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这种人了,不惜一切攀附权贵什么都做得出来。
上下打量她,表现很感兴趣的样子故意问:“你是…顾长安未婚妻?”
季景人模狗样地靠坐沙发,很期待她的回答。会不会让他无聊的旅行多些乐趣,并且很期待她丢顾家的脸面。
李白搽表现得像受惊的小白兔,同时内心很尴尬转而灵光一现,浅浅一笑话到口边又顿住带着苦涩感叹:“我不是,糖糖才是。”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糖糖?”季景眼眸中闪过趣味。
“先生一定听过她,就是阮家小姐阮糖。”季白搽自认为以阮糖在外名声,任何人都会先入为主觉得是她抢走自己未婚夫:“糖糖人很好,家世也好人也漂亮。不像我人单薄家庭也不如糖糖有背景长安喜欢上她也是对的。”
好手段,季景竟然很想看到阮糖那样小炮仗对上李白搽这款软刀子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颔首思索唇角上扬笑容,让她误以为季景对她有怜惜。
“真是辛苦了~”季景礼貌道,随意坐正。
李白搽受宠若惊摸了摸自己脸羞涩眼神婉转动人,故作娇嗔想要继续讨好男人。
轻轻靠近季景,指尖熟练无意摩擦男人手背,像这种长期处于上位的男人,最喜欢顺从的女人讨他们的欢心。
没想到男人表情急转直下,翘起二郎腿盯着她幽幽道:“李小姐顾家人知道你如此人尽可夫吗?”
李白搽脸上的笑僵住,察觉男人唇角扬起玩弄眼里都是恶趣味,他根本没对自己动心,一直在把她当个笑话。
“你说她欺负你,自己单薄。我见李小姐衣服华丽腰间富余一圈肉,吃得比富家小姐还好哪里单薄了。”
季景嘴不饶人,李白搽尴尬捂住自己腰,脸色又红又白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什么。
管家闻声赶来带着茶水糕点绅士行礼:“为您准备茶水,主人马上就回。”
男人起身整理衣服瞥一眼她:“既然顾家家主不在,季景就告退了。如此待客之道,季景着实消受不起。”
管家脸色微变目光投向李白搽,她尴尬没有反驳,带着几丝委屈表示自己没有。
上前跟季景道歉,指尖悄悄拉扯男人。
季景所有耐心消耗殆尽,随手挣脱。女人碰瓷后退摔倒,碰到花瓶。顿时鲜花清水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女人手掌被玻璃割破鲜血斑斑点点,可怜缩在地上眼圈红红的楚楚动人。
阮糖没想到会见到季景,季景也没想到会见到她,二人相看无言。李白搽僵硬坐在地上,清晰看到季景眼里从惊艳到欣喜…余光扫到阮糖,那个人本该是她的,为什么都会被阮糖吸引走。
李白搽做作哎呦声,拉回两人思绪,受伤的手臂捧在手心,鲜血顺着纤细胳膊直流,在冰冷的大理石像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到这个时候她还不忘演戏。
阮糖实在不明白她,明明较好的容貌有很好的学历,家世也是中上等偏偏上赶着恶心人,拼了命想要一步登天。
周围人都看着,她现在代表的是顾家的脸面要沉稳,一步一步端庄走向他,墨黑色长发盘在后面用一根铅笔固定,细碎的散发修饰脸型。
淡淡的唇色微微向他行礼,漂亮的锁骨从宽大的领口露出来第一次见她装得像个淑女,男人忍俊不禁。
男人轻笑声让阮糖忍得辛苦,管家还在一旁她得稳的住颔首:“季叔叔好!今日是顾家招待不周,让您看到这些污糟的东西。”
“我在这里向您赔礼道歉。”一举一动规范典雅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一旁下人们都看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阮糖吗?
小家伙想演戏,他必定奉陪看小猫咪装大老虎笑道:“没什么,阮小姐客气了。”
“管家还不带李小姐下去换身衣服,贵客在实在失礼。”阮糖转身笑容凝固,冷冷盯着地上人吩咐道。
管家颔首准备带着李白搽离开了,李白搽眸色怯怯看着一旁季景,希望他说句话。阮糖快要笑死了,看着她众星捧月渐渐收服人心,那张漂亮的脸蛋让她嫉妒伪装也不愿意伪装,恶毒的嘴脸尽收入管家眼里。
最后依依不舍离开,仆人都散开了。
“季叔叔想在那里喝茶,我陪您。”阮糖感觉脸都要笑僵了。
季景哪里能放过逗弄小孩的机会:“就在你揍顾南的亭子就不错”
靠!这他都知道,漂亮的小脸耷拉下来没有人了也不用装了。被笑话转身不悦皱眉道:“想去你自己去吧,待够就走吧,我就不陪了。”
季景拉住她的胳膊,捏了捏她手指笑道:“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一双黑润猫眼瞪得老大,恢复平时嚣张气焰甩开他的手:“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爱受不受…”
小暴脾气,季景挑眉道:“为了顾氏颜面屈尊你陪我说说话,可以吗?糖糖!”
又威胁她,衣冠禽兽阮糖往前走几步回头不耐烦道:“走吧!还傻站着干嘛?”
凉亭内季景抓一把鱼食喂鱼,女孩在远处画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季景感觉又多了解几分面前的小孩,长得可爱脾气暴躁画画的不错。
少女身体微僵硬,阮糖对男人目光很敏感,要不是顾家下人还看着她早跑了,如今还得端着活受罪。
别扭的样子很可爱季景忍不住逗逗她:“糖糖画画得很好,跟谁学的。”
“你喜欢卖你。”阮糖懒散调整画面。
“好啊!”男人爽快答应。
阮糖看到商机头顶呆毛立起来,回身激动两眼发光:“真的!”
对上男人黑眸漆黑如古井,阮糖自己先红了脸,他冷峻的面庞笑起来很好看:“顾长安没给你零花钱吗?这么缺钱。”
“你少挑拨离间,偷换概念哥哥对我很好。”
“你就说你买不买我的画?”阮糖眨了眨眼睛仰起娇矜的小脸询问。
季景眯了眯眼睛靠得更近,她不自觉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是未干的画退到退无可退。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眼尾泛着胭脂一样的红,勾起男人最邪恶的想法,让人想要欺负他。
阳光下阮糖的肌肤更加细腻白皙,身后色彩艳丽画作都沦为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