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吻阮糖浑身大颤几乎快要站不住,快要憋死了。
“呼呼呼…”一吻毕女孩无力靠着他,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呜呜呜呜…顾长安我讨厌你,我不能呼吸了,你还不停下,再也不理你了。”阮糖可怜兮兮靠着他抽泣哭诉男人恶劣的行径。
以往都会引起男人的怜惜放过她,现在只会激起男性骨子里最恶劣强势欺负欲。
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对方的唇,好敏感。
“好笨啊~糖糖连换气都不会。”
“你起开,不喜欢你。”阮糖轻哼一声,捶打男人肩。
“糖糖你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是永远不要对我说不喜欢,我会疯的。”深黑的瞳眸暗了暗,晦色一逝。
夜色之中顾长安抱着她,心里沉重总觉得一切变得不可控。
老爷子将季城安排进集团,一是为了培养继承人更多是为了分他的权。小崽子不愧是季家的种,短短几日收服几位中阶层管事。
季家走的是黑白两道,明暗生意。季城为了搞他竟然联合警察扣了他的货,这么想将他赶下去。
“老大,警察已经检查完全部撤走了,亏了我们提前在季城身边安排暗线。不然这次我们可亏大了,要不要告诉老爷子。”张彪说。
“你当我是没断奶孩子,只会哭着找妈妈。”:季景靠着沙发,神情晦暗:“恐怕小崽子这么早亮出牙齿,是有高人指教了。”
张彪压低身子:“上层领导来找您,希望您施以援手。”
“呵!找我,出事一个一个都围过来。季城进集团我就提醒小心行事,如今知道见我。”季景愤怒掐捏烟头。
张彪附耳轻声说了几句,季景脸变得难看。
起身收拢衣服,气势强势薄薄的衣料结实鼓胀的肌肉隐隐显现,眼角细纹加深脸部僵硬。
赵明德在外厅来回踱步,圆润身材肥腻脸布满汗珠,他主管季家脏活,接连断几条线,中层负责人失踪,下一步就是他,如今账本丢脸真是死路一条了。
看见季景殷勤走上前。
“啪!”清脆耳光,男人脸被打歪横肉乱颤。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能落到季城那小子手中,你有没有脑子。你想我们都玩完吗?”牙龈都咬出血,季景修身黑西装,额前散乱几缕头发。
扑腾一声赵明德跪下:“老板你得救救我,账本落到季城手里,他和警察关系很好,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不是一家人吗?您去找他通融通融,我也是为季家卖命啊。”
季景气笑,手指摩挲:“为季家卖命!”
“我让你动毒品了吗?死不悔改。”
“我要是完了,您…”赵明德拉着他的裤腿,紧绷神情突然松弛,诡异笑容。
“你敢威胁我?威胁我。”季景冷笑连踢他几脚,赵明德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咳出鲜血。
“威胁我!”咚咚肉体撞击墙体声音。
男人伸手后摆示意,张彪拎起满脸是血的男人。
平静呼吸拽过椅子,靠着伸开长腿,嫌弃擦干净指缝的血。
整个人气压低下来冷冷笑:“上一次威胁我的人,让我想一想。”
“对,已经让我切碎喂鲨鱼了。”
“不敢不敢!”赵明德疯狂摆头,摇晃脸上横肉。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季景邪笑掏出手枪,上膛枪口在赵明德头上,笑得可怕。
地上男人哭得眼泪混合鼻涕血黏腻恶心,“啪!”一声枪响,空旷房间格外清晰。
赵明德浑身一颤,一股难闻尿骚味弥散开来,是空枪。
“哈哈哈哈张彪,他竟然吓尿了哈哈哈哈。”季景随手扔掉手枪,命令张彪拉起他。
抬眼凝视男人,感叹笑道:“你该祈祷我能找回账本,不然你的下场和上一个一样。”
“你死了线索就断在你这,没人能查到我。同样你要是敢乱说,我保证你的老婆孩子也一样…”
“呜呜呜我不说不说!”赵明德悲愤交加哀嚎道。
季景脸色一变背过身,张彪招呼涌进两个保镖拉走赵明德。
“我会找人看着他,如果有需要立刻。”张彪道。
“好!”季景疲惫合眼,回想季城种种和老爷子反应,他是如何轻而易举发现线索找到账本,还和警署关系这么密切。
恐怕早早老爷子就开始在M市培养力量,准备扳倒他。
“老爷子明显想要利用季城洗白集团,让我做弃子,真是狠啊!”心痛他虽然是季家收养的孩子,但是辛辛苦苦十几年都付出给季家,走过最难的岁月造就如今强盛的季家难道还不够。
老爷子宁愿要一个尚未蒙面的小屁孩来继承季家,也不要他。
那他为了季家做的脏事,就准备让它们一起随他葬送,他不甘心。
是他太心善留季城一条命…
再睁开眼阴狠冷厉。
顾宅,暖光照进温暖的凉亭,纷繁的花随风摇曳。洁净大理石上铺上报纸,支起画板阮糖围着深咖色围裙,头顶荷叶边浅绿色小帽子,纤细手指握着画笔,在画板描绘远处风景。现实世界阮糖学的是美术专业,很久没画手生。
那天之后顾长安直接强制让她住在顾家,李青惊喜开心带着阮糖逛街。
身后脚步声,阮糖弯着眼睛转身和他笑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笑意的眸逐渐冷静,竟然是李白搽,阮糖错愕不已很久没见到她了,不过看她的脸色最近过得就很不好。
拜阮糖所赐那天林静彻底跟她闹崩了,不过没关系本来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李白搽注定要进入豪门的人,总有她求她的那一天。
不过周围恭维她的人渐渐减少,还好她还住在顾家名下的公寓,还好她在顾家李青的心里形象还是很好的。
阮糖吹个口哨,然后“礼貌”地寒暄,笑不见底的猫猫眼:“呦~我当时谁,我记得长安那天这么说来着,不允许你出现在顾宅。”
李白搽怀里抱着一捧百合,满脸通红怒气平复情绪笑得勉强:“青阿姨最近睡眠不好,我听说百合花可以安眠送些来。”
忽略她那股莫名的自来熟,这人真是没脸没皮阮糖沉默:“花交给管家吧,你可以走了,我要画画。”
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李白搽眼底阴暗彻底暴露:“阮糖你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