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回答:“我家。”
这木屋倒是符合云染对王鹤家里的设想。
简简单单,除了最基本的床,桌子和椅子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
简单但胜在干净,只是……
云染看着他坐在家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稍显局促。
这里好像没有能给她坐的地方。
王鹤大概也意识到了,起身做到床上,把椅子让给她。
云染客气的摆摆手:“没事,我不坐。”
王鹤也不再坚持,给自己倒了杯水,明明白白的跟她说:“我家只有一张床,委屈你在桌子上对付一晚上吧。
”
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有一方瓦片容身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敢挑三拣四的?
但是他这话说的就奇怪。
明明她现在也是男人的装扮,两个男人,他为什么不邀请自己一起睡呢?
但随后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他家里的陈设就知道他定是孑然一身寡居惯了,能把她带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还会把床分一半给她呢?
她把椅子搬到桌前,想先趴着凑活一晚,至于出路……
罢了,今天太累了,明天醒了再说吧。
王鹤背对着云染躺在床上,这么冷的
天他也不盖被子,默默躺了一会儿,开口了:“床上的被子你拿去盖吧。”
云染客气的拒绝了:“不用了,你留着盖吧,也还好,不太冷。”
王鹤的声音闷闷的:“我是男人禁得冻。”
云染回复:“我也是男人。”
王鹤不搭腔了。
云染趴了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直起身子,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王鹤:“你什么意思?”
王鹤也从床上坐起来,把身边的被子扔给她:“女人属阴,本就畏寒,你这么睡一晚会害病的,你自己就是大夫,会不懂这个理?”
云染
站起来,脚步腾挪,慢慢来到门边:“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
王鹤面无表情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一遍:“你以为自己伪装的很高明吗?”
或许能骗过别人,但他却一眼就能识破她身份。
哪个男人的面皮跟她一样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
又有哪个男人拥有她那双莹润细长的指段?
那些都是女人才有的特征,只不过她的脸伪装的还算可以,乍一看确实能够达到雌雄莫辨的效果。
“那你还带我回来?”
“追你的那个人是瑞王吧?”
云染一瞬间也摸
不清王鹤是个怎样的人了。
她狐疑的看着王鹤,从头到脚都写着抗拒:“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见过我?还是认识瑞王?”
王鹤也不隐瞒,缓慢的回答,像是在边回忆边说:“以前见过,在我很小的时候。”
他跟萧煜珩看起来差不多大。
他小的时候,萧煜珩也很小,小时候的记忆居然还能跟长大的人联系在一起,也是挺厉害的。
云染对王鹤的印象除了他这个人孤僻冷漠外,并不觉得有什么古怪,但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冥冥之中,她觉得王鹤这个人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