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宿没睡早已是精疲力尽,就是有天大的热闹,顾暖也不想去凑。
晃晃悠悠的走到五楼,才看到好几个男人站在简思雨的门外,大门敞开着,吵闹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脑海中闪过不好的预感,顾暖连忙上前想进去一探究竟,却被那几个男人走过来给拦住。
其中一个男人凶巴巴地瞪着顾暖,“三八,凑什么热闹,赶紧滚!”
“该滚开的是你!”顾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突如其来的被打脸,男人愣了一瞬,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一下这主动上来犯贱的臭女人!
还不等男人有所行动,顾暖抽出锉刀,快准狠地插进男人大腿!
先是钝麻,接着是肉搅疼的感觉突袭,男人抱住不断渗血的大腿,面容通红,布满隐约可见的网络般的青筋,痛到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顾暖甩掉锉刀上的血,冷厉地看着男人的同伙,一言不发就要冲上去。
男人的同伙连连惊恐状地摆手,向一旁让开。
他妈,这女的是个疯子!
惹什么,也不能惹疯女人。
太狠了!
随手推开挡在中间抱着受伤大腿的男人,顾暖走进去,入帘就看到一个女人扯着简思雨的头发,另一只手又打又掐,声嘶力竭地怒骂道:
“你个不孝女!东西多到喂狗,都不肯接济你爹妈!良心让狼给叼走了啊!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和你爸,你还是不是人呐!”
一旁的男人手拿着一根竹棍子,时不时地抽着简思雨的小腿,嘴里嚷嚷着附和:“就是!你看看我俩都瘦成什么样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顾暖气的满脸绯红,红到耳后根,双眼盯着这两个‘非法入侵者’,漆黑的眼眸闪烁了下,掀起不可遏止的怒火。
抬腿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猛力向后拉扯,顾暖牙齿咬着干裂的红唇,凶狠的脸扭弄得皱皱巴巴的。
“你在做什么?!”
浸着寒霜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女人颤栗地抖了下,脑袋被往后拽着,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拽脱下来了,一脸痛苦地松开简思雨的头发。
女人扭过头握住自己那把头发,想以此借力,从顾暖手里抢回自己的头发,都没看清来人,嘴上就开骂了。
“你他妈谁啊!别人家事儿是你该管的吗!快给老娘松开!”
顾暖奋力往下一拽,头皮撕裂的声音炸裂开,随之而来的是尖锐而凄烈的惨叫声。
指缝间挂着一小把的发丝,被顾暖厌恶地一甩。
这两个人在蓝星花苑小区饥不择食,对简家老太太下手,还害得简思雨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现在又来这里,真是腐烂的蛆,甩也甩不掉!
幸亏有顾暖的出手,简思雨的头发得以被解救,她看到顾暖就犹如看到了主心骨,揉着头皮站到顾暖身旁。
白莉也在这时走到简思雨旁边,昂着头问:“这两个人是谁啊?”在别人家里撒泼,一点素质也没有。
简思雨又是揉胳膊又是揉着头皮,龇牙咧嘴地倒吸凉气,闻言不爽的说:“我那没种的爹妈。”
“啊......”
白莉吃惊,她还以为就自己的父母不疼爱孩子,原来还有这种极品啊。
简建军看着脱离掌控的简思雨,当即就想发作,却在看到为简思雨撑腰的顾暖时,嘴里那将将要蹦出来的辱骂词汇给生生咽下去了。
他小声冲老婆喋喋道:“真是奇怪,顾暖看着也就一米六几的个子,长得也不高,怎么就无端端地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刘雯满脸不屑地往旁边啐了口黄痰,愤然地碎碎念:“哼!杀人杀多了呗!都不是什么好货!”
狭小逼仄,满布阴沉的屋子里,顾暖一进来就瞬间变得豁然明亮起来。
顾暖的脸色像月光一样,使人感到一股冷意,“是谁告诉你们,简思雨住在这里的?”
这两个人能准确找到这里绝非偶然,定是有什么人为他们指路,而且还专挑着她不在的时候上门来找茬。
要说简思雨的仇人,也就只有......
心中答案呼之欲出,顾暖那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杂碎!给我等着!
简建军目有慌色,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个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俩把他抖出来,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极其严肃,想来要是让顾暖知道了,恐怕是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念及此处,简建军强装镇定,“我们来投奔自家女儿,还需要谁告诉我们吗?!当然是靠心灵感应找到这里的。”
刘雯见状,赶紧接住话茬,倒打一耙的道:“就是!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自家的事儿!你抓伤我头发,我还没找你要赔偿呢!少多管闲事!”
听见两个人渣这么说顾暖,简思雨立马就坐不住了,站出来为顾暖挡住喷射过来的恶臭口水,火冒三丈的怒吼:
“你还有脸要赔偿,小心我给你两耳刮!我敬你是长辈,你别蹬鼻子上脸,打我骂我可以,你要敢动顾暖一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简思雨的大名倒过来写!”
滔滔火气晕染着眉梢,简思怒指着简建军,“你真是不要b脸,从小到大你俩就没管过我,还好意思说什么心灵感应,你也不怕奶奶半夜从阴曹地府爬上来索你命!”
简思雨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双手叉着腰,“就算简建军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你让那畜生老五等着,我这回一定叫他下地狱!”
简建军眼中划过愕然,那个胆小又脆弱,只会依偎在老太婆怀里哭泣的小姑娘,竟然长成敢怒怼他这个亲生父亲,这是把他的脸扔地上踩啊!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简建军气得脸都歪了,抄起板凳,往简思雨身上砸去!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生你出来是为了气我,我就该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