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呵住来抱小世子的人,亲自把世子抢过来道:“陛下弥留之际留下遗言,他最后选中的继承人是小世子,并非瑞王!”
她把怀中的小世子高高举起来,像是拿到了什么有用的令箭一般,对着门外跪着的大臣宣布:“小世子就是新君,你们还不跪拜新君!”
可门外跪着的大臣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跟没听见皇后说话一般。
皇后怒了,厉声质问:“你们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萧煜珩扶额,不受控制的笑出声来:“皇后莫不是哭傻了?父皇留下遗命的时候有
最信任的太监李如海在身边,也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可这次呢?父皇说要另立新帝的时候都有谁在身边?”
“本宫算不得人吗?当时本宫就在身边,再不济还有燕王呢,怎么?他说的也不算?”
王鹤被皇后莫名点出名来,他茫然的看着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见。”
开玩笑,想把他拖下水?
他们两个斗的越厉害越好,至于他,只要安安静静的看戏,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就好。
皇后恨王鹤的懦弱
,心中暗骂他真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萧煜珩又问:“既然是父皇的遗愿,为了稳固小世子的皇位,必定会找托孤大臣,也必会找人辅政,请问皇后,父皇当时可有找了这些人来?”
皇后嘴硬:“你父皇的身体你还不清楚吗?他当时说句话都困难,哪还有力气找这么多人来一一交代?”
“那就是没有了?”
“萧煜珩……”皇后恶狠狠道:“你病好了?”
“什么病?我身体一向很好,就不劳皇后费心了。”
萧煜珩走到门口,扬声对着面前的诸位大
人道:“皇后的一面之词不能佐证父皇临死前的话,况且世子还小,如何能肩负起国家重任?”
萧淮安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走到门口,歪着脑袋看萧煜珩,恶狠狠道:“你难道想忤逆父皇的意思自立为帝不成?”
“没有一人作证,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到底是谁忤逆父皇的意思?”
萧煜珩轻蔑的看了眼萧淮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管你跟皇后想做什么,但只要有我在就别想得逞,趁着我现在还不想大开杀戒,我劝你们最好有多远跑多远,否则
就别怪我不留活口。”
萧淮安阴恻恻的扯了下嘴角:“你想安安稳稳的当这个皇帝必不可能,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让你担惊受怕一天,这是你跟那个贱人欠我的!”
萧煜珩背对着众人死死掐住萧淮安的脖子:“我看你挺想念父皇的,不如我现在就把你送下去,你替我去问问父皇的意思,看他究竟想让谁做皇帝如何?”
萧淮安的双脚渐渐脱离了地面,脸色变得青紫,就快喘不上气的时候听见萧煜珩在他耳边道:“你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我让你彻底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