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沫笑道:“我刚吃了饭,外面走散散步,消消食。”
“本王也要散步消食!”
苏小沫看着他的双腿:“你......要散步?王爷,你这腿废了十几年了,就算蛊毒解了,还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谁说本王要自己走了?你推着本王消食!”
苏小沫满脸问号,怎么的?在宫里演恩爱戏码演上瘾了?府里也不消停!
“咳,明天是......”陆寒夜清了清嗓子。
得!明天还得靠这位主给自己撑面子!
苏小沫一把拉过轮椅:“走,臣妾带王爷消食去!”
夜深人静,苏小沫已经熟睡。
陆寒夜却披衣起身:“墨竹。”
“属下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明日王妃的回门礼。”
“是。”
“等等,”陆寒夜想到苏小沫对苏家的态度,肯定不会希望苏家得了好处,“你记得外面一定要好看,不能给本王和王妃丢脸!但是里面,不能给什么好东西,不能让那苏家得到什么便宜!”
“属下明白了!”
“去吧,办得妥帖些。”
第二天苏小沫起了个大早,折腾了一个时辰画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精致妆容!
穿上那件华丽丽的的长裙,仪态万方!
苏欣瑶总是觉得自己最美?今天要让苏欣瑶好好见识什么是美貌!
来到府门口,陆寒夜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看到她来,陆寒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苏小沫心里美滋滋的,小样儿,被我今天的美貌迷住了吧!
“你的嘴唇,像吸了婴儿血。本王看王妃这妆容也能止小儿夜啼。”陆寒夜冷冷的声音传来!
苏小沫嘴角抽了抽,你个大直男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抬眼又看到满满当当几十辆红绸裹满的礼物,想到这礼物抬进苏家就被苏欣瑶享用了,不满道:“一定要送苏家这么多礼物吗?”
陆寒夜没有说什么,示意墨竹揭开一块红绸。
红绸底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头箱子,没有雕花也没有上漆,要用还得花上一番功夫!
苏小沫眼睛一亮,在心里默默比了一个大拇指:干得好!
箱子里上贴了红纸,写着绸缎十匹。
墨竹打开了箱子。里面的绸缎全是绿色的底大红的印花!
“哈哈哈哈!”苏小沫忍不住笑出声来,当那两母女看到这样一箱布匹不知道是什么脸色!
既然苏欣瑶喜欢在布匹花色上使绊子,这回也将这俗气过时的布料奉还与她!
苏小沫乐颠颠地上了马车,对王爷十分殷勤。
笑靥如花道:“王爷渴不渴呀?要不要我给倒杯茶?”
陆寒夜很是受用:“嗯,要铁观音。”
路人看到十八抬的回门礼,忍不住啧啧赞叹:“这王妃,看来是真得了夜王的心啊!”
“谁说不是呢!刚刚赶走了王府里的美人,夜王竟然没生气。”
很快到了苏家大门口,却见大门紧紧关着,别说迎接之人,连守门的都没有!
夜王府一早就已经露出消息,夜王要亲自光临!
苏家竟然还敢这般怠慢!
陆寒夜薄唇紧抿,明显是生气了,声音冷的像冰块:“墨竹,敲门!”
墨竹跑上前去,把门敲得“啪啪”响!
过了好一会儿,府内才有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谁呀?”
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白胡子老头从门缝露出头来:“哎哟,大小姐回来了!夫人今天吩咐了,二小姐生病了,不开正门,免得吵了二小姐静养!大小姐走侧门吧!”
说完,“嘭”地一声,大门又紧紧合上了!
陆寒夜此时眼神阴翳,气极反笑:“好个苏家!墨竹,撞开!”
苏小沫:这次可与我无关呐!是苏夫人你自己作死哦,还敢把杀神挡在门外!
几个小厮并侍卫上前,“轰”地一声,苏家大门轰然倒塌!
墨竹快手快脚的收拾出一条路来,推着陆寒夜进了苏府!
这样大的动静,苏府的人早就听见了。
“是什么声音?”苏祈年问道。
苏夫人温和笑着,理了理苏祈年的衣襟:“老爷急什么?今天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是小沫回门。”
苏祈年狐疑:“她回门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府邸都要吵翻了!”
“哎,小沫本就是在田庄长大,不太懂规矩。又刚成为王妃,自然气性大些,老爷可别见怪。我这就看看去。”苏夫人脸上的微笑一层不变。
苏祈年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成了王妃也是我女儿,如此不知规矩,我和你同去!”
“哎!”苏夫人答应一声,眼里都是计谋得逞的精光!
两人刚走出卧房,就有仆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嘴里结结巴巴:“老.....老爷!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苏祈年一早就被吵醒,仆从颠三倒四只会叫不好了!
他气性上头,一脚揣在那仆从身上,喝到:“好好说话!”
“是......是。是夜王爷带着大小姐回门了,守门的不准他们从正门进!夜王爷派人撞开了大门!此时正在客厅用茶,扬言要写参您的折子啊!”仆从终于找回了舌头!
苏祈年心中有点惧怕,色厉内荏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他能参什么?”
仆从“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答道:“奴才不敢说呀!”
“说!老夫不治你的罪!”
“治......治家不严,藐视皇亲,欺凌皇室宗妇!”
苏祈年一个趔趄,嘴里愤愤道:“胡说八道!老夫根本不知夜王要来!不知者无罪,凭什么责怪于老夫!”
那仆从斜眼瞅了瞅苏夫人,瑟瑟缩缩开口道:“夜……夜王爷的小厮说过,昨日已经给门房递了帖子!”
苏祈年思索了片刻,转头望向了苏夫人,语气颇为不满:“昨日有收到帖子?怎么没和我提过!”
苏夫人笑得贤淑,温柔道:“昨个忙着给您裁制新衣,没来得及看呢。”
苏祈年冷冷回道:“你就是这样替老夫治家的?”
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