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沫把头埋在陆寒夜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多谢皇上。”
陆寒夜安慰道:“今日的事,朕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你放心,再等一段时间,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另外,最近都不要再去秋兰宫了。”
呵呵,男人,就会让人等。
不过不让自己去秋兰宫是什么意思?
苏小沫道:“我才不会去秋兰宫呢,我在春景殿都会被灌药,去了秋兰宫焉知还有命回来呢!”
“有朕在,谁敢要了你的命?”陆寒夜拥着苏小沫,满心的爱怜之意。
苏小沫虚弱地笑了笑:“既然皇上这样说,嫔妾就相信您!”
陆寒夜道:“依着朕的意思,今天就要褫夺德妃的封号!不过前朝和后宫,关系太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为了钓大鱼,朕......也不得不等待。”
苏小沫听到这话一时有些愣怔,陆寒夜连这些都告诉自己,还真是很信任。
看来冯丞相是真的蹦跶不了几天了!
她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前朝后宫的事情嫔妾不懂,嫔妾只要有皇上的宠爱就够了!”
陆寒夜摸了摸她的头:“来,先用膳,用完膳,朕还要回承乾宫去。”
苏小沫心里颇有些诧异,就这?还要回去!
看来还要在德妃面前演戏!
“好,皇上国事繁忙,也要注意身体。”
两人用完了饭,又喝了一杯茶,陆寒夜晚上回了承乾宫,又召了德妃侍寝。
苏小沫收拾妥当,准备上床休息,看着江碧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小沫笑道:“你是不会是有什么话说?”
“小姐,皇上这番举动,奴婢实在是看不懂!”江碧脸上都是疑惑的神情。
“听说今日下午,给您送人参和阿胶来的时候,皇上还派陈善保公公亲自给德妃娘娘送了不少赏玩之物!”
“这晚上又召德妃去侍寝!看着就是又要独宠德妃的架势。”
“可是,晚上来和您用晚膳也是软语温存,皇上还真是教人捉摸不透呢!”
苏小沫道:“皇上那可是一国之君,谋划的事情多了去了,事事都被我们看透那还得了?”
山青有些愤愤不平:“这件事明明是我们小主受了委屈,凭啥还要赏东西给秋兰宫呢?”
“那不是助长德妃的气焰吗?皇上也太偏心了!”
苏小沫还不在意:“这有什么,我看皇上还有别的打算。”
江碧顿了顿又道:“奴婢是觉得皇上有点三心二意的!”
“小姐可不要真的把一颗心扑在皇上身上,奴婢怕......怕小姐伤心呢!”
苏小沫笑道:“好江碧,尽管放心!皇上都三宫六院,三心二意也是寻常事。”
“我们只是靠着他得宠而已,平日有吃有喝,不收人磋磨就行!”
江碧给苏小沫掖了掖被子:“小姐不伤心就好。”
不一会儿,苏小沫就沉沉睡去。
江碧和山青看着苏小沫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也安心睡了。
承乾宫,德妃问道:“陈公公,皇上什么时候能来啊?”
陈善保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今儿个折子多,皇上还在看呢。”
一个时辰后,陆寒夜走进了芳信殿侧殿,德妃声音娇柔:“给皇上请安。”
“你起来吧。”陆寒夜语气淡淡,“马上就到中秋了,请安折子多,今天就看得晚了点,爱妃等久了。”
德妃笑得娇美:“这有什么?皇上操劳国家大事,臣妾等多久都愿意。”
陆寒夜道:“听说爱妃去了春景殿?”
德妃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皇上还在意这件事?可是不是都赏赐了自己吗?
“是,臣妾......去看了看苏妹妹。”
陆寒夜嘴角勾起,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地位嫔妃而已,爱妃何必去拿地方,自降身份呢?”
德妃听了这话,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臣妾知道了,以后都不去了。”
陆寒夜点点头,很快让人把德妃送了回去。
接下来的三天,每天都是德妃侍寝,一时风头无两。
秋兰宫每日宾客如云,反倒是往日常常在秋兰宫做客的柳婕妤和王美人去得少了。
德妃享受着一众人的吹捧,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娘娘,真真是宠冠后宫第一人!凭她什么人都别想越过娘娘去!”
“可不是吗?有的人趁您不在,就爬上了龙床,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躲回那偏僻的春景殿!”
“那些上了台面的东西,皇上看了个三五日也就腻了!”
“就是,这后宫啊,只有娘娘花开不败!”
德妃斜倚在美人榻上:“瞧你们一个个的,早上来的时候嘴上都抹蜜了?”
“嫔妾说的可都是实话呀!”
长乐宫。
蒹葭一边给皇后梳着头发,一边道:“皇后娘娘,最近德妃的气焰是越发高涨了!”
皇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本以为,苏小沫那个丫头,不至于如此无能才对。”
“想想平日里她也是伶牙俐齿,锋芒毕露的,怎么一语道德妃,就不行了呢?”
蒹葭笑了笑:“我看啊,她也是个胆小的,前面有德妃策反她身边的人,掌了她的嘴,又在大太阳底下跪了那么久。”
“后面,又是德妃气势汹汹地给她灌了一碗避子汤。”
“皇上虽说也给她补偿,但是另一边又给了德妃许多赏玩之物,可见皇上也没有多宠她!”
“自然也就怕了!”
皇后想了想:“看来往日还是我高看了她,却是个绣花枕头!”
“不过此时,却也找不出别人来抗衡德妃了,继续这样下去,本宫这中宫之位,是不是也要让给她冯连月来做?”
蒹葭劝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您是先皇赐婚的额,谁敢说什么?”
“皇上虽然冲着德妃,少不得也是看着冯丞相的面子!”
“再加上最近德妃的二哥,也在北国的战事上立下功劳,皇上才格外宠爱德妃的。”
皇后心中不悦:“皇上难道真的不知,冯庭宣大肆宣扬他的二儿子在战场上的功劳,是想要插手军中的事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