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心头啃咬出个牙印

文茵回到丞相府。

丫头就打了一桶水,给文茵沐浴。

洗净后,文茵躺在了床榻上,脑子里乱乱的。

终是起了身,自己去花园走走。

外面烟火四射,百姓依旧热闹着。

她便学着像小时候那样,找人拿来了梯子,爬上了屋顶。

又备了点酒水小菜,看起了京城里的繁华景象。

运河两岸小商贩积极做着生意。

路上的孩子妇人难得出行,个个脸上都是欢声笑语。

但外面的热闹似乎更加衬托了她这一处的凄冷,更显得几分落寞了来。

抿了一口辛辣,又觉得无味儿,遂放下了酒杯。

她在将军府也偶有小酌,但那味道就清爽许多,也不知道那酒是宋程昱从哪儿弄来的。

坐在屋顶半响,文茵又觉得无趣了,起身准备下来。

却不想脚下一麻,竟是打了滑。

可这一声小心有个什么用,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文茵紧闭着双眼,一张小脸害怕的变了形,只是好一会儿过去,她还没感受到疼痛,再睁眼的时候,那精致的下颌线便入了她的眼。

宋程昱……

他搂住了她,脚步轻点,又重新回到了屋顶上方。

即就招呼着其他人离开了这一处,还嘱咐宋程昱好好照顾文茵小姐。

“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扮,一身素色,干净清爽,身上还留有些许的栀子花香味儿。

那是文茵吩咐湘竹做的,给摆放宋程昱的衣柜里也放了风干的栀子花,用于留香。

他这是已经回过了将军府,还换洗了一身。

宋程昱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怎么没回将军府?”

文茵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还处于气头上的话。

只道:“也没人请我回去。”

“那是你家,还需要人请?”

“自然。”

“那我现在请你回去。”

“不回。”

“理由呢。”

“不想回。”

宋程昱微微眯起眼,走近文茵,带着不耐:“我再问你一遍,回不回?”

文茵皱起了眉头,不喜欢宋程昱这样的态度,很干脆的回应道:“不回。”

宋程昱抿唇:“你不回,那我回。”

说完,他一个转身,直接跳下了房顶。

稳健落地之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直至没见到人了,文茵一双眼,泛起了红。

他竟是真的走了。

她咬着牙,将手边上的酒杯和小碟子朝着屋子

她为他谋划,为他考量,现下竟是得了这么个下场。

这个男人没有心!

委屈在心里蔓延,她蹲下了身子,抱住双腿,将头埋了进去,便又是一阵呜咽……

宋程昱看着面前可怜又可气的小女子,眉间的火气已然消散,他慢慢靠近了她。

“今晚上,我是住客房还是你闺房。”

一声沉吟,文茵抬起了头。

满面泪花的看向了那男人。

她伸出拳头要打他,宋程昱也不反抗,硬挺着。

“两天没和我说话了,一开口就像是吃了炸药包,想气死谁。”

“从前我觉得你木讷,现下我却觉得你脾性一点儿不比那些京城子弟小,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今日比赛前后,你竟是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宋程昱的心里还惦记着那日文诚明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文茵很在乎纳兰荣锦。

所以不愿宋程昱输给纳兰荣锦分毫。

他给这事儿记下了,且没法儿忘。

他将人抱在了怀里,他承认是自己小气,也大度不起来。

只是女人哭的娇艳欲滴,一双睫羽都挂湿了,他又心疼。

原本还想让文茵给自己认错,现下却是不哄她肯定是不行了。

拧巴死他算了。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他抿着唇,心甘情愿的说了这一句。

“本就是你的错,你待我不好了。”

“是,是我不好。”

他给人圈得更紧了些,然后就去吻她。

文茵被吻得七荤八素。

回到房内时,她在桌子上,茶壶碗碟都落了一地。

只是月事未完。

他没发泄的办法,只能狠狠在她心头啃咬了一个牙印出来。

……

第二日早晨,文诚明和叶秀娣从宫里回来。

也带来了好消息。

贵妃顺利产子,圣上龙颜大悦,赐了这次剖肚接生的主刀医师薛琳为太医院副院长。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圣上已经下旨将华明郡主许配给纳兰荣锦了。

吃过早饭后,宋程昱便带着文茵回了将军府。

文诚明伸了伸懒腰,准备回房间补觉。

叶秀娣则是拉住了文诚明:“华明和纳兰荣锦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怎么就说圣上下旨了?”

文诚明挑了挑眉:“华明要嫁给纳兰荣锦,下旨不下旨也是迟早的事儿。”

叶秀娣不依不饶,问:“那你干嘛当着女婿和女儿的面儿提这事儿,有这个必要吗?”

文诚明理所应当道:“当然有必要,我这是在点这个女婿!”

“点什么点,你没看到女婿听到纳兰荣锦的名字脸色都不好了。”

“就是要让他不好!”

“什么玩意儿。”

“呵,男人的劣根性,我可比你懂!”被人惦记的才是香的。

叶秀娣瞪了一眼文诚明,也懒得和这个男人废话,转身便独自回房了。

……

马车里。

文茵似是嗅到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

前后仔细联想了一番,好似明白了什么。

看着闭眼假寐的宋程昱,她不禁问道:“你这两日情绪不对,是因为纳兰荣锦?”

宋程昱慢慢睁开眼,没回应。

文茵见他默认了,直觉不能让这个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

她抿了抿唇,道:“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你该知道。”

“嗯,我知道。”

“可你不高兴了,你在生我的气。”

文茵又想起昨晚上,他对自己的粗暴。

嘴巴上说着是自己的错,但动作行为上都是在泄愤,否则也不至于将她弄成那番的姿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