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渗人的呵斥声,夏勇赶忙上前背起手下小六子,带领其他山贼一块奔逃。
至于千里马,夏勇可不敢要,生怕被利箭穿心……
眼看山贼狼狈而逃,清儿逐步靠近眼前英俊魁伟的人。
牧北轩板着脸张嘴:“你这么喜欢看我,不如跟我回家看个够吧,如何?”
清儿假装没听到牧北轩的话,看似平静的脸颊微微发烫,耳根却已红透。
牧北轩提高严厉的语调:“小丫头,我救了你的命,你都不谢我吗?”
清儿赶忙施了一礼,垂眸回答:“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名唤清儿,清水芙蓉的清,不知公子贵姓?”
看到这一幕,至言不由张大眼睛。
毕竟清儿平时呢,可凶得要命,除了主子和静心姐之外,看谁都不爽,见谁都怼。
牧北轩还是脸色严肃,两眼盯着腼腆的清儿,轻声慢语道出:“我姓宣,心照不宣、两情相悦的宣。”
话语入耳,清儿顿觉呼吸急促,有些喘不上气,忙说:“多谢宣公子,就此告辞!”
牧北轩嘴角轻勾,两手重重摁住清儿的肩膀,“可有伺候过人?”
清儿抬起水灵的小鹿眼,随口胡诌:“不瞒公子,我本就是大户人家奴婢,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样样精通。”
牧北轩凝视着清儿天真无辜的面孔,快速斜过头,猛啄了下清儿的樱桃小嘴。
一股温热扫过唇瓣,清儿顿时被亲懵!
至言吓得原地跺脚,两手攥成拳头,左右晃动着大叫:“你放开她,不然,我和你拼命!”
牧北轩挪开视线,吃人的眼神射向至言,“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了你的命。”
闻声,至言控制不住发颤的双脚,不觉向后一退。
牧北轩从怀里掏出一把嵌着宝石的匕首,塞进清儿手里,“留着防身,早些回家。后天中午,都城的九云天客栈,我在那里等你。”
清儿一脸呆萌点点头。
牧北轩飞身上马,驰骋而去,消失在银白月光里。
瞧着清儿的表情很是痴迷,至言打趣道:“清儿,这人英伟不凡,武艺高强,不正是你以前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吗?”
清儿抿了下双唇,佯装怒容喝道:“你眼瞎了,你没看到他刚才占我便宜吗?哼,就他这种地痞流氓,一抓一大把,我才不稀罕呢!”
至言继续出声试探:“我倒觉得你和他蛮配的,你们很有夫妻相,像是有宿世情缘!”
清儿也接着嘴硬:“哼,我才不想成天对着一张严肃的臭脸呢,我怕我会胸闷气短,两腿一蹬,香消玉殒!”
“你这么诅咒自己,看来是真对他上心了。要是被主子知道,小心丢了命喔……”
“死至言,你有完没完,我们出来是要去百变毒手那儿找静心姐的,不是溜达闲谈的!”
至言露出看穿一切的睿智眼神,笑呵呵说:“好好好,我们走吧,您请!”
……
次日上午。
北冥皇宫,御书房内。
当今国君牧奕,正在埋头批阅奏折。
大皇子牧北轩和二皇子牧载淳,静立在一侧。
牧奕将手里的奏折推到一边,姣美而不乏英气的眉目笼罩起淡淡忧愁。
不得不说。
北冥国的四位皇子,虽然都容貌出众,但是和他们年轻时的父王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毕竟北冥国这位国君,年少时可是凭着一张脸,就把天下四大美人娶到手了。
能将来自四个国家的绝色美人,都揽进一国皇宫,可谓是天下美谈。
牧奕的视线在二皇子身上落定,“载淳,孤听闻近日以来,都城附近,接连有村子发生命案,闹得人心惶惶,此事是否属实?”
牧载淳低着眉眼回应:“回父王,确有此事。”
“载淳,别怪孤这个父王偏心,你若掌管不好大理寺,就趁这次让北轩接手吧。”
大皇子牧北轩骤现喜色的眼睛看向前方,大大方方说了句:“多谢父王。”
牧奕朗然一笑,“北轩,收收你的急性子,孤可没说现在就让你接任。”
二皇子牧载淳还是垂着眼睛,禀告:“父王,根据儿臣调查所得,三桩灭村惨案,很可能是江湖中人所为。”
牧北轩紧接着开口:“父王,这两年来,有不少江湖中人半道劫走官银,蓄意挑衅朝廷。依儿臣所见,这次他们屠杀村子,是不会轻易停手的。”
闻言,牧奕脸色一沉,点点头。
牧北轩进一步建议:“父王,不如让儿臣率兵,给那些自以为是的江湖中人一些教训。”
牧载淳赶忙委婉反对:“父王,江湖上多的是名门正派,他们效忠朝廷,还会捐款充实国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冤枉好人。”
“好,载淳,那孤就限你七天之内查清案子,逮捕凶手。”
“儿臣遵命。”
……
屋内。
尹怀柔光着脚环顾四下,满脑子的疑问。
这才过了一夜,整间房就变得空荡荡了!
不,也没空透,身后还剩下一张床呢!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昨晚遭小偷洗劫一空了吗?
尹怀柔顿觉凄凉,忍不住扶额。
这时。
紫鹃和紫燕终于现身进来。
还没等尹怀柔询问。
紫鹃便像往常一样,习惯拉长着脸说话:“牧南谨一大早就命人把这屋的东西搬走了,还特地让人传话,不让我们惊着你,让你继续睡。”
紫燕脱口而出:“尹小姐,看来牧南谨还记恨你昨天和他拌嘴呢!”
听到姐妹二人的话,尹怀柔哭笑不得。
尹怀柔心下思忖着,这牧南谨还大半夜给自己送药丸呢,怎么可能记恨自己呢?
紫燕哭丧着脸叫道:“尹小姐,牧南谨还让人把你的衣橱都搬空了,一件衣服都没给你留啊!打入冷宫都没这么惨吧,你说我们以后不会连饭都吃不上了吧?”
一连串抱怨的话袭来,尹怀柔皱皱眉头,想着牧南谨不会又翻脸作弄自己吧?
紫燕苦闷地问:“尹小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尹怀柔歪着嘴角右手一摆,“紫燕,快去拿一件你的衣服给我穿,我去找他说理。”
紫燕点了下头,正要向前跨步。
紫鹃一口叫住她:“紫燕,你别去!”
尹怀柔面露苦笑,“紫鹃,你不会就让我这么去找牧南谨说理吧?”
紫鹃慢条斯理说:“你的嫁衣还完好无损收在我屋内,我去拿给你,你穿着去见牧南谨。”
尹怀柔挠挠下巴,“穿着嫁衣在府里走动,未免有点招摇吧?”
“尹怀柔,你要搞清楚,归根究底,昨日受窝囊气的人,是你。可今日,牧南谨这么对你,那就是不把我们南鸷放在眼里。你穿嫁衣过去,正好给他点颜色瞧瞧。红色是为大喜,你嫁给他,那是他的福气。”
听完紫鹃的一番话,尹怀柔不觉轻点一下脑袋。
这个主意有点小心机,妙啊!
……
好巧不巧。
冤家路窄。
尹怀柔刚抬头,就看到四皇子牧承渊了。
这牧承渊正跟门神一样,挺身挡在牧南谨房间的门口,而且手里还提着把鬼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