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庭如此偏爱韩羽熙,又何尝不是在为她树敌?他能护住她一次,难不成还能次次都化险为夷?
她完全可以借别人的手去除掉她!
最后,沐婉柔阴冷的眯起眼睛,“知道了,我会沉住气的!”
……
对于网络上的新闻,傅肖锐的心情很是愉悦。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正眯着眸,幽幽的品着一杯红酒。
虽然网上的消息被撤掉了,但他的根本目的并不是想靠舆论改变什么,而是想把傅家的这潭水给搅浑。
局面越乱,对他就越有利。
几杯酒下肚,傅肖锐脸上渐渐显出红晕,嘴角也愉悦的向上扬起。
这时候,他的儿子傅弘文走了过来,颇为不解的看向他,“爸,今天这是怎么了?您怎么这么高兴?”
傅肖锐淡淡的抬了下眼皮,见到眼前的来人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眉毛不自觉拧了拧。
他这个儿子,虽说只比傅雲庭小了四五岁,从小也是受的一样的教育,可行事作风比人家却不止差了一点半点。
终日不是去泡吧,就是和一帮富家子弟在一起炫富,更是常年混迹于各大赌场,为他惹下了不少麻烦。
被自家父亲直勾勾的盯着,傅弘文感觉背后只发毛,硬着头皮讨好道,
“爸,您别这么看我,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出去玩了,也没有给您惹麻烦,我正在按您的要求,每天去公司上班,努力的学习公司业务呢!”
听了这些话,傅肖锐敛了敛眉眼,心里顿觉舒畅,觉得面前的儿子顺眼了不少。
“坐,爸有话要对你说!”
傅弘文讨好的坐下,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不禁泛起了嘀咕,“爸,您今天心情这么好,难道是堂哥他不跟您要剩下的亏空了?”
“出息!”傅肖锐冷哼一声。
旋即又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满足的笑了起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傅家就要变天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日子了。”
那种被一个小辈拿捏,喘不过气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傅弘文还是有些不解。
看着他榆木脑袋的样子,傅肖锐心生不满,不过他现在心情好,并没有和自家儿子一般见识,反而冷笑了几声,“你那堂哥被一个女人迷昏了头,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做家主?”
说着,他又打了一个酒嗝,悠悠的拍了拍傅弘文的肩膀,“用不了多久,老爷子就该回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表现,在公司卖力一点,别给我惹事情!”
听言,傅弘文面色
变了变,表情有些僵住。
说实在的,他实在有些害怕爷爷,而爷爷也并不喜欢他。
这些年,有了傅雲庭这样优秀的参照物,他早已是个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老爷子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
可听父亲这样说,他难免还是会有些心动。
毕竟,权利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最后,傅弘文深吸一口气,像是马上就要继承家产般心潮澎湃起来,对傅肖锐点头道,“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让爷爷看到我的!”
……
对于未知的一切,谁也无法事先预料,韩羽熙亦是如此。
在经过了几天考察后,她最终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制药的研究所。
一来是她懂得药理,从这里入手会比较容易。
二来,这家研究所自建成以来已经三年了,每一年都是亏损状态,研发的药物也并不达标,实在是有些滞后了。
再来就是,这家研究所的重点项目是一种特效药,目前华国并没有此类本土的药品,病患想要购买只能去买国外的进口药,价格很是昂贵。
考虑到这些,韩羽熙最终决定从这里下手,并且在做好决定的第一时间来到了这家研究所考察。
这家研究所地段偏僻,虽然地理位置算不上
好,但环境还算清幽。
不仅如此,楼体的设计也是纯净的象牙白,看上去富有科技感,远远看去便给人一种高端的感觉。
韩羽熙在大门口停下车子,一路走进去,就发现比起外表,里面的装修就显得有些简陋了,本该用于对外展示的大厅也空荡荡的,前台处更是空无一人。
韩羽熙蹙了蹙眉,继续向里走,就被一道玻璃门拦住了去路。
她隔着玻璃门看了几眼,就看到原本应该紧张忙碌的研究人员,此刻的状态都懒懒散散的,甚至还在实验台旁边聊天看手机,操作很是不规范。
“你是什么人?”
韩羽熙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
她回头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前台处是有人的,只是刚才那人趴在后面睡觉,她并没有察觉。
见状,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
前台小姐不耐的又询问了一遍,同时也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打量着韩羽熙,态度很是差劲:
“这里可是做药品实验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赶紧离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工作时间是早九晚六,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现在明明才上午十点,正
是应该工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而是在睡觉?”
韩羽熙不答反问。
闻言,前台小姐一时愣住了,脸上的气焰也收了收。
等她回神后,还是给了韩羽熙一记白眼,“少多管闲事!”
“自我介绍我一下,我叫韩羽熙,也是目前这家研究所的所有人,请你立刻把你们所长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韩羽熙不紧不慢的说完这番话,前台小姐终于有些慌了,匆忙间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和一个中年男子一同走了过来。
相比于他的慌乱,中年男子明显要淡定许多,面带笑意来到韩羽熙面前。
“韩小姐,您过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都没能好好迎接!”
“何所长,想来我的身份您也已经知道了,我应该不必再做自我介绍。”韩羽熙回视着眼前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那是自然,我们这家研究所以后就在您的名下了!”何所长满脸的恭敬,眼底的笑容却不达眼底,根本没有将面前的年轻女人放在眼里。
“既然你也这么说,那看来我不算多管闲事了,明天起,这位前台就不必过来上班了!”
韩羽熙面色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