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苛责他,低声温柔问:“找我有事嘛?是害怕了吗?”
沈韵扭捏低着头不肯说话。
这几天不舒服,像感冒发低烧骨节酸痛,又别扭不想告诉阮糖,怕女人会嫌弃他身体不好。
一夜之间沈韵感觉身体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周身清爽夜视能力非常强,五感都变得敏锐起来,方圆几里之内所有生物的脚步声能区别开。
又害怕又新奇,想到陈舒升从阴阳玉佩中获得异能的场景,会不会自己也…
阮糖又一次睡沙发,沈韵抿了抿唇跑出来想叫她回房间睡。
没想!
被女人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了,原来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娇弱的女人真的好厉害,大大的眼睛闪亮充满崇拜感叹:“好帅!”
闪亮亮阮糖招架不住,尴尬挠头又重复问:“你叫我有事嘛?”
沈韵皱眉谁害怕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生气转身不肯再理她。
临关门前傲娇留下一句:“进来睡觉。”
时隔几天阮糖终于重新回归自己的小窝,柔软床铺流下幸福的泪水。
“睡觉就睡觉不要哼哼唧唧的,知不知道羞!”背对她沈韵浑身僵硬,腰板挺得笔直。
人小鬼大的阮糖撇撇嘴,冲着装逼沈韵背后空气一顿猫咪组合拳。
小孩嘴硬不肯挨着她睡,睡着了身体诚实寻找安全感,拉着她的手,缩进她的怀里。
迷迷糊糊抱着沈韵拍拍他毛绒绒小脑袋瓜。
感叹才十一岁的孩子,经历这些残忍现实估计对身心发展都不好,以后一定注意不要长歪了。
想到他变成邪恶大反派,心里一哆嗦。
沈韵变得不爱说话,却极其依赖她,拉着她的衣襟围着她转。
男孩走进隔壁房间,凝视床上英俊的男人,女人每天都会照顾这个人。
紧皱眉头水润的眸都黯淡无光,他喜欢每天给他做好吃的阮糖,所以他不希望她不开心。
“他会醒的。”
凭空小孩干巴巴声音,在静密房间格外诡异。
阮糖吃惊回身望向他,狐狸眼疑惑:“你说什么。”
意外沈韵没理她直接跑开回到房间扣紧房门,身体一瞬间都被抽空来,措不及防失力。
沈韵来不及上床,重重摔在地板上,挣扎浑身酸痛。
麻木身体他动不了,爬在地上一点点恢复体力。
温热液体从鼻孔里流出,红色血液沾染稚嫩掌心格外瞩目,这是他第一次动用身体里多出力量。
还没有完全掌控这种力量,仅仅让一个该醒的人提前醒过来,就险些晕过去。
在没有成长前,沈韵今后不能轻易使用言的力量,娇小身体承受不住只会消耗寿命。
估计抢他玉佩的那个人,永远也想不到沈韵因祸得福得到什么。
阮糖无奈青春期的小孩情绪总是多变,收集物资贴心给沈韵找很多合适的贴身的衣服。
沈韵连续几日吃饱喝足,变得白白净净穿着跟优雅小王子。
阮糖皱眉摩挲下巴摆弄小孩,可惜气质却老气横秋古板跟个退休老大爷,祖国未来的花朵还没盛开就被摧残了。
女人又开始照顾床上这个废物,沈韵冷冷站在一旁苦大仇深模样。
阮糖摇摇头,难道青春期男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对劲。
陆文洲悠悠醒过来,几天不见阮糖,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小孩。
难道是她跟陈舒升的孩子?
“文洲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阮糖兴奋奔向自己的大腿,扑进他怀里心底涌上莫名的依赖和安全感。
这些日子阮糖心总是不安定,她对陆文洲太依恋了或多或少雏鸟情节。
喜欢他为自己做主安排一切,喜欢他宠着她,她才可以在末世咸鱼宅家。
陆文洲熟练抱住女孩,纤细的腰肢。
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蔓延,抚摸她已经到后背的长发:“这几天幸苦你照顾我。”
怀里的女孩像只猫儿一样磨蹭,靠近男人脖颈撒娇道:“不辛苦,你醒了一切都好了。”
陆文州欣喜托住女孩的臀部,抬眼对上沈韵的眸。
空气里带着火花,陆文州骨子里幼稚又霸道,不容挑衅环着女孩朝着沈韵宣誓主权。
“他是?”低沉声音温热喷洒在耳畔。
回神自己太失态了竟然扑进陆文州怀里,狐狸眼尾晕红,挣扎出来。
扯谎笑道:“他是我弟弟,远房亲戚你昏迷这几天我收集物资意外救了他。”
陆文洲不想戳破她的谎言,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罢了还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他们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孩子,准备出门,以防万一陆文洲带够足够的食物和用品。
收拾出一个很大的背包,阮糖懒散跟在他屁股后面歪头大大眼睛充满问号问:“文洲我们去哪儿?”
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陆文州侧脸抹干净额头的汗,小麦色皮肤阳光反色油亮油亮,眉眼间尽是温柔:“你不是想回家吗?”
“我带糖糖回家…”亲昵轻点女孩额头。
阮糖抱着头,傻傻盯着陆文州离开背影不禁跟团团感叹:“太犯规,我随口说了,他都放在心上了。”
团团叼着磨牙小肉干,冷哼一声:“花痴宿主。”
同一时间,同一片天空下,临东基地段穆鑫和林宣润刚刚结束一天的异能训练,灰色高耸的建筑笔直冲进云霄。
将他们安全保护圈养起来…
他们是基地最早觉醒异能的人,主要负责领导异能者搜查物资,巡查保卫工作。
两人浑身浴血,各自点燃一根香烟坐在训练场上盯着湛蓝天空下成堆的丧尸尸体,专门服装人员解刨出丧尸脑内晶核。
腐烂的肉体送入粉碎机器内绞成肉酱,流入发酵池混合特殊试剂可以基本解决基地发电燃气问题。
段穆鑫眯了眯眼吐出口里的烟雾,弹掉多余的烟灰,转头细看好友只从救援队出发后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切:“你放心,阮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