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牧承渊慌张的样子,牧南谨忙说:“承渊,我也答应我夫人,要跟她去南鸷,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尹怀柔挽着牧南谨胳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狂点头。
牧承渊撇撇嘴,“不是吧,三哥,你也要走,那岂不是就剩我一个劳碌命了吗?三哥,你也知道,我很贪玩的,我不适合……”
尹怀柔一口打断:“有阿娣这个皇后辅佐你,你一定会成为明君的!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切,你这么说,就是为了抢走我三哥,是吧?”
尹怀柔得意挑挑右眉,“臭小子,人要学着自己长大,如今你娶了阿娣成家,也该立业了。”
“说得容易,这么大的业,守着都很难,你就别想蒙我了!”
许招娣一手按住牧承渊肩膀,“夫君,天降大任,水患扰民,我相信你能成为百姓爱戴的明君的!”
牧承渊不情愿地表示:“好吧,那我姑且一试。”
……
十年之后。
北冥国的至尊山庄门口,摆起了一个大大的擂台。
沈修则一脸严肃站在擂台之上,环顾着
只听沈修提起嗓子喝道:“今天是你们学有所成的日子,只要你们联手赢过我五招,我就放你们走!”
擂台之下。
除了孩子们之外,还有其五对父母。
尹怀柔对儿子笑眯眯说:“念旧,外公在家等你吃饭呢,你可得使把劲儿,今天务必要出师啊。”
牧念旧生得唇红齿白,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娘,明白明白。”
许招娣摸了摸高高瘦瘦的儿子脑袋,“成儿,你去年来这里之前,我把轻功要领告诉你了,而你父王也忙里偷闲,教了你不少拳脚功夫,你今天可别让他失望。”
“母后,您放心吧,几人之中,我武功可是最高的呢,有我在,一定能打赢沈师傅!”
沈茹脸上刻着温柔笑容,凝视着粉妆玉琢的女儿,“小玉,舅舅的弱点,你还记得吗?”
“娘,我记得,而且笑笑姑姑也告诉过我,要智取。”
清儿抱着八岁的儿子,悄声道:“小五,不蒸馒头争口气,娘可是和你爹打赌的,要是你输了,娘就得和你回府住,那以后我们可就没法住竹屋,抓野兔了。”
牧小五认真脸点点脑袋。
剩下的一对母子,则是宁伊人和她儿子至羽。
至羽奶声奶气问:“娘,您说我们是输好,还是赢好呢?”
宁伊人淡淡一笑,“羽儿,你尽力而为就好。”
至羽拍着胸脯,小大人模样表示:“娘,我们昨晚就商量好对策了,胜算很大的。”
闻声,宁伊人的笑意更为浓厚。
不远处的大树下。
五个男人嘀嘀咕咕。
牧承渊瞟了瞟擂台,“三哥,你说她们几个女人和我们打赌,该不是有啥阴谋吧?”
牧南谨正要开口。
至言嬉皮笑脸抢答:“君上,您想多了,就拿微臣夫人来说吧,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会有啥阴谋呢?”
十年前战事结束后,至言对宁伊人死缠烂打,终于抱得美人归,从此化身老婆奴。
牧承渊朝至言递出一个白眼,“就你这个礼部尚书,除了一天到晚和属下喝酒之外,还会动脑子吗?”
至言挠一挠下巴,被说中了。
牧北轩抿唇笑了笑,“南谨,你觉得她们打算干什么?”
牧南谨看着大皇兄牧北轩,小声回答:“我看也许是因为上次的误会,她们打算让我们吃点苦头。”
许威将脑袋凑近牧南谨肩膀处,“不至于吧?我们上次就是偷偷半夜一块出去喝酒而已。”
至言摇摇脑袋,“还不至于呢,我看是很至于。君上半夜消失,弄得禁卫军出宫寻找,皇后娘娘一夜未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牧承渊立刻叫屈:“这不能怪我,一天到晚批奏折,弄得我头晕眼花,我也是人啊,偶尔放松下,人之常情嘛。”
牧南谨吐字清晰强调:“喝酒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在何处喝酒。”
牧承渊脱口而出:“不就是阿绣新开的酒馆吗?那里的酒确实好喝,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
清莲教解散后,那些女子都跟着阿绣做生意,在酒馆招待客人,有的女子借机傍大款,看中客人便想法子嫁了。
对于牧北轩他们几个香饽饽,那些女子自然围着转。
至言歪过头说:“虽然我们没有左拥右抱,但是一群女子站在我们身后伺候,也难怪她们找到我们时会误会。”
牧承渊发牢骚:“要我说啊,她们女人啊,就是小心眼,男子汉大丈夫,喝个酒也要管。”
至言笑而不语。
宫内人尽皆知,牧承渊这个一国之君是妻管严。
牧北轩询问:“南谨,弟妹她有没有向你透露,要是她们赌赢了,她们想干什么?”
“大皇兄,我有试探过,但她一字未提,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会来个以牙还牙。”
牧南谨话音刚落。
擂台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沈修居然输了……
只见牧念旧从沈修胳膊上拔出三根银针,笑容满面说:“师傅,承让了。”
沈修止不住笑了笑,调侃:“尹怀柔,你教他暗算我这个师傅,就不怕激怒我,我真出手吗?”
“沈修,如今你已经是北冥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了,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沈修抛出傲娇的小眼神,“要不是宰相有特权,能经常出使南鸷,我才不当呢!”
“别装了,你还是心系百姓的,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出谋献计,承渊那个臭小子一定搞得一团乱。”
夸赞的话语入耳,沈修嘴边溢出笑意。
尹怀柔和沈修谈话之际。
牧北轩等人走近擂台。
清儿的小拳头敲了敲牧北轩肩膀,满心欢喜说:“夫君,今晚,我要和几位姐姐出去逛逛,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牧北轩轻轻点头。
许招娣理一理牧承渊衣领,“君上,御书房还有一堆奏折呢,您可要好好批阅。”
牧承渊赔笑连声道:“当然当然。”
沈茹握住许威的双手,“夫君,出去之前,我会做好面给你和小玉吃的。”
许威满足地说:“好的,那就辛苦夫人了。”
尹怀柔也快步走到牧南谨面前。
牧南谨一把抱起身旁的儿子,顶着冰山脸冷冷张口:“我今晚要教念旧读兵书,你和她们出去玩个尽兴。”
听到牧南谨冷淡的话,尹怀柔皮笑肉不笑,“好啊,我一定彻夜不归,玩个尽兴!”
至言深情款款揽住宁伊人的腰,笑得嘴角要裂开,“夫人,我会和羽儿早睡早起的,你不必担心我们。”
面对至言的反常,宁伊人看破不说破,浅笑着“嗯”了声。
……
夜色朦胧。
柔和的月光包裹着象姑馆。
五人一并猫着腰站在二楼。
牧承渊抚着小心脏说:“三哥,这次是不是太冒险了,我们出现在这里,要是她们不来,那我们就成勾引其他女人的登徒子了。”
牧北轩直起腰板,“放心吧,南谨不会猜错的。”
至言急忙蹲下身子,“君上,您快看门口那里,皇后娘娘她们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