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过来!”
韩风伸手示意了下,霍筱筱勾起嘴角,迫不及待的走在了前面。
工厂里阴暗潮湿,人从外面刚走进去时无法适应,什么也看不清楚。
霍筱筱借着幽暗的光线前行,边走边回头问,“在哪?那三个该死的小野种在哪?”
“在前面的那个房间,霍小姐。”韩风回答,在霍筱筱看不见的角度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霍筱筱朝韩风说的方向看了一眼,也顾不上脚掌的酸痛了,立刻提步走了过去。
站在房间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紧张而激动的心情,这才大步走近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四周都是墙壁,里面黑洞洞的。
“把灯打开,让我好好看看那三个小野种死透了没有!”霍筱筱回头命令身后的人。
“好的,霍小姐。”
韩风嘴角勾起,顺从的按下墙上的开关,房间内日光灯霎时亮了起来。
这光线有些刺眼,霍筱筱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太适应,伸手遮了一下自己的视线,等缓过来之后,她才把手掌挪开,整个屋子的景象也落在她眼帘。
此刻,霍筱筱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屋子
里哪里有什么三小只的尸体,反倒是有四个活生生的人。
傅雲庭和傅老爷子一人一张椅子,冷沉着脸坐在她面前,身后各自站着陆航和忠叔。
霍筱筱身子抖的像是筛糠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傅,傅……”
“霍丫头,这就是你说的,对三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会视如己出?”
老爷子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
若不是傅雲庭叫他过来,若不是他亲耳听到,他是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千挑万选的孙媳竟然是这样一个毒妇!
而就在几分钟前,他甚至还站在霍筱筱这边,对傅雲庭的话满是不屑!
“不,不,傅爷爷,不是这样的!”
霍筱筱身体发着抖,声音发颤,连忙矢口否认,“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是他,他想勒索我……他在陷害我!”
“你就承认吧!霍小姐,我们这几次的通话,我可是都有录音的,要我放出来听听吗?明明是你逼我接下这单生意,你亲口说,只要除掉了这三个祸害,那个韩羽熙就没了筹码,而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嫁进傅家,做傅太太了!”
韩风
毫不留情的把霍筱筱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之前你想算计韩羽熙的朋友,逼迫她污蔑三个孩子的身世,后来你又派我去砸了韩羽熙的研究所,这些事可都是你让我去做的,怎么事到如今,反倒成了我陷害你了?”
当着傅老爷子的面,他并不介意把霍筱筱的那些手段再复述一遍,只希望霍筱筱再也没机会翻身。
“你这个疯子,你在胡说什么,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霍筱筱没想到韩风会把一切实情都说出来,立刻就朝他扑过去,想要阻止他再说下去,却被韩风直接推开。
霍筱筱摔倒在傅老爷子的脚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就抱住老爷子的腿,颤颤巍巍的哭诉起来,“傅爷爷,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我,我只是想跟三小只开个玩笑,让他们长长教训,不要再对我有敌意了,我不会真的动他们啊!”
奈何这一次,傅老爷子并不会对她心慈手软了。
之前的事情,霍筱筱只是在拿韩羽熙开刀,并没有伤及老爷子在意的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而这次,她要触碰的,是傅家的血脉,是傅老最
珍视的部分,他不会再听信她的鬼话。
傅老爷子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别叫我爷爷,你要是真拿我当长辈,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连我的曾孙们都不放过!霍筱筱,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心肠这么狠毒,亏我和你的爷爷几十年的交情,我还想让你嫁入傅家!”
“傅爷爷,我错了……”
霍筱筱眼底满是绝望。
她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傅老爷子,此刻更是被傅老爷子眼神里的狠戾给吓住了,也是此刻恐惧占据上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
可是,她不想就这样认命……
“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霍筱筱撑着自己的身体爬到了傅雲庭的脚边,抱住他的鞋子,向他投去哀求的眼神,“傅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骚扰你们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不可以坐牢!”
傅雲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敢动我的人,就该做好这份觉悟,我凭什么放过你?”
话落,她一脚将霍筱筱踢翻在地,就像是赶走一条满是污垢的野狗般,随后又声音沉冷的命令陆
航,“把人送到警局,这件事一定要严查,不容姑息。”
“是!”
……
霍筱筱立刻被送往了警局。
作为同谋兼人证,韩风也一同被送了进去。
等事情都了解后,傅老爷子才同傅雲庭一起从那个工厂里走出来。
两个人的脸色都阴沉沉的,不怎么好看,但仔细对比起来,傅老爷子的阴沉中除了愤怒还有失望,傅雲庭则是更淡定一些。
毕竟,他早已知道真相,任由事情发展至今,也是他刻意设下的一场局。
“霍筱筱的确不适合做我的孙媳,可这也不代表我会接受你的那位,别高兴的太早。”
老爷子面色铁青,在上车前特地停了下来,给傅雲庭提了个醒。
傅雲庭皱了下眉,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爷爷,您年纪大了,安心颐养天年不好吗?”
傅老爷子瞪向自家孙子,“你总是固执己见,让我怎么颐养天年,你以为我不想吗?”
傅雲庭的神色一片淡漠,“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总是手伸的太长,插手小辈的事情,小心自己的身体。”
“你!”
两个人互相说了几句,谁也说不通谁,只好各自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