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彬死了的消息就从医院传了出去。
看着女人发过来的视频,人盖着白布从病房里拉走的画面,傅肖锐这边眼睛都亮了,心中的一颗大石头也从此落了地。
霍启觉也是替自己抹了把冷汗,这些日子,他为了这件事揪心不已,现在总算得以喘息了。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还好傅兄你临危不乱,我们两个才没有暴露!”
傅肖锐心有余悸,阴险的眯了眯眸,很快就替自己不甘心起来,“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要了傅雲庭的命,好歹也有惊无险,下次我们要再找机会,想办法让这小子再也翻不了身。”
“那是,以后再有机会,我肯定也会站在傅兄这边,毕竟傅雲庭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霍启觉立刻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生怕傅肖锐把自己忘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又道,“对了,现在高彬已死,那女人知道背后的真相,如果继续留着她,会不会……”
霍启觉想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女人也做掉。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肖锐直接打断了,“不行,那女人只有继续闹下去,这件事才会给傅氏带来恶
劣的影响,就这么让人死了,不划算。”
霍启觉点了点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还是傅兄考虑的周到,一会儿等那女人来了,我要亲自指点她,这次就算弄不死傅雲庭,也要让傅氏吃个哑巴亏!”
闻言,傅肖锐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女人如期赶到约定的地点,是个昏暗的地下会所。
她浑身发着冷,尽量自然的像前面走着,假装只有自己来了。
时不时,她会回头看上几眼,看似是在注意有没有被跟踪,实则是看看夜莺他们有没有跟上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会所门口,女人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女人,声音粗狂,“你是高彬的老婆?”
“是。”
女人点点头。
壮汉又看了看她身后,确认没有人,指了指里面,“跟我进来吧。”
很快,女人就跟着他走进了这家会所。
绕着里面迷宫式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才到了一所房间,壮汉推开门,女人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你,你好。”
女人几乎不敢看里面的人,屋子
里灯光很暗,影影绰绰之下,她似乎看到有两个男人的身影,都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你确定自己没有被人发现吧?”
开口的是傅肖锐。
他故意没有开灯,就是不想让女人看清他的面容。
“没,没有,在医院的时候,我是趁着那边的人上厕所才动手的,来……来的路上,我也确认过了……并没有人跟着我。”
女人心脏砰砰直跳,战战兢兢回答完,便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死亡证明,“医生和警察都确认过了,是自然死亡,这是高彬的死亡证明。”
“你做的很好。”
霍启觉按捺不住,先一步把东西接过来。
他借着灯光,反复看了几遍,脸上渐渐泛起笑容,连褶子都变得更深了。
“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你做的很好,我们之前说好的报酬,自然是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霍启觉把死亡证明递给一旁的傅肖锐,自己则去一旁的保险箱里拿支票,同时还不忘引诱道,“只是,我们给你的这笔钱毕竟是有限的,想要下辈子衣食无忧,变成真正的上流社会,还得是靠傅氏这颗大树。你老公死在
他们的劣质项目上,作为家属,你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女人连忙点头,“明白,我明白,我会把这件事闹大的。”
“是个聪明人。”
霍启觉咧开嘴角,在一旁眯起了眼睛,舒服的点起了一根雪茄。
傅肖锐同样也心情舒畅,只不过,他谨慎的性格促使他想的要多一些,即便是已经通过医院确认过一次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拿着那张死亡证明看了好几遍,又来到了窗户面前,拉开了一点窗帘的缝隙。
借着透过来的光线,他总算看的清清楚楚了,高彬的确是死了。
傅肖锐嘴角满意的勾起阴冷的弧度,但也只是瞬间,他的这抹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脸色也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因为,他通过这扇窗户,看到了游走在会所外面的几个人,都是傅氏的保镖。
傅肖锐愤怒的大吼一声,大步朝着那女人走过去,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该死的死女人,你竟然敢算计我?”
“出什么事了?”
霍启觉刚吸进嘴里的雪茄被这一吼给吓了一跳,整个人呛住,猛烈的咳嗽起来。
傅肖锐已经变脸了,也不管霍启觉有没有反应
过来,立马就要往外逃,“该死的,这女人出卖了我们,我们马上就要完蛋了!”
“傅兄,你在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霍启觉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怔愣了一会儿后,立刻就跟了上去。
可是,不等他真正的追出来,就听到傅肖锐对这边的人命令,“把他给我拦住!”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给自己逃走争取足够的时间。
对于卖队友这件事,傅肖锐向来是十分熟练的。
任凭此刻的霍启觉在他身后怎么大喊,他都无动于衷,头也不回的通过暗道逃离了。
等夜莺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就只发现了被绑在里面的霍启觉。
与此同时,还有被打晕在地上的女人。
看着立面的一地狼藉,还有嘴里不断咒骂的霍启觉,夜莺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于是命令道,“把人带回去!”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傅雲庭的耳朵里。
得知事情牵扯到了霍家,傅雲庭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了,傅老爷子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黑着脸拍桌子,“这个霍家,几次三番的不长记性,看来我们也不用再顾念什么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