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嘛,自己的小叔子竟然也有如此忠臣。
难得,真是难得。
“皇帝不懂事儿,你们也跟着不懂事儿!现在国家太平,哪里需要什么兵,你们可知养兵需要花费多少银两?外来入侵我们还没打明白,就自家人跟自家人打上了?让先皇知道,得多寒心。”
太后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给当场所有人一人四十大板子。
太后就是如此强悍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独揽大权。现在众人都知道了皇帝只是一副空壳子,不听太后的话,他们也知下场如何。
虽这几年来,莫水鸢等人也在招兵买马,然而能力有限,召开的人都不是练家子,这让陈新山跟康而多也很惆怅。
“那,一切全听太后吩咐。我们按兵不动,太后说什么出兵,我们就什么时候出。”
这几个人里面,最跟太后有话语权利的,莫过莫水鸢了。
虽说她是个救世的医者,但将在外,她必须出头。话还没说完,宫女春夏秋冬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后,不好了,皇后要生了!”
看她们着急忙慌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出了事情,杜月华坐不住了,赶紧从椅子上起身:“什么!要生了?还不找人!”
春夏秋冬你看我我看你:“嬷嬷说小皇子,小皇子体位不正!怕,怕……”
春还没说完,太后就一屁股又坐在了板凳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心里忐忑不安。
莫水鸢似乎看出了太后的焦虑,自告奋勇去给皇后接生。毕竟她是医生,比那嬷嬷专业一点儿,知道该怎样应对。
“太后,让我去吧,我去试试。”
莫水鸢话音刚落,太后就赶紧看向她,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当初也算是自己百般阻挠,这谢白止才娶了杜月华的侄女,皇后这位置,有一部分是杜月华安排给自己侄女的,她能好好给她接生吗?
“这……”
太后都有点儿犹豫不定,虽说自己格外相信莫水鸢的医术,可是出于曾经发生的事情,她能顺利给接生吗?
就怕她会害了皇后,毕竟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莫水鸢,怕是比那针还要毒。
“哎呀,太后,您就别推辞了,这王妃的医术,我们都是知道的,您看,就让她试试吧。”
康而多这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说话,不得不说,他特别佩服莫水鸢,一是因为莫水鸢医术高明,而且,懂得治病救人的根本。
二就是,莫水鸢很聪明,知道什么场合应该说什么话。
三是,莫水鸢将来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奉献给了医术。
听说她小时候就经常拿着本草纲目等题材认字,八岁的时候就能背出全部药草的名字。
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这点儿毋庸置疑。
康而多欣赏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开始欣赏她。
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改变自己对她的看法。
而莫水鸢也深知自己是因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活着不仅仅是做一个人的妻子,很多的还是她做她自己。
“让我去试试,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虽然我没有为别人接生过孩子,可是我也听说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莫水鸢的话,听起来还是可信任的,毕竟还有康而多为自己做保证。
就算她不去救命,那恐怕皇后也保不住孩子。
所以,太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那好吧,那我就随你一起去,我倒是也想看看,那宫女都做不成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为她接生。”
这个太后,是瞧不起她?自己怎么也出生于医书世家的好不好,看不起谁啊!
皇后在这边疼的都快要死了,她哀嚎着,嘴里一直默念着谢白止的名字。
然而,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在身边看着的,哪怕天子都不可以。
所以,就算谢白止心疼她,也无济于事。
谢白止着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看他迈出的那步伐就知道,他是有多么担心皇后出事儿。
太监给谢白止端了一碗又一碗的茶水,可是全部都被他打翻在地。
“让开,别来影响我的心情。”
皇上的话,谁能不听呢。
那太监是刘公公,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太监了。
这最受宠的太监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般的宫女更不敢靠近了。
“啊!皇上!皇上!”
皇后大汗淋漓地抓着床单,嘴里一直念叨着谢白止的名字,她的嘴唇苍白,脸色更是难看。
那接生的老太婆更是着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叫来了,谁成想是帮助皇后生孩子,倘若这个孩子不能顺利出生,那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一定能顺利地继续长在脖子上了。
该死!
“皇后,您深呼吸,用点儿力!快了,小皇子马上就出来了!”
其实这个嬷嬷也没什么太大的经验,她平日里接生的都是阿猫阿狗,就在上个月,破例给宫里的人接了生,这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才叫她来的。
“我,我好疼,真的好疼!”
皇后沙哑着嗓子,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那个时代哪有什么麻药,所有人都是那样硬生生挺过来的。
“再坚持坚持!马上了,马上了!”
这个老太婆,其实根本不会接生,孩子卡在盆骨,她连手都不敢伸进去。
“啊,王妃,您不能进去,皇后正在里面诞皇子呢!”
莫水鸢气势汹涌前来时,门都没迈进去一步,就被刘公公给叫住了。
刘公公怕啊,要是莫水鸢闯进去,自己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让开,让我进去。皇上,我可以帮助皇后顺利接生,请相信我!”
莫水鸢直接表明了来医,太后也急忙跟了上来,这大病初愈,出来见了风,她又开始咳嗽了。
“哦?王妃可以帮助皇后顺利诞下皇子?”
诞?诞?怎么说的好像畜生生孩子一般……
莫水鸢怔了怔,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
“那好,你进去吧。”
皇上这次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