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尹怀柔耐人寻味的提议,沈修含媚的眼眸稍稍一转,似有所思。
瞧沈修将信将疑的样子,尹怀柔微微勾唇,“怎么,沈大美人,你怕我骗你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尹怀柔,你不会因为上次我对你说的话,对我怀恨在心,要借机耍我吧?”
“沈大美人,你看我像是小肚鸡肠的人吗?况且你给我的二选一,我根本不用烦恼了,毕竟我夫君逃狱被通缉,我和他在一起,可以一块保护锦宏哥哥啊!”
沈修嘴角一扬,“说吧,什么忙?”
“嘿嘿,我夫君想从你口中知道那个所谓的惊天阴谋,你告诉他吧,如何?”
沈修拖长清晰的字眼:“真相往往是很残忍的,你确定要我告诉他吗……”
品着沈修暗示的话语,又回想近日发生的事情,尹怀柔探问:“和二皇子牧载淳有关?”
沈修没有回应,而是秒变正经脸,连连点头。
尹怀柔单手扶额,大概猜到是什么阴谋了。
就在这时。
南鸷长公主容嫣儿和紫鹃、紫燕折返了。
沈修露出一副撞鬼的惊恐表情,站到尹怀柔身后。
容嫣儿凑到沈修右侧,洋溢着热情的笑脸,“修,你渴吗?”
尹怀柔抢先回答:“公主殿下,您和沈公子真是心有灵犀,他刚才还说口渴了呢。”
沈修顺应着尹怀柔意思表示:“是,我确实口渴了。”
“好,修,那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紫燕取水。”
尹怀柔侧身贴近容嫣儿,半掩着嘴说:“公主殿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您要是亲自前去,沈修一定会感动的,您可是金枝玉叶啊。”
容嫣儿稍作思索,觉得尹怀柔的话有些道理,便带着紫鹃走掉,留下紫燕看着沈修和尹怀柔。
紫燕连打哈欠,昨晚被长公主拉着问东问西,几乎没怎么睡觉。
可长公主倒是精气神十足,看见沈修还两眼发光!
尹怀柔一手搭在沈修肩上,“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你现在就随我去见夫君,把话说个明白。”
紫燕赶忙张开双臂,挡在尹怀柔前方,可怜兮兮说:“尹小姐,我看你还是留在原地比较好,不然等公主殿下回来,你又得挨一顿臭骂。”
要是尹怀柔真走了,挨骂的还有紫燕自己……
尹怀柔两手别在腰间,笑嘻嘻说:“小燕子,是沈公子说想去别处走走的,公主殿下那么迷恋他,我想也舍不得看他憋屈留下吧。”
“这个嘛,尹小姐,我……”
沈修也借机指出:“小燕子,你人美心善,不至于拦着我,不让我散散心吧?你也知道,你们长公主这样对我死缠烂打,我也很心烦的。”
紫燕有所心软,垂下头说:“那好,就当我没看见,你们快去快回。”
“嗯……尽量吧。”
说完,尹怀柔朝沈修使了个眼色,一块飞奔离开。
……
月明星稀。
窗前月光如银霜。
牧南谨伫立良久。
尹怀柔逐步靠近窗户,在牧南谨身后停脚,接着纤纤玉手围在他的腰间。
牧南谨低眼瞅了瞅腰间雪白的皓腕,狐狸眼掠过少许喜色。
尹怀柔侧脸贴着牧南谨后背,“夫君,也不知道师公为什么非要单独去找师傅,你说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要说呢?”
尹怀柔口中的师公,便是牧南谨的师傅,上官泓。
而上官泓,又是尹怀柔师傅神医圣手莫度的师傅。
当初,上官泓破例收牧南谨为徒,是因为牧南谨无意间闯入上官泓丧妻后躲进的深山里,阻止本想了结残生的上官泓自杀。
尹怀柔接着说:“夫君,锦宏哥哥的事情,就拜托你和师公他好好说了喔。”
好巧不巧,沈修所说的能施救容锦宏的绝世神医,正是上官泓。
而上官泓并不想插手此事!
至于沈修之前说的绝世神医提出条件,要尹怀柔出面,那就纯属胡诌,只为试探尹怀柔罢了。
牧南谨微微敛眉,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话来:“你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是吗?”
尹怀柔将双手抽离牧南谨的腰部,明知故问开口:“他是谁?”
牧南谨转身正视着尹怀柔,狐狸眼闪烁着怨气。
尹怀柔故意用右手在鼻尖扇了扇,发笑道:“夫君,你有没有闻到浓浓的醋味呢?”
牧南谨的眉毛纠结得更紧,“你有看到吗,那个容锦宏看你的眼神很深情……”
尹怀柔再次抬手,搂住牧南谨的腰,嬉笑着昂起下巴挑挑眉,“我看不到啊,因为我眼里只有夫君你。”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能单独去见他,知道吗?”
听到牧南谨命令的口吻,尹怀柔笑出了声。
“不仅是他,还有那个沈修,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准你单独去见,知道吗?”
尹怀柔提起右手,戳了戳牧南谨弧线优美的下巴,“醋坛子打翻,还真可怕哟。”
牧南谨一把抓住尹怀柔的右手,一对占有欲爆棚的狐狸眼浅瞄着她,进而啃了口她白皙滑嫩的手背。
尹怀柔望着手背上模糊的牙齿印,觉得眼前之人就是野狼转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牧南谨见尹怀柔笑得没心没肺,一口咬上尹怀柔玫瑰红般鲜嫩的嘴唇,继而对着尹怀柔的左右脸狂啄好几口。
尹怀柔被牧南谨的一顿狂亲弄得迷了眼,半眯着秀眸而笑……
牧南谨刮了下尹怀柔鼻梁,冷冷说道:“吃醋的男人就是这么可怕,你再笑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知道吗?”
尹怀柔憋着笑,小鸡啄米式点头。
“为了以后不惹我吃醋,你不准单独去见这两个男人,知道吗?”
“好,夫君,我向你保证,就算以后他们单独约我出去,我也必须把你带上,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尹怀柔岔开话题:“那个……夫君,我知道光凭沈修的片面之词,你是不信的,这样吧,我们先洗脱你的罪名,再找证据,如何?”
“夫人,二皇兄的事情,终会水落石出的。如今,我最担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