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心内觉得奇怪,想着大概是萧煜珩忘下了什么东西又折返回来取了吧?
于是叫玉槐去开门。
可玉槐打开门却看见门口竟然躺着一个人,细一看,竟然是常宁。
玉槐惊呼:“呀!都找你半天了,你这一下午都去哪儿了?”
她走过去想把常宁扶起来,可一接触到他胳膊才发现他手上受了伤,整只手血淋淋的,看起来异常吓人。
“不好了!”她赶紧去叫云染:“王妃,这小子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常宁流血流的脸都白了,但还是下意识阻止玉槐让她别声张。
可是玉槐嗓门大,云染已经是听见了往这边来了。
常宁暗自皱眉,见到云染,嘴角勉强扯出个笑来:“我没事。”
云染面容严肃的问他:“伤哪儿了?怎么伤的?”
常宁无力的抬起受伤的右手,看起来要哭不哭的:“我下午跑出去玩儿,看见那边东头有一只狗儿长得可爱,就上去逗它,谁知道它就那么的不识逗,上来咬了我一口,我用手去挡,他却给我的手心咬穿了。”
说着主动把手递过去给云染看。
云染看过,确实是狗咬的伤口。
这得打狂犬疫苗,否则若是感染
了狂犬病毒,八成的几率他可能会死。
“玉槐,你把他扶到屋里去,我准备准备,一会儿就下来。”
常宁眼含愧疚的看着云染:“王妃,我不是故意淘气的,我就是……”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先进去一会儿我下来给你包扎伤口。”
玉槐在常宁脑袋上点了一下,教训道:“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出去玩儿也不提前说一声,叫人好不担心。”
常宁低下头怯怯道:“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玉槐把他领到屋里去,祝福他安生坐着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然后就出去打水来给他清洗伤口了。
玉槐一走,常宁原本充满愧疚的脸上登时换了一副表情。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咬咬牙,表情愈渐狰狞。
真是好算计,方才若不是他提前察觉到了危险跑得快,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中计被捕了。
接着看向楼上,心中不由得纳罕。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中途也没见萧煜珩回来过或是派人来传过口信什么的,她房中的书信也一封不落的被人翻过,上面的内容他也看过,并无什么不妥,难道这两个人已经心有灵犀到这种程度了吗?
正想着,云染拿着药下来了。
除了包扎用的东西,她手里还有一个细细长长的透明容器,那容器的一头竟然是一根嵌进去的绣花针。
常宁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
难道说这女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特意下来杀自己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云染又不会功夫,若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刚刚应该会直接叫士兵拿了自己,断不会让他进来的。
玉槐也打水回来了,仔细的帮他清理了伤口
云染拿着针管走到他身边,用一团白色的棉花在他手背擦了擦,接着就把针扎进了他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