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行时空的东汉洛阳,已经是卯时初。
刘秉承没有去上早朝,而坐在桂宫等她。
忽然听见宫中出现脚步声和首饰碰撞的清脆声音,他慌忙地用目光在屋里寻找,在屏风旁边见到平安归来的邓熹玉,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欣喜地唤道:“玉儿。”
“我回来了。”邓熹玉把有沙子的平衡车用意念放回医药空间。
调侃地说:“西蒙.艾伦说要嫁给我,原因是我把她父亲的尸体带回去了,其实我也不想,就是三座大山消失,我们悬空出现在原来的地方。”
“我听见西蒙.艾伦叫我,顺手给她带回去的。”
“你不会怪我吧。”
“如果你想娶她,我们现在就用八抬大轿去把她请回来。”
闻言,刘秉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眸中的担忧,逐渐变得冷却,不满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喊出来:“玉儿。”
“怎么?你不喜欢她?”邓熹玉一脸惊讶地问:“西蒙.艾伦长得很不错,我又没说不让你娶妻,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嘛。”
“小肚鸡肠。”
“眼里容不下别的女人。”
“妖女,天天霸占皇上的专宠……”
邓熹玉掰着手指头,一个接着一个地数。
原本还沉着脸的刘秉承,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们那是嫉妒。”
邓熹玉深知封建时代,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皇上可以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所以,我都想好了,帮你找妃子。”
“玉儿。”刘秉承的笑容再次在脸上僵住:“自古皇帝后宫的女人,都希望得到皇上的专宠,为什么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邓熹玉被他盯着浑身很不自在,‘砰’的一声,后背撞在屏风上,她想继续往后面逃,却被刘秉承一把抓住问:“为什么不说话?”
邓熹玉尬笑着:“我不是看你一个人很无聊,很孤单,很寂寞,我……又那么忙,所以才……”
刘秉承抓住她手腕的力度加重几分,眼中的隐忍的怒意,十分明显,只是他在克制自己,没有发作出来:“所以才想着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是不是?”
额,我说不是,你好像也不相信。
邓熹玉说出,所有男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刘秉承怎么还会生气。
难不成,她惦记自己的能力,还没到手。
想到这里,邓熹玉说道:“那三座大山搬回来了,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
刘秉承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寒潭似的眼眸意味不明,让人分不清楚是伤心,还是难过。
总之,他在压制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过了良久,刘秉承缓缓松开邓熹玉的手腕,说道:“我们去看看。”
“成。”邓熹玉观察他很久。
但是这个男人把情绪掩藏得非常好,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否是真正在意自己。
好在邓熹玉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有能力,又不依靠他什么,他在不在意有什么用,自己爱自己才是最关键。
一个女人,最不应该在大好年纪,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
因为男人会离开你,努力看书获得知识不会离开你,并且知识还能在关键时刻帮助你渡过难关,相比之下,比男人可靠多了。
“你要是不去上早朝,现在我们就去。”邓熹玉问。
“今天让海公公过去收奏折。”刘秉承没有把特意留在宫中等她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在邓熹玉的软磨硬泡后,他换下波斯国衣服,重新穿上龙袍,利用任意门,赫然出现在太极殿的皇位上。
邓熹玉等他走后,也换下波斯国的衣服,绷紧神经的感觉让她疲惫地坐在地上。
在不久之前,她真的差点死翘翘了。
一宿的疲惫,邓熹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正末时。
因为她下过命令,自己睡觉时不允许有人在一旁守着,所以,这会儿她是一个人睡在床上。
“床上?”
邓熹玉想起不久前,自己是靠着屏风睡着,怎么会睡在床上。
她下意识坐起身,拉起被子检查身上穿的衣服。
‘呼,都还在。’确定自己没有在睡觉中被‘侵犯’,她放心地下床,穿好鞋子,刚打开门就看见刘秉承站在门口。
“啊——”
邓熹玉被吓得本能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刘秉承则是揉了揉充血的眼眸,走进屋坐在按摩椅上,熟练按下全身按摩,便舒服地躺了上去:“秋季的折子,大多是洪涝和防止疫情蔓延。”
“玉儿,你有阻止洪涝的办法吗?”
上早操的时候刘秉承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批改折子,更是看见几千人受灾,损失的庄稼上万亩,按照以往惯例,洪涝之后必有疫情。
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谁说皇帝好当。
那分明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本事他来管。
就说‘国泰民安’四个字,是多少当皇帝的终极目标,而这样的终极目标,又熬得多少皇帝脑袋疼……
他有苦,有苦都还不能说。
刘秉承没有听见邓熹玉的回答,再次睁开眼睛,准备再说一遍。
只听邓熹玉缓缓说道:“大禹治水是疏通河道,如何砂石无法阻挡上流涌入江河的河水,就用石头修建保护河流堤坝的建筑。”
“我觉得洪水无情,人有情,我们修建的时候,可以按照每年洪涝伤及的距离修,并且表上水位的刻度。”
“如果到了某一个时节,水位暴涨,我们立刻疏散老百姓。”
“如果地方父母官,疏忽职责,不仅革职查办,还要株连九族。”
“其实株连九族是吓唬他们的啦,目的是让他们自我有意识,知道每天要去河边巡防,并且把水位的刻度记录下来。”
听闻,刘秉承坐起身,问道:“这样……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