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珩听到她心中不满的嘟囔,握着杯子的手逐渐的收紧。
倘若他没有能够听她心声的能力,就云染脸上的这种表情,他恐怕永远也无法窥见她的真实想法。
云染心中所想有一半是猜对了。
可萧煜珩又不想让云染觉得她想的都是对的,因他自己也清楚,其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无法说出口的。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更不想什么事都只从别人口中了解。”
【什么意思?这是引导我做什么之前都主动跟你汇报一声?】
萧煜珩这人习惯了掌控一起,更加习惯了身
边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提前告知一声。
脱离掌控对他来说就是权利失衡的表现。
而体现在云染身上带来的后果就是他觉得云染的不主动报备是排他的一种形式。
云染心中已怀不满,但仍旧是哄着他道:“我那医馆已经被皇后给封了,所以我想着去找家医馆坐诊,待到有些名气了,时机成熟了,在东山再起。”
萧煜珩听后皱眉表示了不满:“何必委屈自己去做这些,你若真的想开医馆,换个名字讳号,我这里同
云染不想他过多的
插手自己的事,因此做事之前才想瞒着他。
就知道说出来他定是这般说辞。
“我想开医馆倒是其次,只是这一身医术不能空置,能治病救人,医好一个是一个。”
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萧煜珩如何会听不懂?
他只觉得无奈,揽着云染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你只管去,找到了地方派人来给我个信,也好叫我放心。”
云染默然,片刻后点点头。
见她情绪不高,萧煜珩便主动同她说起自己今天的计划,打算何时进宫,准备做些什么,一五一十好不详尽。
云
染应着答了两声,待到时间差不多了,萧煜珩起身要走,临走前又折回来俯身吻上她的唇:“我走了。”
云染目送着他转身离开。
等他出了门,她心里也长长出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两人之间的相处只让她觉得压抑。
萧煜珩之前并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好像就是那日自己喝醉之后。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想不起来,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索性不想了。
她从太白茶楼出来,出去找了家医馆,先观察,
待摸清他家大夫的行医手段之后,在一旁连连叹气摇头。
掌柜的见状自然是把她当成前来找事的,又怕影响人看病,便把她拉走了。
掌柜脸色带着怒意,极不耐烦的问她:“这位公子是来看病的还是抓药的?”
云染道:“我是来看病的。”
掌柜刚要开口,又听她补充了句:“我是来给人看病的。”
来这里给别人看病,这不是来挖墙脚的吗?
掌柜的当场就要叫人来给她轰出去,云染见状忙道:“我是想来在贵宝地聘的一席之地坐诊的,掌柜若是不信,大可试我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