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佟刃,他手里还拎着刀,直勾勾的盯着夏柔,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样,看的夏柔后背生寒,差点站不稳。
她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身形,故意做镇定问佟刃:“佟侍卫怎么在这儿?”
佟刃看向她身后的桌子,眼神中充满警惕:“你在干什么?”
夏柔像是早有准备,拿出自己刚刚画好的画给佟刃看:“是陛下叫我来作画的,可我画完发现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就想把画放在这里等陛下回来的时候再看。”
佟刃一脸冷冰冰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陛
下的桌子从不许人乱碰!”
他说话不仅对夏柔毫无尊重可言,语气中还带有责备,听的夏柔心里十分不舒服。
她是皇帝的女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虽整天跟在皇帝身边形影不离的,但到底只是个奴才,一个奴才跟主子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大不敬。
因此故意拿了几分气势道:“这御书房是陛下带我来的,陛下也没说过这里面的东西不许我动,陛下还没说什么,你怎敢对我说三道四的?”
佟刃推开她上前查看桌上的奏折。
夏柔一瞬间心提到嗓子眼儿,生怕
被佟刃发现什么。
可佟刃并没与仔细检查,只是大略看了一眼,大约是见没少什么,所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警告夏柔:“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夏柔心中不服气,她被压抑的太久了,所以揪着一个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也就忍不住想逞逞威风。
遂一扬下巴道:“我怎样轮不到你来说,你不过一个侍卫,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若是陛下觉得不妥,自有陛下来说我。”
佟刃当然说不过她,但是也不屑跟她多说什么,拽着她远离了御案。
两人拉扯的时候林芳带
着太监回来了,见此情景,看戏似的抱臂笑道:“我这才出去了一会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佟刃把夏柔往前推了一把:“陛下今晚宿在皇后娘娘那儿了,二位请回吧。”
林芳一听,瞬间无话。
她不是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怕了云染不敢多嘴,心中纵有不满,也只是瘪瘪嘴。
可夏柔却很想不开,明明今天萧煜珩对她很不一样,还亲自领她进御书房作画,怎么又去了云染那里?
这两个人不是今天刚闹了矛盾吗?
合着萧煜珩今天问她那么多问题就是在想
怎么讨好云染的?
她心里越想越不服气,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除了默默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佟刃亲自送她们回去,回去的路上夏柔一直在想这件事。
凭什么?
云染凭什么能得到萧煜珩这般宠爱?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夜,她睡不着,想起义父的叮嘱,又想起从萧煜珩那儿他偷出来的折子,暗暗下了决心。
萧煜珩有那么多没看过的折子,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少了一本,不过这东西留在自己身边终究不安全,还是要赶紧处理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