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皇帝威严的龙目扫他们一眼，走到主位上撩起龙袍坐下来。
司空临和姜以婧同时蹙起眉头，总感觉父皇哪里不对劲了。
“父皇，您怎么现在过来了？”司空临试探着问道。
“嗯。”皇帝微点了点头，依然一副威严的样子，“太子，太子妃！朕此次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司空临道：“父皇请讲。”
皇帝眼光落在姜以婧身上，开口道：“你身为太子，身边只有一个太子妃，该给你选侧妃了。”
“什么？！”
司空临震惊，蓦地抬头看向皇帝，父皇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明知道他和婧儿的感情笃深的，也从未干涉他后院纳妃的事情，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父皇，儿臣只要一个太子妃就够了，此生不会纳妾。”
“确实不是纳妾，而是娶平妃，你以后有两个太子妃。”皇帝面无表情道。
“两个太子妃？”
司空临难以置信，“父皇，您今儿这是怎么了？非要让儿臣娶妃？”
他感觉父皇变了，他的眼神很是威严凛厉，再没有之前的慈爱了。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朕的话？”皇帝手猛地拍一下扶手，声音陡然拔高。
“你娶太子妃多年，膝下只有司空乾皓一个子嗣，作为太子身负皇家血脉传承，子嗣怎么能太单薄？”
司空临急了，坚决拒绝道：“父皇，儿臣…”
“司空临。”姜以婧打断他的话，对他微摇摇头，“既然父皇已经下旨，我们就听父皇的旨意。”
“嗯，还是太子妃识大体。”皇帝对姜以婧的话很是满意，但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又凌厉起来。
“太子是储君，是我东燕国未来的帝皇，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讳？太懂规矩了！”
“是，儿媳谨听父皇教诲，以后一定多注意自己言行。”姜以婧说完，还屈膝行一礼。
事到如今，司空临明白父皇是真的变了，这突然的变化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他紧抿着唇站着没再说话，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了。
见他们都低头垂目的样子，皇帝这才满意，“如今你们母后已经不在，朕又成日忙于政事，太子娶妃的事宜，就交太子妃来操办了。”
“儿臣遵旨。”姜以婧又屈一下膝，“敢问父皇，您为太子选的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儿臣好去准备聘礼。”
皇帝道，“不是哪个大人家的小姐，就是太子的亲表妹，岳母身边的雅儿姑娘，从今以后，我们两家人亲上加亲了。”
果然是如此！
司空临拳头攥起，这是见控制不了他，又把手伸向父皇了，这个人真他的好外祖母啊！
姜以婧微微勾唇，看来他们今日暂时是走不了。
皇帝想了想又道：“东宫有两位太子妃，都是平起平坐不好称呼，既然两个太子妃以后陪伴太子左右。
这样吧！朕就封姜以婧为左太子妃，雅儿小姐为右太子妃，共同侍奉太子。”
“简直是胡闹！”司空临忍不住道。
“太子！”皇帝蓦地站起来，龙颜大怒，“别以为你现在是太子，就可以顶撞朕！”
“那您就把我废好了！”司空临也来了脾气，他本来就不稀罕这个太子。
“很好！看来你的翅膀真是硬了。”皇帝大声喝斥，“既然如此，来人……”
他刚要下令废黜司空临的太子之位，头突然一阵刺痛，手捂着头部惨叫一声：“啊—”
司空临一惊，但因为生气并没有上去搀扶他。
皇帝的头只是疼了一下就好了，他站好拂了拂袖子，抬步径直走了出去，好像已经忘记刚才说过的话。
皇帝走出承明殿外，下令道：“来人，看好太子，在没有娶右太子妃之前，不许太子走出承明殿！”
“遵旨！”
司空临急道：“婧儿，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为什么要答应父皇。”
“要不然呢？跟父皇吵架？然后离家出走？”姜以婧把他拉过来坐下。
“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娶那个女人的，就算只是答应，那也这是对我的侮辱。”司空临态度坚决道。
“傻瓜，我怎么可能让你娶那个女人？”
姜以婧脸色冷下来，“那老太婆控制了父皇，这事我们得小心谨慎，不然，父皇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婧儿，你不是会解蛊吗？你帮帮父皇好不好？”司空临抓起她的手道。
姜以婧点头，“好，我们今晚去给父皇看看。”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她以为控制一个皇帝，就可以要挟他们了吗？
还是觉得，她把雅儿嫁给司空临，就以为雅儿可以左右得了司空临？
但她又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个老太婆心机很深，很难让人捉摸透。
***
深夜子时。
司空临和姜以婧来到皇帝的寝宫，禁卫军统领和胡公公正等在殿门外。
见他们来了，两人迎上来拱手，但没有说话，胡公公带他们进了寝殿里，统领则留在外面守着。
寝宫里，胡公公把香炉子里的香掐掉，又打开旁边的窗户通风。
“殿下里面请。”胡公公低声说着，带他们进到里间。
龙床上，皇帝双目紧闭正在沉睡中。
胡公公把皇帝的手从被子下拿出来，并拉起袖子方便姜以婧把脉。
姜以婧三根手指搭在皇帝脉搏上，眼睛微闭，用术法一点点推入皇帝体内。
片刻后，她收回手，面色很不好。
司空临心一沉，“婧儿，父皇怎么样了？”
“好一个狡猾奸诈的老妖婆。”姜以婧忍不住怒骂。
“蛊虫进入父皇的脑子里，如果用功法逼出蛊虫，势必会伤到父皇的头脑。”
她的功力是灼热的，若是强硬进入皇帝脑浆里，可能会灼伤到脑子。
“可恶！”司空临一拳击在旁边的桌子上，双目满是伤痛，“婧儿，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办法有两种，一，用开颅手术，把蛊虫取出来。二，用药物把蛊虫引出来。
第一种办法我不建议做，因为就算手术成功把蛊虫取出来了，但不能保证那个老太婆又给父皇下第二次蛊。
第二种办法我会尽力的，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