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知道他的脆弱

“这个不行,小松鼠习惯了大自然的环境,不会愿意跟你们回家的!”韩羽熙连忙阻止,她真怕三小只把山上的小动物都搬回家。

“哎呀,可是它平时都找不到吃的,这里又没有饼干,万一把自己饿死怎么办呀?”瑶宝仍旧有些不放心。

“你可以经常来喂它,给它带好吃的!”傅雲庭在一旁帮她出主意。

瑶宝点点头,眨着晶亮的童眸和小松鼠招了招手,“小松鼠,妈咪说不可以带你回家,但下次我会带糖糖给你吃!”

这童真的样子看的人心下一阵柔软。

傅雲庭看着,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原本该在这一天存在的那些阴霾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岁月静好。

……

就这样,一天的时光在笑闹中度过。

晚上,韩羽熙带着三小只睡在了傅雲庭的房间。

小家伙们皮了一天,很快就呼呼大睡了,倒是韩羽熙怎么都没有困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到这就是那个男人从小生活的房间,她的心下就会涌起一阵异样,有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在翻来覆去好多次之后,韩羽熙终于放弃了,决定去外面坐一会。

不成想,她刚来到客厅,就见到了沙发上那个熟悉的身

影。

韩羽熙顿时一愣,再靠近时,傅雲庭也已经发现了她。

“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韩羽熙蹙了蹙眉。

“有些睡不着。”

男人此刻完全被夜色吞没,只有一个暗暗的身影,幽邃的深眸看向窗外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羽熙看着他,抿了抿唇,来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看着他发暗的眸色,迟疑了下才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这里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话落,韩羽熙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别误会,我不是想窥探你的个人隐私,只是觉得你今天进来的时候,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有些低落。”

傅雲庭感触到小女人的细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很浅的笑意,“只是一些往事而已。”

看着她望过来的温柔视线,傅雲庭忍不住就想说更多,缓缓开口道:

“这个房子,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那时候,我和我的父母以及爷爷一起生活在这里,直到我十八岁那年,父母意外离世,我接管傅氏,爷爷出国疗养,这里就空下来了。”

他在主动告诉她自己的过去。

韩羽熙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这男人从未提

过有关他家人的事情,因此她之前一直以为他的父母在国外定居,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形。

原来,在这那人如此孤冷的外表下,竟然也藏着如此难熬的时光。

一个人的十八岁,既要承受父母离世的痛苦,又要振作起来打理家业,那得是何其强悍的内心。

此刻,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有种想去拥抱他的冲动,但统统被她克制住了。

男人说完,淡淡勾了下唇。

此时此刻,面对那些过往,他不再觉得悲伤,倒是在倾诉过后有一阵轻松。

看着面前一脸悲伤的小女人,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笑容,“谢谢你,今天能陪在我身边。”

韩羽熙此刻要说自己没有触动,是假的。

男人的寒眸倒映着窗外的月光,此刻格外的明亮,她的心也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这一刻,她很想告诉他,如果有可能,以后每一个难熬的日子,她都会陪在他身边。

但话到嘴边时,她却只能轻声的对他说,“好在一切都熬过来了,他们如果知道现在的你这么优秀,一定会很欣慰。”

傅雲庭点点头。

在一场谈心之后,他心中的郁结散去不少,再回到房间时,心境是一片的

清明。

山里的夜,格外宁静,却也蕴含着一场新的危机。

第二天凌晨,傅雲庭就接到了陆航的电话。

“爷,一号仓库刚才发生了重大火灾,由于火势太大,还引起了一场爆炸,这件事惊动了不少人,媒体那边我已经想办法压下去了,但恐怕您得亲自过来一趟。”

傅雲庭朦胧的意识在听到陆航的话后瞬间清醒,脸色也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稳住现场,我马上过去。”

……

等韩羽熙和三小只醒来的时候,傅雲庭已经不见了,反而是权叔笑呵呵的出现在客厅。

“权叔,你怎么过来了?”韩羽熙一愣,三小只也跟在她身后揉着眼睛,“权爷爷?”

权叔一笑,指着旁边的早点道,“爷公司有些事情,让我来接你们下山,司机已经在

韩羽熙点点头,带着三小只去餐桌上坐好,心下却有些狐疑。

傅家离这里那么远的车程,权叔这个点就出现在了这里,恐怕是凌晨就从傅雲庭那边接到了消息。

什么事需要那么紧急呢?

想着,她的心情也有些不安起来,但碍于三小只在场,她暂时只能压下心头的异样,不动声色的去吃了些早餐

直到下山的时候,她才找到了机会,来到权叔身边悄悄询问,“权叔,你这么早过来,是不是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他的生活管家,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清楚,不过韩小姐,你该相信傅爷,以他的能力足以应付任何情况。”权叔笑呵呵回答。

“他的确是有那个能力。”韩羽熙抿了抿唇,话虽如此,但眼眸中还是流露出一抹担忧。

“韩小姐,如果你真的关心傅爷,还是亲自去问他吧,虽然我家爷从来不会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但如果是你问的话,我想会是例外的。”话说到这里,权叔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权叔,你言重了,我没有那种份量。”韩羽熙从不把自己当做例外。

见此,权叔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韩小姐,我并不是在有意恭维你,而是真的想替我们家爷说几句公道话。

不知道我们家爷有没有说过,昨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我们家先生和夫人的忌日,以前这个日子,他都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待上一天,不准任何人打扰,哪怕宇泽小少爷也没来过,

但这次他愿意带着你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他是真的把你当做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