明宗无一活口?”
这怎么可能?司空临何时变这么强了?
紫明宗没了,他也就没了强大的靠山,那他岂不是也快要完蛋?
这个该死的司空临,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没事练这么强的武功做什么?
闫宏程手轻抚摸着龙椅扶手,他才刚做了一年皇帝,龙椅还没有坐热,就这样让他放弃了,真是让人不甘啊!
可他越是不甘,越偏要来什么事情。
御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陛下大事不好了…”
“混账东西。”闫宏程正心情不好,猛然听到这一句,胸腔怒火顿时腾起,拿起龙案上的砚台砸过去。
“砰!”
砚台砸到那人脚下,四下碎裂。
来人是他的贴身太监,吓得双膝跪下,“陛下饶命…”
闫宏程怒气冲冲走出来,一脚猛跩上太监的胸口,“狗东西,你最好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是…是东燕国皇帝的诏书来了…”太监双手把手里的一封诏书递给他。
闫宏程看着那诏书,只觉得十分刺眼,“东燕皇帝给朕下诏书?司空临他凭什么?凭什么?!”
他打开文书匆匆看了一遍,猛地摔到地上,“朕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谁也休想得到!”
见他像是一条发癫狂症的疯狗,跪那里的太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来人!来人啊!”闫宏程朝门外大叫。
门外走进来两个禁军,冷眼看着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行礼,“请陛下明示。”
闫宏程心里又急又气,并没有注意他们的反常,“传令下去,朕要御驾亲征,西苍国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向东燕国投降。”
事到如今,他养的那些人也该出出力了,不然,等司空临杀进来,他们都得死!
那两个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到朕的话?”闫宏程简直是怒到了极点,今日这一个个都想死吗?
他抬头正要怒斥,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惊得后退几步,“怎么说你们?你…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来杀你的。”一个禁军后退几步,把御书房的门关上。
另一个侍卫则拔出腰间的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