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话一出,老夫人整个瘫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那个畜生,畜生!我可是他的母亲啊,他怎么连这点情意都不顾!”
慕老夫人趴在地上,伤心欲绝,心脏不住的抽痛,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险些快要喘不上气来。
见状,身旁的那些凶徒便要上前收拾这老夫人。
平常老夫人这么盛气凌人,他们早就受够了,现在慕震风发话,他们总算是可以好好出出气了,把这些年来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到老夫人的身上。
眼见着他们拿着武器就要朝老夫人打了过去,莫水鸢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连忙跑到老夫人的身前紧紧将她抱住,想替她挡下这一击。
但是过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感到疼痛,于是他们疑惑地抬起头来四处观望,这才发现谢私霈重新穿上了黑衣人的衣服,瞬间到了二人的面前,抬手挡下了那个凶徒的武器!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看向众人的眼神十分恐怖,宛若冰窖里刚出来的恶兽一般,一瞬间就将面前人直接给掀翻了。
众人来不及反应,惊恐的摔在地上,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
紧接着,谢私霈猛然上前一步,他手中握着一把剑,电光火石之间,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刚才想要围上来的几个人瞬间全部都摔在了地上,一个个的身上全挂了伤,他们都捂着各自的伤口在地上不住打滚哀嚎。
打死他们也没能想到,老夫人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为首的人不服气的朝着他怒吼:“你是谁?你居然敢跟我们慕家做对!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谢私霈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快速跑上前去,一把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随后又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疯狂地摆动着自己的双腿,想要从谢私霈的手里挣扎出来。
可是他越是挣扎,谢私霈的手就捏得越紧,他自己也越发的感觉窒息,整个人脸色涨得铁青,完全不好了,说话都说不出来。
没过一会时间,众人就闻到了一股尿味,十分腥臭,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谢私霈见状,这才嫌弃的将人甩在了地上,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就这你也敢跟我叫嚣?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他脸色又再度阴沉下去,搭配上谢私霈的声音,瞬间将人吓得屁滚尿流。
那人连忙捂住自己的脖子不断往后退,惊恐的连连摆手:“大哥我错了,你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说着,又指了指旁边的其他人:“你要是真的太生气,干脆杀他们泄愤好了。我也只是拿钱办事的一个小厮而已,家里人就都靠着我一个人养活呢……求求你放过我……”
话音刚刚落下,谢私霈忍无可忍,直接拔出长剑,当场解决了这个话多的狗。
刹那间,正在求饶的所有人都一同闭上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谢私霈。
他们没能想到,这个面前的黑衣人,竟然真的会杀人!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哆哆嗦嗦的。
人群里有人小声的问:“为什么老夫人这里会有这样的高手?这不明摆着让我们过来送死吗,慕老爷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他说完之后,躺在地上的慕老夫人终于是缓了过来,也听到了这句话。
慕老夫人瞬间中气十足的怒喝一声:“我这里怎么就不能有高手了?这可是我专门聘请的,若不是他在此守着,我倒是不知道慕震风竟然还有弑母的想法!”
“哼!他当真以为自己只要与祁家联姻,就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了吗?真是笑话!”
老夫人猛地一跺脚,瞬间将所有人都震慑得不敢说话。
再怎么样,这位也是压迫了他们数年的老家主。
见状,老夫人又再次开口说话:“今天放你们一马,都给我回去向慕震风汇报,明日天亮时,我要看见他亲自登门来,否则,我倒是要带着人去看看,他慕震风,想怎么个弑母法!”
说罢,老夫人一甩衣袖,在莫水鸢的搀扶之下直接进入了屋内,不再管外面的那群人。
而这群人在谢私霈的眼神威慑下,也不敢再继续有其他的动作,只能畏畏缩缩的全部拖着残废的手脚往外跑,心中悔恨不已。
就不应该接下慕震风这个任务,这下好了,身上白白挨了几刀,痛到整个人都要晕厥了。
一想到这,众人便再次脚底生风,飞快的溜了出去。
没过一会的时间,谢私霈便再也看不见周围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见状,谢私霈这才进了屋子,去看慕老夫人的状况。
而此时,慕老夫人整个人都气得不成样子,咳嗽个不停,莫水鸢在她身边伺候着,为她调理生息。
见到谢私霈回来,慕老夫人这才抬起头来,眼里带着感激:“今日又再次多亏你们二位了。”
“若不是你们,不光是我这孙女要遭殃,就连我这把老骨头,他们也不放过啊。”
谢私霈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老夫人说的这话,反倒是问她:“您有慕震风的那些害人证据吗?既然他已经不是您的儿子,只会听信旁人谗言,那我觉得,您是时候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孝之子了。”
闻言,老夫人怔怔的看了他半天,这才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不能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了。”
说着,她缓慢的杵着拐杖进了里屋,翻找了一阵。
不多时,老夫人便带着慕晚晚和手中的一堆东西走了出来。
随即,慕老夫人眼神在莫水鸢与谢私霈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看了好几圈,她才又叹了一口气,郑重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们。
“这里是这些年慕震风的害人证据,我所晓得的都在这里了,你们好好看看吧。”
“有劳二位帮忙了。”
谢私霈与莫水鸢摇了摇头,这才告别了老人家,向着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