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尤佑得手之后,才不管右相那边如何一团乱,那些罪都是她该受的,现在要做的就是静等那个假女皇来找她们了。
可是令尤佑她们没想到的是,那个假的女皇一直都没发布寻找能人异士的公告,就连佰缇也忍不住说,“该不会是你的毒药不行吧?”
尤佑很肯定地摇头,“不可能,那毒药除了我,无解!”
听到她这么说,佰缇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再次等待。
直到第四天,事情才出现了些转机,只见一位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左相府邸门口,向守卫说要求见左相,可那侍卫也是个人精,摆摆手就说,“我们左相不是被女皇抓去了吗?哪里来的左相,没有没有!”
那女子听到侍卫凶神恶煞的语气,眼泪唰的就下来了,立刻跪在地上,双手祈求着,“求求你,行行好,帮我求见左相……求求你……”
那侍卫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一把推开她,“哭什么哭?大娘们儿还学男子哭哭哭,像个什么样子!”
说完,不再理会她,转身就离开了。
那女子见这样行不通,四处看了看,眼神有些躲闪地来到左相府的后院,准备往上爬。
要说她还是有些毅力的,咬着牙硬生生爬了上去,不过当她准备跳下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高,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底下,连忙又缩回去,挂在墙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连子衿的声音响起,“想必你就是那位假扮女皇的人吧?”
岚语听到声音,就像被惊到的小白兔似的,眼睛盯着连子衿看,丝毫不敢放松……
连子衿的身后突然蹿出尤佑,“你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要看着右相去死呢!”
岚语听到尤佑的话,泪水犹如喷泉般,停都停不下来。
尤佑一时间慌了神,怎么她才说了一句话,这人能哭成这样?
岚语哭了一会儿,咬咬牙飞身跳下,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却直接呈跪着的样子,“这个位置我不要了,只要你们能救回郁钰!”
尤佑听到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位置本该属于我,你们擅自拿走,还不能受些苦头了?再说,就算右相不因毒药而死,她也会因为以下犯上,谋权篡位赐死!”
岚语听到这话,再一次崩溃大哭,“好!都好!只要你们救活她,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如何都行!”
尤佑看向连子衿,连子衿朝她点了点头,尤佑也就没再揪着不放,“好了,等我回到宫中再说,你不要哭了。”
岚语见尤佑答应,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岚语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尤佑的脸色。
尤佑也没气恼,而是转身去跟君陌说一声。
…………
一切总算回归正常,尤佑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宫殿,不知为何,竟有一些感慨,自己应该是最窝囊的一代君皇了,竟然能被臣子摆一道……
不过所幸兜兜转转,总算回来了。
另一边的右相幽幽转醒,睁开眼看见素面朝天的岚语紧张地看着自己,她便知道,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毁了……
岚语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让她感觉失望,可她看见郁钰醒来,心中说不出的欢喜,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别怪我……我……看不得你受伤……”
看着岚语脸上惶恐不安的表情,郁钰还能责备什么,事到如今,一切皆成定局……
接下来的日子,岚语每日陪在郁钰左右,将她照顾得妥帖,身子也肉眼可见的变好,只是郁钰在岚语不在的时候,眼神都是空洞无物,没有焦点……
她写了一封信,放在枕头底下,走到一旁,将手中的药物服下……
等到岚语欣喜地带着从御花园捡到的落花,想给郁钰看时,却发现郁钰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手指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岚语张大着嘴,口中发不出一丝声音,缓了好久之后,她才赶紧用手捂住郁钰的手,“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你睁开眼,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
日子一天天过去,尤佑算着时日,该到了给右相定罪的时候了。
当她带着人前往右相的府邸时,没想到连子衿也站着那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周围围满了人,都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尤佑身旁的侍卫将那些人挤开,只见岚语嘴角带着笑意,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而右相的尸体则早已爬满了蛆虫……唯一没有变的,是岚语紧紧握住右相的手,仵作想要扒拉开,却怎么也扒不下来……
尤佑眼神有些波动,“好了,就这样吧,将二人合葬在一起……以普通百姓的身份下葬即可……”
旁边的连子衿还想说些什么,可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这件事就这么以右相自杀落下帷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尤佑也收到从右相房中搜到的一封信,她暂时没有拆开看,反而是放进了怀中……
一切终于走上正轨……
君陌再一次回到大炎国,连子衿成为当朝第一宰相,不设左右相,监察司的权力大于宰相,二者相互制衡,皇上做的决定则是需要宰相和监察司同意才能颁布圣旨,三者之间相互制衡,形成稳固的朝廷之势……
白依被判绞刑,于秋日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