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就是想换一棵树吊死?”
云染好笑的看着他,然后反问:“我为什么非要在树上吊死?好好活着不好吗?”
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她的意思了:“你想怎么做?”
云染好奇的打量他:“你现在问这些做什么?”
“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坦诚,倘若有一天你变心了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知道?”
云染抬手故障:“说得好,那你变心的时候告诉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变过心。”
“是吗?”云染的语气很明显是并不相信他:“所以你们男
人都是走肾走心的吗?”
“你对夏柔紧紧是对她的脸她的身体的那种喜欢是吗?”
说来说去,她心中已经有了隔阂,不管说什么,绕来绕去肯定都逃不开这个话题。
萧煜珩勾唇浅笑,定定看着她问:“你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觉得我宠幸了夏柔心里不舒服?你要是有火可以发泄出来,不用这么憋着,既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孩子。”
“我有什么委屈的,你喜欢谁想要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萧煜珩都已经把台阶递到了云染脚下。
只要她肆无忌
惮的发泄出来,什么都可以过去。
可换来的却是她对他弃如敝履的随意。
“哦对了,我最讨厌跟人争抢,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所有要靠抢得来的东西就算是的到手了也没什么意思,东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如果你想从我身上找到类似于被人争抢的奇怪优越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跟谁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在乎。”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锤在萧煜珩的心上。
字字诛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萧煜珩心里正在经历一场海啸,
这些话太伤人,他本想忍耐,但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忍无可忍之下他动手掀翻了桌子。
“我本以为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最起码的信任应该有。”
云染看着满地狼藉只觉得可笑:“对啊,我也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可是你并不信任我,你要是信任我就不会做出诸如试探之类的举动了。”
闹的动静太大了,玉槐进来查看,却看到两人正一边一个对峙着,气氛冷到了冰点。
云染觉得窒息,率先打破沉默:“我要休息了,陛下请自便吧。”
她几乎没
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
萧煜珩脑袋都是麻木的,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火气撒不出来,堵在心里,他险些吐血。
从恒福宫出来,萧煜珩走路都是飘的,好像脚下踩的不是地砖而是虚无缥缈的云彩,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
“陛下,我们现在去哪儿?”
姜十七不想去碰他的晦气,只想赶紧远离。
萧煜珩连声音都失去了精气神,整个人恹恹的像是被抽去了魂魄。
“去御书房。”
看来这是打算化悲愤为动力了。
姜十七也乐得轻松,至少自己不用遭殃了。