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胭一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贫了,快去。”
她真是烦透他顺杆爬的德行了!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陆修煜这次没再拖延,起身离开后,就径直走到了一旁的书桌前,将笔记本打电脑打开,开始办公。
会议刚开始,几个老外用外国语和他打招呼,“陆总,您好,很高兴这次可以和贵公司合作。”
陆修煜同样用一口流利的外语回道。
“您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
“这次跨国合作,想来能给我们两家公司,带来意想不到的盈利。”
时胭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无聊。
她前世就是学金融的,对这板块简直不要太熟。
可正是因为熟悉,她才对这种商业会议感到麻木。
她支着手臂撑在茶几上,吊带慢慢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
偏生她还没察觉出来什么,只是目光慵懒地看向陆修煜那边。
陆修煜不经意抬眸往小妻子那边一瞄,便见到这么香艳的画面,喉结忍不住往上隐晦滚动了下。
对面的老外看到他出神,露出十分意外的神情,“陆先生,您究竟在看什么呢?”
他的出声一下子就让陆修煜的注意力又吸了回来,目光深沉地和会议那端的老外对视了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离开一下。”
紧接着,他便把视频和声音通通都给关掉了,只留两个老外在那尴尬瞪眼。
他们脸上写满了疑惑,不知道发生了怎么,竟然能让素来冷静克制的Mr陆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还真是稀奇啊。
而陆修煜一说完这句话,便往时胭那走去。
时胭本就犯困,迷离的双眸衬得她多了几分平常没有的媚态,眸子水润晶莹,莹白小脸白净清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她眼前落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陆修煜捞起放在桌子上。
时胭眼眸倏地睁大不少,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心底闪过十万个为什么。
这人不是在开会吗?为什么突然又……
陆修煜双臂撑在桌子边缘上,和她距离仅差一公分。
他看着她震惊又茫然的眼神,眸底飞快掠过一丝短促的笑意。
时胭双眸睁大,“你,你不是还有会要开吗?怎么……”
要不是想着他在开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怎么会这么放松?
时胭此时有一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
系统君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之前面对它这么横,现在怎么就乖巧得和只猫一样了?
时胭无语极了,她就知道狗系统看不得她好过,最喜欢在她窘迫的时候说风凉话了。
【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真是受够了,明明她在兢兢业业做任务,但是系统却总是见不得她好过。
呜呜呜,她也想要一个善解人意的乖系统。
就在时胭和系统斗嘴的这期间,陆修煜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
他力度极重地用长指擦过她嫣红的嘴唇,随即又游离到她的下巴。
男人的神色极其漫不经心,就像是在做一件高雅圣洁的事情。
时胭刚蹙眉,他便凑上前咬了下她的唇瓣。
见到血溢出来,他眸色更深了,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神情寡淡地说道。
“知道吗?这是惩罚,若是还有下一次,肯定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惩罚?
时胭对此感到无语。
她做错什么了啊?怎么就用到惩罚这种词了?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也直接问了出来。
“为什么是惩罚?”
陆修煜将薄凉的手指贴在她的娇唇上,组织她继续说话,声音就像是大理石一样低沉。
“因为你刚才,用眼神勾引我了。”
“……”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时胭严重怀疑,这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可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勾引他了?
时胭不服气,“勾引?”
她心里憋着一团气,陆修煜却大胆地捏了捏她娇软的两颊,“不是名义上的那种勾引,只是我心脏,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他用无比自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时胭再没见过比他脸皮还厚的人了,说他坏吧,他对自我认知倒还挺对,说他不坏吧,他又总能在她的雷区疯狂蹦跶。
就比如此刻,明明她好好待在这里,非得说她勾引他!她都快趴在茶几上睡着了,这算哪门子的勾引?!
陆修煜最爱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因为他觉得,这时候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更生动些。
他抵住她的额头,略带不舍地说道。
“好了,不闹你了,我要回去继续开会了。”
听男人这么说,时胭瞪着他不说话,用眼神催他赶紧去。
陆修煜心里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揉了揉她的长发,才重新回到了电脑桌前。
他打开摄像头和录音,对两个老外诚意十足的道歉:“对不起,刚才有事,耽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
老外虽然纳闷,但还是选择理解,大笑着说:“没关系的,Mr陆,人总难免会有一些急事,我们理解的。”
陆修煜勾了勾唇,没有继续聊下去,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是的,但是我们的公事还没谈完,还是继续聊这个吧。”
老外诧异了一下,随即又认同地点点头。
“是的,还是正事要紧。”
“……”
接下来,会议又开了一个小时。
就在时胭无聊到,只能玩自己手指的时候,突然听到,电脑里那个老外说:“Mr陆,听说你马上就要去别的城市出差了,是有这回事吗?”
“是的,看来史密斯先生,你的消息挺灵通的。”
陆修煜也没想隐瞒。
时胭听到这,却明显一愣。
她怎么不知道这事?这男人完全没跟她说过啊!
她的手指紧了紧,心底莫名其妙多了几分郁闷,就像是心头压了一块重石一样,让她心生惆怅。
时胭觉得,连出差这种事都不愿意知会一声,是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吧?
她到底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