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谧静,风微凉。
男人收拢风衣靠在车上抽烟,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每一页都精心粘贴塑封,自己年少梦想
那天阮糖跑了,他没有去追,冷静的他都感觉害怕。
坐在餐桌上打开电脑处理工作麻痹自己神经,不知不觉就会幻想阮糖端着零食咖啡穿的毛茸茸跟个糯米团子,笑得甜甜递给自己好吃的,提醒他早点睡。
顾长安推开阮糖房门,和他想象中一样暖暖的充满温馨大娃娃,在床头柜里他见到,熟悉蓝色文件夹。
浑身僵硬,心痛如开闸放水淹没他,不能呼吸。
他知道他的报应来了。
回想下午阮糖反应…
顾长安想过一万种阮糖在自己表白后的反应,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能怪谁,说到底是自己咎由自取。
火星燃烧烟灰随风落地男人久久没动,刺耳铃声惊醒声音暗哑:“喂!”
“顾总听起来不太好啊?”女人低笑玩味调侃。
“拜您所赐。”顾长安感叹,手指轻揉眉间缓解疲惫,一天一夜没合眼。
“哈哈哈哈不客气。”女人撑着下巴指尖绕着玻璃杯口一圈一圈。
“乔瞳。”顾长安遥望已经关灯窗口,风吹动风衣。
眼眸深邃不肯移开视线唇微启:“乔瞳计划终止,钱我会一样打给你。但是我要护着她,请你不要再接近糖糖,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
“如果你再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下一次我们就是敌人。”
耳边电话挂掉嘟嘟声,女人轻哼:“虚伪!”扔掉手里手机。
意兴阑珊回看白日监控,抿一口杯中酒:“越来越有意思。”
让她离开晚了,小家伙身边总是有太多新奇的事吸引她…
吃完饭阮糖瘫在客厅沙发上,成仓鼠饼状一动也不想动,孙妈将水果切成小块扎上牙签一口一口喂给阮糖,她半梦半醒意识迷迷糊糊。
“宿主男主醒了!”裴之源好心提醒,蹭阮糖从沙发上蹿起来,糟了糟了咋把这尊大佛忘了。
“小姐你去哪?水果还没吃完。”孙妈焦急喊道。
“啊啊啊我太困了要睡觉了,孙妈你吃吧!”
风风火火冲进房间关好房门,靠我现在走还来得急吗?
只见箱子内男人已经扭动爬出来,一地粉红色拉菲草,男人仰着脖子呜呜呻吟发不出声音,白色衬衫蹭到胸口露出蜜色胸肌红色大蝴蝶绑得死死的。
鼻血都要喷涌而出,这是什么三级画面。
罪过罪过阮糖虔诚冲四周拜了拜。
“季城我绑着你是…为了好打包,啊!不!是为了把你带回家。不是什么奇怪py。”阮糖边取下季城嘴上布头红丝带边念叨洗脑。
男人歪头突然凑近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动作头上绑着可笑绷带,乖得不像话,头靠在阮糖腿上发茬透过轻薄睡衣很痒。
“老婆,你真好。”嗓音磁性嘶哑虽然不是很好听,但是温柔缠绵悱恻,宛如情人之间低语。
听到这个称呼雷的外焦里嫩,这一夜真是刺激不断。
阮糖不可避免僵住,白皙脸蛋爬上浅粉色,圆圆的猫眼瞪得老大不置信问:“你…叫我什么?”
“老婆。”斩钉截铁无比坚定,确定没听错。
季城硬朗帅气脸上竟然都是幸福,紧紧圈住阮糖纤细腰肢,脸埋进去发出感叹舒服声音。
阮糖耳朵红透了心里暴跳:“糟了糟了季城烧傻了。”
试探开口:“季城…你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爽朗笑容语气肯定大声回答:“老婆!”
阮糖不死心抓起季城脸,二人距离很近,呼吸交错:“你看清楚!”
季城疑惑思索,笑得像个小学生痴汉感叹:“老婆你好香啊!”
傻眼松手,男人没防备脸磕在地上,完了完了真傻了。
季城不解记忆中温婉可人老婆,为什么突然改变性子,对自己这么不好。扑腾坐起来死死抱着阮糖质问:“老婆你是不爱我了吗?”
阮糖无奈一巴掌拍在脑壳,咋办!
季城生气,哼一声松开阮糖冲到衣柜前,下一秒掏空衣柜一个巨高无比衣服鸟巢形成,季城缩进去自闭了。
当一只咸鱼死宅最后安乐窝被拆了,那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季城委屈抱着仅剩一件衣服,站在床边注视床上经历一场大战累瘫呼呼大睡少女。
“老婆睡着也好美。”头好痛季城侧身蜷缩抱住怀里衣服进入梦乡。
…
夜深人静
“疼!”
“老婆我头好疼!”
睡梦中阮糖迷糊揉眼睛坐起来,床下男人汗水打湿头发顺着脖颈流入枕头,紧闭双眼梦魇呼喊,头顶绷带磨蹭中松散带着殷红。
“季城。”阮糖抱着小熊抱枕,迷离努力睁开双眼,尝试唤醒他。
“疼!”季城呢喃低语。
她心软爬下床打开床灯,轻叹气还在烧。
阮糖打开手电筒摸出房间找到药箱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扶起他小心翼翼将退烧药灌进去,笨拙拆换绷带,越缠越多最后整个头连带脖子都被缠住,露出眼睛出气鼻孔。
松口气起身上床,宽厚手掌死死攥住她的手祈求:“别走!”
“求你,别离开我。”
“疼!”
他是在想乔瞳吗?
黑暗中昏黄光影中笼罩少女,淡粉色轻薄光线若有若现纤细腰肢,季城靠在阮糖的腿上拉着她的手。
少女低下头,轻轻吹气缓解皮肤伤口上药炙热感,黑色青丝细柔软丝淡淡暖香萦绕于心。
时钟滴答滴答走动,阮糖撑不住向后仰过去,即将撞到床柜。
一双手稳稳接住她,男人眼中一片清明深沉。阮糖睡得很熟,浅浅的呼吸声,轻易打横抱起怀里人稳稳放到床上。
拂开额间混乱发丝掖好被子,退回床下,关闭床灯看着屋顶:“晚安。”
S市市中心富人区别墅顶层泳池,哗啦男人破水而出,男人随手发丝后拢露出饱满额头,接过保镖递过毛巾擦干。肌肉饱满蕴含力量却不夸张,身体遍布大小不一老旧伤疤。收拢黑色浴巾大步往室内走,屋内人压低身板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