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兰看着萧煜珩愈渐阴沉的脸色,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掌握主动权的好处。
她现在有恃无恐,脚尖轻佻的勾着萧煜珩的裤脚,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怎么样?王爷想清楚了吗?到底要不要留下来?”
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虽然不是皇后亲生,但皇后对他的好却远远胜过亲生的太子。
皇后对他的好体现在方方面面,甚至于会事无巨细的安排他的生活。
以前他也觉得皇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好。
但是近些年他能明显感觉到皇后的势力就像是一张网。
而他被困
在网中,只要稍一挣扎换来的就是更加窒息的束缚。
尤其是在他跟太子的争斗中。
生活中他也没有什么喜好,一切习惯都来源于皇后的安排。
唯有云染除外。
但皇后却容不下这样的例外。
萧煜珩把这被漪兰奉为“圣旨”的信还给她,略微思忖,最终应下了她的要求:“你准备着吧,本王回去换身衣服。”
漪兰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小心翼翼的把信收起来,立马命人去准备酒菜。
萧煜珩从房间里出来,又唤来了佟刃。
佟刃附耳过去,听到主子吩咐,低调的抱拳
应下,很快隐入黑暗中。
漪兰房中点的香让他作呕,回去换了身衣裳,看着以前的那身怎么都不顺眼,便随手丢在一处,连要都不想要了。
换好衣服他去找云染,一进们就见服侍她的丫鬟跪在地上。
而云染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丫鬟面前,手中把玩着一个小药瓶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丫鬟余光瞥见萧煜珩,身子更抖了几分,磕磕巴巴的回:“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只是进来时看见王妃的药瓶倒了,所以帮王妃摆放好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那这药瓶里
为何会有月下香的味道?”
萧煜珩走过去坐在云染身旁,接过她手中的瓶子闻了闻,跟她上次用的时候味道一样,倒是分辨不出什么区别。
但是他相信云染,她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
“王妃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他的声音一出,地上的丫鬟吓得差点就要哭出来,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直说不敢:“奴婢怎么敢在王妃的药里下东西?王妃明察,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云染也没逼她,弯腰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脸:“既然你说你没在我的药里动手脚,那你就亲自试试这
个药,如何?”
丫鬟被吓住了,连忙摇头说不要。
云染奇怪:“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肯替我试药?是不想试还是不敢试?”
丫鬟被逼的哭出来,转头望向萧煜珩,拉着他的裤管哀求:“王爷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萧煜珩半点不为所动:“王妃让你试你就试,求本王也没用。”
这人也是足够蠢了,竟然会求道萧煜珩的头上,八成是看萧煜珩最近对她多有冷落才敢这么做。
云染作势要把药膏涂在她脸上,丫鬟吓傻了,终于绷不住招了:“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