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夜微微动容:“只要你不怕我,尽管来。”
苏小沫笑道:“我才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呢!哎对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认不认识什么草药,可以让人手软脚软干不动活的那种,最好对身体没有伤害的!”
“你要用来干什么?”
苏小沫挠挠头:“这个嘛,暂时不告诉你,你就说有没有。”
“有,少量服用对身体没什么伤害。我带你去挖。”
苏家晚上吃饭时,气氛比平日沉重。
苏老头给出去的三两银子就像是剜了苏老太的心头肉一样,一眼一眼地剜着二房的人,苏小沫只当没看见,老虔婆可能是眼睛抽筋吧。
周氏不停地朝苏小山使眼色,苏小沫一看,桌子上的鸡蛋只有两个,苏小山伸手就要两个都拿走!
苏小沫毫不相让,两个都拿到自己手里。
“娘!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苏小山闹起来。
周氏道:“小沫,你拿着两鸡蛋干什么,拿一个给弟弟!
“我拿两个没问题啊,一个我的,一个小石的。是大伯娘你自己没煮够。”
周氏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煮二房的鸡蛋,谁知道苏小沫动作这么快。便道:“你看,小山正闹着呢!先给小山一个,一会儿你再去煮不就行了!”
“大伯娘,煮鸡蛋不要柴火啊!您还是不要浪费,下次数好了再煮!”
周氏:.......
“娘,你看看,我都连续煮了两天饭了,明天这些活儿可不该我干了啊!”
苏小沫“噗嗤”一声笑了:“爷,奶,你们都看看,我娘可是连续煮了十几年的饭了,今后这十几年可不该我娘干了啊!”
苏老头来说呢不好看:“小沫,姑娘家家的,还是要知道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牙尖嘴利的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爷爷,那您觉得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您指出来,我可以改!难道我娘不是承包了苏家十几年的家务活吗?”
苏老头“......前面十几年就不提了,明天起,家务活大房二房的轮流做。”
苏小沫:“前面十几年不提就算了,那今年我们家也做了大半年了,今年后半年就不做了。”
苏老太早就憋不住了:“你个赔钱货,懒死你!你说不干活就不干活!那你还要吃饭!”
“前面十几年,大伯娘也没干活,不一样吃饭吗?”
周氏气愤道:“死丫头片子你冤枉谁呢?我没干活吗?我不是在绣帕子补贴家用吗?”
“哦,是吗?那我娘也可以绣帕子补贴家用,大伯娘也做做家务活。”
苏大牛道:“都是一家人,有活儿一起干,小沫你哪里学得这么斤斤计较?”
“我是在苏家长大的,可能是家风如此吧。”
“这死丫头!二弟,你看看你闺女,一天啥也不干,就知道要钱,懒,还牙尖嘴利!不好好管管,迟早嫁不出去!”
苏二牛道:“小沫她娘身子一直亏着,干了十几年的活儿,我也想她休息休息。”
苏小沫摊摊手:“反正我家今年不干家务活,爷您看着安排吧。”
苏老头看着苏二牛和苏小沫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确定,从此以后,二房大概是不肯再逆来顺受了!他狠狠抽了一口烟,道:“今年剩下的日子就大房做吧,明年再开始轮流。”
饭后回到屋子里,苏大牛气愤不过:“你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是不是我们老苏家亏待你了!眼皮子就那么浅,非要喝二房那几口骨头汤不可?结果好了,倒赔三两银子进去!”
周氏吼道:“那是你小儿子想吃,先开口的!我帮帮儿子怎么了?你不也在旁边帮腔了吗?你不也想吃!”
“你还有理了!打不死你个眼皮子浅的臭婆娘!”说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周氏一向好强,在二房面前尤其要个脸面,生怕二房的人听到动静,死不吭声!
第二天一早,苏二牛跟着苏老头下地。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二牛觉得今天手脚都不对,发软提不上劲儿。
还没走到地里就忍不住要停下来歇口气儿。
苏老头见状,眉头拧得死紧。本来就不满意苏二牛这几天的行为,现在忍无可忍:“老二,你怎么回事?两天不干活了,还没下地你就喘上了!把你耍懒了是不是?”
“爹,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是真的手脚发软。”苏二牛解释道。
苏老头气愤道:“软什么软?偷奸耍滑的懒骨头!你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地里!”
苏二牛休息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跟上。
李氏早上轻松了不少,不用早起做一大家子的饭,收拾鸡窝猪圈牛棚,苏小沫不用帮忙去洗衣服,小石也不用起来喂鸡割猪草。
苏小石始终不敢相信:“姐姐,我真的不用去喂鸡,割猪草了?还能吃上饭?”
“当然了,而且每天都有鸡蛋吃!”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可是姐姐,我每天应该干什么呢?”
苏小沫想了想,这小子看来是个闲不住的,便问道:“小石想读书吗?”
小石双眼亮晶晶的,随后又暗淡下来:“想啊!可是我们家没钱啊,供小海哥读书已经花了不少钱,爷奶是不会同意我去读书的!”
“我们先不去学堂,等以后日子慢慢好起来再考虑。你还记得陆哥哥吗?他小时候是上过学堂的,等你完全好起来,可以让他教教你!”
李氏听她们说话只当是玩笑,看苏小沫在认真的计划,忍不住问道:“陆哥哥是谁?”
小石道:“就是住在后山的陆寒夜哥哥,上次我去山里迷路了,就是陆哥哥带我出来的。”
“陆寒夜?就是那个被阴阳先生说天煞孤星的?哎哟,你们可别和他走近了!”李氏有点害怕。
苏小石道:“为什么呀!娘,陆哥哥是个很好的人,还要请我们吃野鸡野兔呢!”
“你是不是见了他那天晚上就发烧了?最好以后不要见他了,娘想起来怪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