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绝对是于宝

清晨六点被鸡叫声吵醒的时候,秦久皱眉翻了个身,被子顺着她的力度被扯到地上,身上一轻,秦久身形更加蜷缩。

谢竹刷着牙出来看到床前散落的被子,大清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走过去单手把被子扯到秦久床上,眉毛拧着说了句“还睡?”

他睡得倒挺香,自己端茶送水伺候他到半夜,觉都没睡踏实。

秦久把被子拉到自己脑袋上。

谢竹冷眼看了会儿,转身回到洗手间洗漱。

吴镇的秋天算得上是凉爽,是一个挺舒服的地方,可昨晚谢竹拉着薄毯盖了半夜,中途冻醒好几次,始终不认为这是一个宜居小镇。

于是他早晨比鸡起得还早,麻溜去行李箱找了件毛衣穿上。

早上七点,谢竹洗漱好看了会儿书,刚想下去吃早饭,门铃就响了几声。

谢竹起身去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却又对不上号的脸。

于宝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矜贵高大的男人,视线直勾勾定在他脸上不动。

妈呀,虽然秦哥昨天晚上提前告诉自己他和谢竹住一间了,于宝猛然看到这么一张和秦久类型不相同的帅脸,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不怪秦哥喜欢,这是真帅。

“你好,有事吗?”

“哦哦,”于宝回过神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早餐,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来,“秦久在吗,我是来给他送早晨的。”

不出意外,还在睡觉。

“没醒。”

果然。

“您能帮忙送进去吗,还有那个,不介意的话,过会儿您能把他喊起来量一下体温吗?”

“介意,你进来吧。”谢竹语气算不上和蔼,话也算不上好听,于宝却总觉得这带着些磁性的声音十分性感。

“哦哦,那打扰了。”

于宝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看着埋在被子里的秦久和谢竹床上显得十分薄弱的毛毯,大脑宕机两秒,视线看向在窗前看书的谢竹,嘴巴打结半天说了句,“那个,我买得挺多,您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

“不了,谢谢。”谢竹挺客气。

果然,高冷男神是这样子的。

于宝孤立无援地站在房间里,忽然觉得和谢竹这样的大人物共处一室,尴尬又拘谨,于是她走到秦久身旁,小声喊:“秦哥,秦哥?”

秦哥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不施粉黛的脸丝毫不水肿,睡颜也跟学了颜值管理似的,看着清清爽爽,丝毫不油腻。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脸,看着表情十分拘谨的某人,叹气:“没睡醒。”

于宝从桌子上拿了体温表给她:“先量一下体温,起来后洗漱吃饭,你胃不好,早餐不能省。”

秦久闭上眼打了个呵欠,睫毛沾满生理性泪水,忽闪忽闪:“知道了。”

“今天要去拍摄得看一看,你们自由活动不能超过这些地方,你还是发烧的话,我去给你录下来,回来你好好看。”

“好。”秦久把体温表夹在腋下,眼睛还是闭着。

于宝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浑身大写的尴尬。

终于待够五分钟,于宝让几乎已经睡着的秦久把体温表拿出来,对着窗台洒进来的光看了看,三十七度,没大碍了。

看来昨晚的吊瓶起了大用。

于宝松了口气:“记得吃早饭,我先出去了。”

她如释重负地从房间里走出去,顿时感觉走廊里的空气都新鲜几分。

秦久蒙上被子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睡得挺踏实。

……

再睁开眼时,天还是灰蒙蒙一片,秦久愣了两秒把被子掀开,大片的阳光就顺着没有窗帘的窗户尽数照到她脸上,秦久重新闭上眼睛才慢慢睁开眼适应过来。

外面秋高气爽,屋内被阳光割裂成十分明显的两个面,一个亮面,一个暗面。

她看了眼正对着自己的时钟,已经十一点了。

手机响了一声,秦久摸过来看了看,是邮箱里的消息。

她挑了挑眉,打着呵欠伸出手指点进去。

“剧本已经收到,很有意思!您能把大纲发来看一看吗?上个邮件里您说有几个小要求,可以一并发过来吗?”

署名郑晨,好像是个年轻导演。

秦久支起胳膊靠到墙上,单手拿着手机回邮件。

大纲写了好几版,上次因为还没确定用哪一版就没发过去,这次秦久点点洋洋随便选了一个,附件又添上自己的要求:男二找秦久演,他很适合。

然后大手一挥发了出去。主打的就是随性。

微信弹出几个消息,秦久点了进去,看到于宝发来的视频。

小镇人不多,没有熙熙攘攘的感觉,富有特色的房屋建筑却显出几分韵味来。

于宝有些失真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因为周遭有些嘈杂,听的不是多么真切。

只勉强能听到“这里和那……”之类的,秦久眯着眼看着手机,看到谢竹鹤立鸡群的身姿,还有腼腆的宋怜。

还有就是其他嘉宾和一些节目组的人。

“明天就录制了,你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于宝又传来一条语音。

“你不会到现在还没起吧?”

秦久懒洋洋回:“当然起了,”她视线转到窗台边桌子上摆着的书,“”看书修身养性呢。”

于宝迟疑不信:“那早饭?”

“吃了,很好吃。”

“你都吃了什么?”

“额,”秦久视线转到桌子上,慢吞吞起身走过去翻了翻,“啊,鸡蛋羹和华夫饼啊。”

“我们马上回去了,你赶紧洗漱。”

“说了我洗漱完了嘛。”

秦久放下手机,一路打着哈欠进了洗手间,她的睡裤不是很长,还露出了她大半截脚脖,光滑又白净。

秦久拿起牙刷挤上牙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终于看到自己身上的污渍。

一大片,像是被污水打湿又干透的痕迹。

秦久沉思两秒,低头扯着衣服闻了闻。

的确是很难闻的味道,药味。

秦久闭上眼刷牙,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好像,被什么人扯着擦了身子,灌了药?

那就能排除谢竹了,很有可能是于宝。

秦久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绝对没错,这小丫头怨气还挺大,虽然大半夜被人叫过来是挺烦的。

不过,灌药这种方式对她来说还是太超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