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突然抱住他脖子,“爹爹,皓儿好想你们。”
“爹爹和你娘亲也很想你。”司空临抱着儿子小小的身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跟爹爹说实话,你被他们抓来这段时间里,害怕了吗?”
“害怕了。”
皓儿眼睛一下就红了,“那个女人把我关进了小黑屋里,还不让我吃饭,我很饿,但我一次都没有哭过。
爹爹您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个坏女人掐我脖子想要了杀我,我也没有哭,但只是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娘亲和爹爹您了。”
“一切都过去了,爹爹已经杀了那女人为你报仇,以后爹爹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司空临听完他的话心有余悸,若不是皓儿身上带着一块玉锁,危急之时救了儿子一命。
不然的话,儿子就真死在那个女人手里了,就该把她碎尸万段。
忽然,窗外亮起一道耀眼的闪光,“咔嚓!轰隆——”
接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打雷声音。
“哇啦啦——”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夹杂着呼啸的狂风。
“爹爹,下大雨了,打好大的雷声。”皓儿道。
“不怕!”司空临继续给他整理小衣袍。
“这
雨不正常。”
身后响起姜以婧的声音。
父子俩转头一看,见她正从大床上下来,
因为是姜以婧从这张大床上进去空间的,空间就停放在了床上,他们进出空间,也就出现在大床上。
“娘亲,您睡醒了。”乾皓跑过去,抱着她的腿。
“皓儿。”姜以婧蹲下身抱住了他,
乾皓道:“娘亲,我一睡醒过来就能看到您和爹爹,我很高兴。”
“嗯。”姜以婧在他小脸颊上吻了吻,“以后每天早上,你都能看到爹爹和娘亲。”
“呀!娘亲,我的脸还没有洗过呢!”乾皓从她怀里出来,手摸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
“那还不快去刷牙洗脸?”司空临有些嫌弃道。
“好的。”乾皓也在娘亲脸上亲了一下,进空间里洗漱去了。
“这孩子。”姜以婧笑了笑站起来。
“婧儿,你刚才说这雨下得不正常?”司空临问她道。
“没错。”姜以婧走过来把窗扇打开,看着窗外的大雨。
因为这寝殿的屋前设有走廊,也就是屟廊,打开窗户雨水也不会飘进来。
“你是看出来了什么?”司空临也走过来,两人并肩站在窗前。
“有人
在布阵,启用逆天之术。”她抬头,看着天空诡异的气息。
“逆天之术?”司空临立即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一冷。
“昨夜就该把那个女人大卸八块。”
“这不怪你,不用自责。”姜以婧对他摇摇头。
“可恶,这些人作怪,却耽误了我们的计划。”司空临懊恼道。
“婧儿,要不我们想办法破坏他们的阵法?这雨一停,我们就可以尽快离开这里。”
他心里很烦躁,一点都不想多呆在这里。
“没用的,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姜以婧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一个蒙雅儿而已,就算他们把人复活了又如何?如果她敢继续作妖,我们能让她死一次,就能让她死第二次。”
“好,那就听婧儿的。”听她这么一说,司空临眸中一丝妖异的紫光消了下去。
姜以婧看到了,因为皓儿被老夫人掳来的原因,他体内的暴戾因子又经常复发,每一次复发,他的紫眸就出现异样的紫芒。
她心里有种不安,如果他受到什么大刺激,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这时,诸松冒着雨过来传话,说是方继让他们过去一起用早膳。
“知道了。”司空临应了他一声,把窗户关上。
收拾一番后,一家三口去了方继的寝殿,陪他一起用早膳。
听到司空临说起,蒙雅儿可能正被人施法复活时,方继面色平静。
“每一场天灾,都是因为有人滥用逆天之法,他们想要复活的人复活了,而每次灾难造成的后果,却是成千上万的百姓死去。”
“既然事态如此严重,为何王族不阻止?”姜以婧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这话是多余的。
因为王族自己都在滥用逆天之法,又如何去管束别人?
但话又说回来,王族权力至上,自己想复活个人可以秘密进行,只要立下宪法禁止滥用术法就可以!天灾还是可以避免的。
方继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时至今日,王族已经无法控制这种局面,因为这些大家族的势力,王族谁都惹不起。
看他们表面恭敬,暗地里却是动作不断,家族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分割朝中势力,”
司空临和姜以婧听了感到诧异,有些不解。
“门阀大家族确实底蕴深厚,让君王忌惮,但王族不是有军队吗?不是还有一支神秘的神龙军吗?至于连推动一个宪法
都怕成这样?”姜以婧问道。
“这不只是几个大门阀这么简单,你们忘了还有一个法宗堂,法宗堂才是法术泛滥的根源。
法宗堂是灵溟岛第一大门派,法术高强,很多门阀子弟都拜在法宗堂门下,有些法术高的道长,也是各大家族争相拉拢的香饽饽。”方继给他们讲解灵溟族当前局势。
听到这里,姜以婧想起来昨夜里,围杀他们的那几十个法宗堂人,听那简真人的话,那些人是被蒙雅儿花钱买的帮凶。
心里对这个法宗堂更是没有半点好感。
但她没有说话,听方继继续说下去。
“蒙氏王族其实早就名存实亡,就如风中残烛,之所以能保持一息不灭,是因为先祖的混沌神功。
先祖练得神功,俢得半仙之体,是整个灵溟族人心中的神明,这些个大门阀纵然野心勃勃,但谁也不敢去推翻蒙氏王族,抢夺蒙氏的江山。”
“法宗天师?外祖父,您跟我们讲一讲这个人呗!”姜以婧对这个人有些好奇。
当天在寿宴上见他一面,那人虽然一副高深样子,但他身上并没有煞气,看面相也并非大恶之人,可为何却把自己的门派搞得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