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酒精,但用高度酒消毒也是一样的。
花园里用来浇花的喷壶就成了消毒的工具,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有被从头到脚淋个遍。
男人还好,可是很多女人受不了这样浓深的酒味儿,更不愿意大冷的天被淋湿。
云染就站在门口守着,轻飘飘下令:“只有被淋过的人才能出去,你们自己考虑。”
意思就是不被这喷壶淋上一身就走不了了呗。
众人面面相觑,跟回家比起来,在这里淋上一身酒算什么?
于是纷纷排队等着被淋。
但这还没完,他们刚被淋过就听见云染再
次开口:“回去之后尽量不要出门,一旦有不舒服,自己去医馆,不要请大夫去家里。”
此言一出又惹的人不满:“凭什么?我们都回去了你还要限制我们的自由不成?”
云染真那么好的脾气跟他们一一解释为什么了,板着脸,冷声警告:“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可若是出了事别哭着求上门来就行。”
女人很想硬气的回肯定不会,但是一想到云染背后的是萧煜珩,立马闭上了嘴巴。
京城里现在惹谁都不能惹萧煜珩,瑞王的手段她们或许没领教过,但是他们的爹肯定知道其
中利害,算了,犯不着冒这个险。
王鹤默默看着云染做的一切,心里免不了生出几分敬佩。
这个病来势汹汹,就连他也未曾见过,看来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有人来问耳房里的人怎么处理,云染看了看,现在也就只有王鹤能派上用场了,便上前道:“燕王殿下,能否借你马车一用?”
这些大小姐们带来的家仆刚刚都被侯府管家先劝回去了,现在侯府的马车光是用来送这些大小姐都不够,哪里还能腾出来多余的?
王鹤倒也大方,问她:“你要把这几个人送到哪里去?”
肯定是不能送回王府,那就只能找个人少的地方安顿。
她心里没有主意,就问王鹤有什么好的建议。
王鹤道:“离这十里的地方有个义庄,那里人少,不如把人送到那里去。”
义庄本来就是用来停放死人的,这么一想倒也合适,云染点头同意了。
王鹤让人先把那三个人送过去,又问云染:“对这病你可有头绪?打算怎么做?”
云染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能有什么应对之法?还是得请宫里的太医们出手,当然王爷要是有办法最好。”
王鹤听得出来她对自己有所保
留。
否则刚刚还愁眉不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怎么又突然把人全都放了?
她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王鹤挑眉,轻轻笑了下,看着面前的人,思量片刻又道:“若是能跟王妃一起,你我连手或许事情会容易得多呢?”
云染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笑了下,而后半是警告半是提醒道:“王爷要是想看病人,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多谢。”
“是我要多谢王爷帮忙才是。”
云染站在台阶上,一晚的忙碌已经让她疲态备显,刚刚不过强撑着,现在几乎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